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王爷,游泳健身了解一下 > 第218章 何时给朕生个孩子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絮儿抽了抽手,没抽开。

半仰面孔,杏眼染怒,“父皇如今下落不明,你还有心思想这些?”

李辞散了兴致,点着下颌失声一笑,“你如今倒讲起规矩来了,着实新鲜。”

这话可不好听。

絮儿挣开他坐到暖榻上去,继续吃她化了一半的冰酥酪。小白汤匙轻搅,李辞感觉是在搅他的心。

他凑去笑,“给我吃一口。”

絮儿护着碗往里一让,“一千两。”

真是一点没变。李辞忍不住想,假使他死了絮儿估计仍是更爱钱。

越是如此,他愈发想证明什么。近近贴去,上身没穿衣裳,肤染微汗,身上那股奇异香味让絮儿的鼻子逃无可逃。

兰麝温香。

絮儿想起脸颊不由得一红。将一大口冰酥酪塞入口中,冰得脑瓜子疼。

登时蹙紧娥眉,微抿红唇,不忘含怨搡李辞胳膊一把,“大热天挨得这样近,才洗了澡又被你贴得一身汗。”

李辞轻衔下唇,笑了下,“没来时想,来了又嫌,真不知是怎么想的。”

也许是被酥酪呛的,也许是羞的,絮儿提起拳头比到他眼皮下,“谁想你了?”

李辞捏她软腮,面上端的是咬牙切齿,手上则一点没敢使劲。“你没想我,我可是天天都想着你。”

尽管是伏天,这话像腊月的炭将絮儿的面颊到耳根烧得通红。

她也伸手去掐李辞的脸,踌躇半天终低声道:“想是想着的,就是不好说。”

“你也知道我是妖精,不大懂你们这朝这代的礼数。往前在隐春园还好,你称病在家,平素没什么应酬。如今进到宫中,多少双眼睛等着瞧笑话。我虽不喜被拘束,到底为着你的名声,想也只能忍着了。”

李辞欣喜若狂,将她搂在怀中看也看不够。墨染的眸光软得不成样子,声气也低沉婉转,“别这样说,跟我欠你多少银子不还似的。”

果然,他也还是那个毒舌的他。

噗嗤一下,絮儿禁不住笑出声,指头点点他鼻尖,顺势摸到他胸大肌上去,这肌肉真是练得好啊。

当皇帝的人真乃时间管理大师,平日那样忙,还能忙里偷闲练就一副好身板。

絮儿往他胸前蹭了又蹭,把李辞的心火复蹭出来。拔干的嗓音像是久不得雨水的田地,带着喑哑粗粝。

“帮帮我。”

语气几乎是渴求。

那冷峻的脸带着潮红躁气,连呼吸都灼热。

絮儿未尝没有心猿意马,别过羞红的脸,“父皇还没消息,我心慌。”

说话间李辞已衔住她的唇慢慢品咂起来,轻声笑着,“父皇来了消息,往江南游山玩水去了,让我们别忧心。”

絮儿兴奋得刚要蹦起,被李辞按住两条胳膊。

“掐算你的月信,特意拖到今日。”

絮儿被亲得晕头转向,李辞这小子居然忍过危险期。难得他有心。

她踮起脚,主动衔住他的唇,算是回报。

而李辞回敬她的则是一个又一个濡湿潮热的吻。

这夜,蜡烛续了三回。

隔日晨起李辞往正殿料理公务。虽已灵前继位,真正的登基大典要等到明年元旦,而皇后册封亦是等到他登基之后。

这半年仿若时间里的夹缝,处处都藏有变故的可能。

前朝不安生,萧定川至今下落未明,派人接手西北军务乃当务之急。李辞便让陆仲成在军中挑选得力将才,紧急调往西北。

而陆展的新差事随之有了眉目。

他被授武德将军,在宁夏卫任千户,下领三千兵马。二十岁的年纪,从五品的官职,惹来朝中非议。

有人说陆仲成野心勃发,将是下一个西北王。也有人说新皇任人唯亲,肆意妄为。

更有顺势归咎于皇后白氏的,说她狐媚惑主,后宫干政。

李辞当机立断,将清流中颇有威望的卫国公长子沈啸提拔为武毅将军,在绥德卫任千户,同样领三千兵马。

如此才稍稍平息朝中各种声音。

一番调和妥当已是九月中旬。过了重阳,一日冷似一日,万物渐有凋零之感。

随着新生命的到来,肃杀的秋给皇宫内外染上难得的喜气。

九月十二那日,锦鸾宫小太监跑得一头大汗,进门先磕个响头,指着身后半天才喘匀气,“娘娘,皇太妃要生了。”

