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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门!凝宣命硬啊!”林翰看着日渐蹉跎的行澈感叹。

“凝宣你喝不喝点儿水?”

凝宣摇头,又一阵头晕。眉毛微微皱了皱。

“凝宣对不起,我昨天家里有点事情。”梁语天坐在床边,内疚的看着她。

“我没事,不小心才摔了。你看,手脚都好好的,还能动!”说着,她像只招财猫似的前后摇摇手,又没心没肺的笑着把脚伸出来,抬高了脚脖子,转了转。

梁语天看着她发笑,眼里无尽疼爱和温柔。

等她安静了,他正色道:“你记不记得是怎么磕的?”

凝宣已经清醒了不少,昨晚一夜病痛之苦的记忆也渐渐复苏,缓缓说:“好像下地找水!”

梁语天使劲闭了下眼,心头一紧。倒也松了口气,心里庆幸,还好,还记得昨天的事。

“天哥,你能把手机递给我吗?”凝宣指了指桌子下面的手机。

“要打电话?”

“不是,我是看看昨晚有没有拨电话给我妈。我怕我妈知道了担心我。”这是凝宣在英国留下的毛病,独身一人,异国他乡。一病就给身边的朋友乱拨电话。可是回国换了这个手机后,快捷键就只有妈妈这一个号码了。她怕昨晚人烧迷糊了,给妈妈拨电话。

梁语天听完心里又是一紧,抬头想对她说什么,只说了个:“凝宣你啊……”就说不出来了。自己把人扣下,明知生了病还没尽责照顾。人家的女儿在这儿受委屈。却还要忍着不让妈知道。凝宣这次发烧梁语天确实脱不了干系,要不是梁语天骂她,她不会急火攻心才发烧。凝宣对她自己的身子了如指掌,冻着了只会感冒。只有上火才发烧。

梁语天俯身把手机捡起来,抹了一下屏幕上的雾气,直接翻看她手机里的通讯录。

“怎么没我电话?”过了一会他问,还不相信似的继续翻看,全公司连物业都张哥开电梯的小李的有,独独没他梁大老板的。

“我有小澈姐的!”凝宣喃喃的说。

“以后有事打给我!”梁语天把自己电话设成快捷键。“你是我助理,有事也是他们听你的,你没事弄那没多电话干嘛!”

凝宣没说话,头靠着墙看他。

“喝吧,看看跟你妈妈做的是不是一样?”

“红糖的?”凝宣惊喜的说,她不喜欢可乐的。

“我不喜欢可乐的!”梁语天说。

凝宣笑了,她为拥有每一条和梁语天的共同点而高兴。

凝宣渴急了,咕嘟咕嘟几口下去,一些汤水沿着嘴角流出来。她边顾着喝边腾出一只手去擦。

“慢点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人跟你抢!慢点儿,慢点儿??”他边说边随手抓过她的枕巾给她擦嘴,“看看你,急什么。”

“谢谢!真好喝!”

“凝宣,你换换衣服,我们去医院。”

“不用了,录音室好多活没干呢。你要的歌我也没来得急改,我得去录音室。”

“你累死我也不给你涨工资!”

“我不用涨,我是长工。”

“少废话!”梁语天笑着骂她,心里不忘算计,这是不是就表示,交了歌也不“滚”了?不禁窃笑。

“真的,真的不想去。”

“你主动一点儿,还是我帮你换?”他顺势坐到床边,拿起旁边的衣服。

“啊?不,不用了。那个,我自己换!”

凝宣下地直觉一阵眩晕差点儿又栽倒在地,她看着被梁语天践踏的各种心肝宝贝,太惨痛了!想着明儿也得弄个地毯铺在上面,要白色的长毛毛的那种,踩上去软软的。凝宣边心疼的算计着自己的损失边慢腾腾的换衣服。换好了出去找,等在门外的梁语天。

梁语天瞪着眼睛打量着她,“换了这么长时间就穿了这么点儿?外面可冷了!”

