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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大夫家里来了病人,村里人并不觉得稀奇,附近十里八乡的赤脚大夫就这么一两个。

老大夫口碑不错,为人和善,出不起诊费还可以赊账。

这么好的大夫上哪找。

所以,除非闹大病,不然附近村落的人都喜欢上老大夫家来看病。

王老大夫家有些乱乱糟糟的,草药杂物堆得到处都是。

上次修缮屋顶的时候,丁宁帮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这才过了没多久,屋里又弄得杂乱无章了。

不过,对一个年近七旬的孤寡老人也不能要求太高了。

丁宁几人帮着把囤放杂物的西屋收拾出来,才把裹成木乃伊的赵承煊抬到了床上。

“这屋子怎么这么黑漆漆的?”

挪动间疼得浑身打颤的赵大少爷第一反应却是屋里怎么这么黑。

屋内几人齐刷刷看向被木板封住的窗户。

“咳,窗纸坏了,年轻人凑合着住吧,等你好一点就让家里人快点接回去。”

若不是看在诊费丰厚的份上,老大夫也不乐意留他在家里养病。

“大白天这么黑怎么行呢,找人把窗纸换一换吧。”

屋里一股草药味道就算了,大白天还黑乎乎的,这让人怎么养病,赵承煊忍着疼嚷嚷一句。

“你躺着睡觉养病就好,管外面白天还是黑夜呢。”

老大夫吹胡子瞪眼,这小子年纪轻轻,事还挺多,和他爹没一点像的地方。

就为他躺这么几天时间,还得花钱换窗纸,有那钱多打二两酒不好么,换什么窗纸。

“那不行,我看着难受,睡不舒服,养病也养不好。”

赵承煊拧脾气上来了,说什么也得把这窗户纸换了。

这一老一小对着瞪眼,丁宁瞅着甚是无语,

“王爷爷,他让换你尽管找人来换,反正账记到他身上就是了。”

这有什么好争论的,只要钱到位,想吃龙肉都给能他弄来。

王老大夫捋了捋胡子,倒也是这么个理。

“行了,我饿死了,我回去吃饭了,王爷爷,这家伙你就多费点心了,他要干啥,你尽管满足他,结账的时候别跟他客气就行了。”

丁宁摸着干瘪的肚子,她要回去干饭去了。

“我也饿,我还渴得慌……”

赵承煊舔舔干枯的嘴唇,看着丁宁眨了眨眼睛。

“需要什么,王爷爷会给你弄。”

一直没吱声的崔九郎开口了。

赵承煊眼角略一上挑,“他是谁呀?”

这问题他早想问了。

这少年一直跟着他们,凶丫头对他还挺亲密,难道是她弟弟?

看着又不大像,这小子长得挺招摇的,不像乡下小地方的人。

“他是我相公崔瑨。”丁宁开口。

先前没来得及,正好介绍一下。

崔九郎闻言,冷俊的面容微微扬起。

相公?

赵承煊瞪大眼睛,他没听错吧,这矮瘦的小子是她相公?

“他,他看着比你小吧?”

“是啊,比我小三岁。”丁宁耸耸肩,所以是抠门小相公呗。

赵承煊张大嘴巴,有种惊掉下巴的感觉,这凶丫头居然已经嫁人了。

两人看着年纪都不大,怎么早早就成亲了?

他看看丁宁,又看看崔瑨,心情复杂难明,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感。

“走了,你不是饿了么,家里炖了大骨头。”

崔九郎不喜欢赵承煊看他们的眼神,拉着丁宁的衣袖往外走。

“哎,崔九郎,你媳妇的伤还没包扎呢。”

王老大夫唤了他们一声。

崔瑨停下脚步,拧着眉头看向丁宁身上的血渍,他以为那是别人的血溅到她身上的,没想到她真的受了伤。

“没事,就是一道口子,已经结痂了。”

丁宁摸摸左臂,血已经止住,若不是隐隐有些疼痛,她都忘了这茬。

“结疤了也得上药。”崔瑨瞪着她,仗着自己力气大到处横冲直撞,这回好了吧,长记性了吧。

“结痂了暂时别动伤口,若是伤口红肿热痛就得另外换药。”

王老大夫把注意事项交代清楚。

崔瑨记在心里。

“行了,咱家离这么近,有啥事过来一趟就成了,赶紧回家吃大骨头去。”

肚子饿得“咕咕”叫,还在说个没完,丁宁伸手抓住崔瑨的手腕大步往外走。

“哎,丫头,老汉我也馋大骨头。”

王老大夫砸吧着嘴,叫住他们的目的可不就为了一碗大骨头么,伤口啥的,若是疼了她自己会跑来包扎的。

“知道了,给你们送一碗。”

丁宁挥挥手,这老头儿就好一口肉一口酒,平日家中若是弄了什么好吃的,份量足的话,也会给他端一碗。

老头儿这是吃上瘾了。

拉开院门,牵着奔雷往外走,屋外零散还有几个看热闹的人。

“姐!”丁小弟蹿了出来,盯着健壮的黑马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你咋也跑来了?”

丁宁把牵马绳递给崔瑨,转身把王家院门关好。

“吴宝山跑来跟我说,你弄了一匹好漂亮的马。”

他在家正练着字,吴宝山颠儿颠儿跑来告诉他,丁青河立即跑来了。

不仅他来了,吴宝山和他的小伙伴,还有丁青山也来了。

只不过,丁青山怕他姐,只敢远远躲着看。

“大丫,这马是你的么?”

吴宝山紧跟着丁青河跳出来,同样看着黑马眼睛一眨不眨。

“嗯,现在是我的。”

丁宁睨他一眼,在瞅见他身后跟着一串小毛孩后,嘴角抽了抽。

“这马很贵的吧?”

吴宝山围着黑马转悠,嘴里不停追问。

“嗯,是挺贵的。”

在一群小孩簇拥下,丁宁牵着马往家里走。

远处一棵树干后,丁青山探出脑袋瓜子,满眼羡艳地看着远去的一群背影。

“我先去换件衣裳,你把马牵到鸡棚边上拴着。”

丁宁把牵马绳递给崔瑨。

崔瑨接过,一声不吭牵着马往鸡棚走。

“姐,你不是说奔雷脾气很暴躁么?那姐夫为啥能牵着它?”

丁小弟很是羡慕他姐夫能牵马。

先前他想牵一牵马儿,他姐根本不给他机会。

说是这马脾气大得很,惹它不顺心的话,会撩蹄子踹人的。

“你姐夫会骑马,马术好得很,也懂得驯马之道。”

别看那家伙闷不吭声的,其实傍身之技还挺不少,而且都很娴熟。

就比如马术,土黄色那匹马就是他一路骑回来的。

人家骑得稳稳当当,一看就不是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