好消息将高耸殿门险些炸开,絮儿忙不迭让集美与金枝抱着待产包往锦鸾宫冲,李辞在他身后笑,“倒比你自己生产上心些。”

絮儿一面招呼人收拾物件,一面投去恨眼,“有人关心还不好呀?未必哪日我生孩子,皇太妃置若罔闻?”

李辞正要往中极殿议事,不敢顾一旁站着乌泱泱的太监宫女,将脸贴到她肚皮上去。

“什么时候给朕生一个?俯首帖耳,静待佳音。”

臊得絮儿的脸立马红透,提着拳头想打人,到底如今他是九五之尊强行忍下来。

一行人风风火火来至锦鸾宫,郑嬷嬷却笑着将她拦在寝房外,“娘娘,时辰还早着呢,一个时辰前见了红,羊水没破,又是头胎,还有六七个时辰好等。”

絮儿如同守在产房外的男人,焦急地来回踱步,将集美等人都看笑了。

集美拉她坐在暖榻,一面替她打扇子,“前儿是谁说傻子才生孩子,如今倒替傻子真心实意担忧。”

絮儿没好气推她一下,“我是不想生,但架不住你们一个二个都想生。未必你们的命不是命,哪日你生了,看我不拿这话驳你!”

登时集美便不敢说了,陆展开年往西北赴任,她必然要跟去。成了真夫妻,总是有这一关要过。

郑嬷嬷想是她心里有了人,顺势打趣,“集美丫头十分伶俐个人,有十八没有?”

“惊蛰就满二十。”絮儿替集美代答,眼睛仍往寝房的纱帘瞟。

满屋似被她的焦急心态感染,不免为里头生产的朱臻操心。

倒是难得金枝清醒,净了手打开一包衣物,指着道:“人家二十必然要嫁的,一颗心早飞了。姑姑,这是集美姐同奴婢给娘娘做的抹额、卧兔,您瞧瞧哪里不好,这就改。”

郑嬷嬷眸色一亮,朝絮儿福身,“多谢娘娘赏赐。”

絮儿没所谓地挥手,“自太妃怀身以来尚服局只怕将孩子三岁的衣裳都做好了,眼见秋来,本宫这头预备下的全是大人的物件。”

郑嬷嬷顿时眼泪婆娑,摸了摸那些软缎绸面,转头跪下,“多亏娘娘记着。原皇上怜惜主子,赐家人入宫看望。偏朱大人病重,填房夫人不甚挂心,一味地推托上京遥远,从怀身到生产竟别说人,一封家书都没有。”

好惨的臻儿,不幸投胎到极品人家。

絮儿愈发听不得,想进去探一探朱臻的状态。心中牵着缥缈而沉重的一缕痛,倘若她不是穿到原主身上,而是穿越到朱臻身上。

如今受难的便是她。

那是一种身为女人同类,不必言明自然感同身受的痛。

一直等到入夜,才听见寝房内传出小孩啼哭。

稳婆同太医抱着孩子出来,“是位小爷。”

絮儿悬在口中五个时辰的气到底舒了出来,忙去问徐太医,“娘娘身子还好?”

徐太医点头笑,“因是头胎产程长了些,然而娘娘骨骼健朗,十分顺畅。”

转身便让集美赏黄金十两,因是接生的喜银,徐太医同稳婆都拿了。

絮儿将两手洗了又洗,才敢接过稳婆手中婴孩看,“妈呀,真丑!”