凝宣光顾着盘算地毯式样,没深想是要出到外面去,她就有这没心没肺的本事。

“不是开车吗?”她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梁语天看着烧的两颊绯红的她,莞尔一笑,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罩上。搂着她出去。

凝宣在国外历练成异常顽强的小超人,因为没人照顾,那是轻易不敢生病的。意识里对医院很陌生,对国内的医院尤其陌生,有多少年没进来过了?当她迈进消毒水和中药味混合的空旷日光灯苍白得刺眼的大厅,听见人们匆匆的脚步和小孩子变了调儿的哭声,不禁把衣服一阵头皮发麻,把衣服紧了紧。

梁语天搂着她从一个走廊穿梭到另一条通道,从一个楼梯上去,转几个弯儿又下了半层。他好像对这里很熟悉似的,步履匆匆的带着她一路走着。梁语天穿的一般还带了眼镜,模特身材也遮不住,眼尖的女孩子还是把他给认出来了,给在他们在背后小声议论,翻出手机拍照。凝宣吓得赶紧往里跺了跺,怯怯的声音问:“我们明天不会上报纸吧?”“怎么办啊?”她慌张得不知怎么办。“你都这样了,还投惦记着身革命事业,想着被拍?”梁语天逗她,接着说:“我怕什么!我实行人道主义援助!”凝宣低头嘀咕。“你都不怕,那我怕什么?”“你看你头上全是血,弱不禁风的样子,人家一看就知道我是见义勇为,救死扶伤好少年!”凝宣抬头对他不怀好意的笑,嘲讽的口气重复:“好少年??”。梁语天习惯的伸出手想拍一下她的头,手抬起来悬在半空中,晃了一下之后就归于原处。

两个人沉默着走到诊室门口,梁语天先开口叫:“程主任!”

“小天?”一个中年医生抬起头,惊奇的看着他,顺势起身把门关上了,他瞥了一眼站在门边的凝宣,以为是他的助理,没搭理她,接着问梁语天:“你怎么过来了?辰辰呢?”

梁语天笑了一下说,“不是辰辰,程主任,麻烦你,这丫头发烧了!你给开点药!”他回头指了下站咱门口的凝宣。凝宣看见穿白大褂的更加害怕,心发怵,不往前挪步。

“过来啊,猫那儿干嘛你!走不动了?这儿有担架!”一手搭在凝宣肩上,把战战兢兢的她推到桌子旁边坐下。

“哦,怎么了?”他打量着凝宣问。

“感冒了吧。”凝宣犹豫的回答。

他侧头查看了她头上的伤,“头上的伤怎么弄的?”

“桌子角磕的。”

“你头昏恶心吗?”

“早上的时候有点,现在好了,我吃了饭就好了。”

“她喝了点儿红糖水,昨天晚上撞晕了搁地下睡了一夜。”梁语天补充。

主任点点头,叫旁边的护士说:“小刘,你带她先去抽血!把她伤口处理一下。”

“我感冒为什么要抽血?”凝宣几乎是惊呼出来的疑问。她觉得抽血离她的生活非常遥远,上一次好像是出国前,再上一次就是幼儿园了,记得幼儿园阿姨要求小朋友们不要吃早餐,凝宣那时一度以为吃了早餐会抽出大米饭粒来。

梁语天没出声,由着她问。

“目的是为了检测出您的感冒是病毒性的还是细菌感染!”主任含笑,细心解释。

凝宣想想,笃定的说:“不用抽了,我病毒性的!”说完目光犀利直视梁语天。

主任当了主任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有主意的患者。

“保守起见还是化验一下为好。”

“可是我早上吃饭了!”她突然想起小时候那个段子。

主任笑说:“那是肝功能检测,不一样的!”

凝宣没词了,抬头流连梁语天的脸,久久不愿离去。目光哀怨,目的表达明确。

梁语天意会但就没搭理她,饶有兴趣的听二人技术探讨。

探讨遇见壁垒,他晃了下胳膊,对主任说:“那个,她刚从英国回来,挺长时间没见着中国人了,话多,憋的!”

主任含笑点头,“那去吧!”

案板上的羔羊等着挨宰,说不怕那是假的,凝宣常嚷嚷不怕死,摊上用不着她死的这种小事儿还是怕怕的。都不知什么套路,抽多少,她胡思乱想兼胳膊乱动,搞得护士不好下手,目光鄙视。

几根温热的手指,温柔的按在她胳膊上,“别动!”,他说。他一直在陪主任聊天,不知什么时候摸过来。指尖的温度,触碰在柔软冰凉的小胳膊上,另一种悸动把害怕的心悸替代掉。

护士认出他,马上笑靥如花,换了副嘴脸,声音也变得轻轻柔柔的。凝宣很无聊,恨恨的想,等我唱片出来的,等我红了的,我还来抽,就找你!

梁语天沉默的跟她说,“这儿人多,领她回办公室等。”他们刚进门就见一个穿得像个小熊似的小男孩,横冲直撞的跑了过来。“daddy!”孩子张开已经伸不直的胳膊投入梁语天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