那孩子浑身通红,皱皱巴巴,褶皱里嵌着好些死皮,活像缩小版的老头。

那厢朱臻在里头听见她的喊声,有气无力地笑了下,“传本宫的话,立马更换衣裳褥子,干干净净等着皇后娘娘来瞧。”

絮儿知道她好体面,便由着她去。

将孩子小心翼翼抱还稳婆,不忘嘱咐郑嬷嬷,“奶母子找到没有?这小子一看饭量就大,一个奶母恐怕不够,多找两个。”

转背又交代锦鸾宫众人,“你们主子平日最是和善心软的人,然而生产完的女人性情会变。倘若哪句话说得重了,哪件事罚得过了,你们别往心里去,也别往外乱嚼。仔细本宫听见风言风语,扒了你们的皮!”

产后抑郁症高发,古人没这个概念,她是知道的,不可不预备。

尤其先帝下落不明,朱臻承受的心理压力必然很大。絮儿不忍心看小姐妹受苦,能想到的都给她安排好。

必然也代她打赏全宫上下。底下人领了银钱,月子里纵是有气有怨,自不会计较太多。

随着孩子的降生,锦鸾宫如同提前迎来春天,处处是暖融融闹哄哄的喜色。

而乐怡公主那头就不同了,自打入秋,她的癔症不减反增,徐太医也束手无策。这厢收拾药箱,起身行礼。

“娘娘,乐怡公主的病该是娘胎里带来的不足之症,先时萧皇后用的方子虽霸道了些,添加许多大热带毒之药,倒勉强压了下来。如今用药温和,于身子伤害减少,然药性亦减半,因而发作得频繁了些。”

絮儿望着熟睡的乐怡,一张煞白的小圆脸微微抽搐,眉间微蹙,像是陷入可怕噩梦。

“依您之见,该继续用萧皇后的方子?”

徐太医倍感为难,只好照实说,“用萧皇后旧方可缓解公主症状,但伤身。用臣的方子,于调养身体有益,然于神志清醒作用不大,还请娘娘裁夺。”

言下之意有两条路可选,可以让乐怡活得久一点,但余生只能是个忘性大的傻女人。也可以让乐怡活得短一点,做个快活正常的姑娘。

一时陷入两难,絮儿叹口气。恰逢乐怡睁开圆溜溜的眼睛,冲她笑了下,“五嫂是你!”

真好,乐怡还记得她。

近来她忘记的事情太多,连未婚夫卫国公府大公子沈啸都忘了。

不过忘了也好。如今卫国公府是清流代表,沈啸又被派了正五品实权官职,沈家以守国孝为由将婚事推到三年后。

谁知道乐怡能不能活到三年后?

絮儿心下一紧,将乐怡扶起来靠在自己怀中。“乐怡想玩什么,五嫂陪你玩。”

乐怡公主转着眼珠子想了想,“乐怡想见母后。母后闭关礼佛这么久,该有三天了吧。”

其实她有三个多月没见到萧皇后了。但在她混乱的思绪里才过三天。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絮儿吩咐集美送徐太医,回身刮了刮乐怡圆翘的鼻头,“好,咱们今天就见皇后娘娘。”

在乐怡的世界里,皇后还是萧皇后。一切照旧。

下晌絮儿吩咐传两顶肩舆,带着乐怡公主就往宁仁宫去。

经过一个夏天雨水阳光轮番刺激,宫门内外长着半人高的杂草,比起昔日的锦鸾宫更显荒凉。

乐怡公主走下肩舆,不免疑惑,“几日不来,母后宫中怎的荒郊野岭似的?”

絮儿无奈安慰,“想是皇后娘娘知道乐怡喜欢抓蝈蝈玩,养着草吸引蝈蝈,就能抓着玩了。”

乐怡公主笑着连连拍手,“真是太好了,从前母后这不让那不让,如今得五嫂进言,乐怡跟着享福。”

乖乖,哪里是福啊。

絮儿望着久违的宁仁宫,不免唏嘘。琉璃瓦片缝隙长出簇簇杂草,廊下蜘蛛打网,墙壁苔痕斑驳,场院残叶随风四散。

“母后常在我耳边说五嫂同她年轻时很像,还说……”

乐怡垂眸,低低道:“还说若三嫂如你这般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