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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卢喝的是土酒,这种酒还不算真正意义上的酒精,有些果子的沁甜。

他有些着急,喉结滚动,脖颈弯曲,衔住元珈罗的唇重吮舔舐,他嘴里有股果酒的香味,在交缠中,连唇舌都是微甜的。

米卢今天喝的有些多,但酒品还算好,只是更会在人身上磨蹭了。

他撬开她的唇舌,沉醉在这微醺炙热的交缠中,大手却十分清醒的去解她的衣服。

元珈罗在腰间系了一个结,他着急中将那个结越扯越紧。

他沉吟一声,原来留一个吻痕都怕她痛,今天却因为这种微醺半推半就愈发的粗暴,手臂发力,猛地将元珈罗的衣服撕烂了。

“别闹。”元珈罗娇嗔的推了推他的胸膛,也发现今天的米卢不太对劲,他沉沉的眸光中,有种想把她拆之入腹的急迫。

凌乱的衣服被丢在了地上,床上的少女堪称绝色,米卢不愧是跟着瑞贝卡,耳濡目染,学了不少坏东西,大手在她敏感的皮肤上四处纵火。

“姐姐真好看。”米卢笔挺的腰身,现下崩的像一张弓,炙热又暧昧的气息喷在她的胸口。

“你别说话!”月色撩人,元珈罗的长发披散在床上娇弱出声,有种被凌虐的美感。

米卢轻笑出声,俯下身张口......元珈罗赶紧捂住胸口,缩成一团。

因为受不了米卢的逗弄,她便翻了个身,将脊背留给了他。

一握的柔软腰肢与浑圆有致的臀线形成鲜明的对比,直接让米卢理智的那根神经彻底崩断。

米卢炙热的胸膛紧贴她的背脊,从身后环抱住了她,垂头一口咬在她的白皙的肩胛上,喑哑道,“哦~姐姐原来是喜欢这种姿势.......”

接下来的话,元珈罗的话全部被他的动作尽数打断。

少年这火难消,恐怕要烧到天明。

他们这一通折腾,就算凛不是五星兽人,只要他耳朵不聋,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从粗喘和娇哭中,凛甚至能脑补出他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凛觉得自己兽生中都没犯过这么严重的错误,他就应该在米卢还没翻过墙头的那一刹那,就给他致命一击。

他本也没有听墙头,看别人亲热的习惯啊,可这事他已经干了两回了,甚至听的气血上涌,从人型退化到了兽形。

他猛然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想要这种偏爱,就像那头狼和这头羊一样,哪怕就此共赴深渊。

凰凤城大殿,烛火深深,孤月高悬。

烛火将扶摇的影子拉的好长,长的像有执念的鬼。

她颤抖着双手捧起鸢泽的手,平日里威严冷漠,现在却柔情似水。

鸢泽身上的寒霜正在融化,长睫微颤,手指似乎也动了动。

扶摇跪在冰棺前,终于嘤嘤的哭出声来,“半年了,仙君您终于醒了!”

这段缘分对于鸢泽来说可能就是一瞬的过往,可对扶摇来说,却盼望着可以永恒。

三百年前,鸢泽在兽神山上重新化形,意外捡到了穿越而来的扶摇。

彼时,扶摇还是个怨念深重的行尸走肉,每晚都会重复着被那些男人陷害,最后被赐车裂而死的痛苦。

鸢泽是狐灵兽,也算是半个神仙,无论对待扶摇还是其他兽人,也不过都只是芸芸众生中一个小小生灵罢了。

见她一心寻死,便将她送去了鸣沙河旁边的一个兽人聚居的部落。

“既然天道给你再次轮回的机会,你只需清心,考虑你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年轻的神明翩然绝俗,遗世独立,眉眼间那圣洁的俊逸,在扶摇心里掀起狂风巨浪。

之后的两百多年,扶摇都在为建立一座只有雌性才可以大展宏图的城邦而努力,她呕心沥血、兢兢业业,凰凤城历时两百余年终于建成了。

那么接下来,便是与仙君厮守终生了。

扶摇跪在兽神山前,请求与鸢泽见面,在他拒绝与她结偶之后,扶摇倾尽一城兽人的性命,以血为引,取了他的内丹,将他困在凰凤城的地牢将近百年。

原本的鸢泽只是有些虚弱,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愈发的懒倦了,直到这个寒季,他似乎散尽了所有的神力,陷入了沉睡之中。

鸢泽睫毛轻颤,睁开了眼睛,眉目间温润柔和,哪怕是被关了那么多年,也丝毫不见怨怼,仿佛是块遗世的美玉,端静沉敛。

“仙君!”扶摇喜极而泣。

“珈罗......”鸢泽似乎还不太清醒,嗓音喑哑却动听。

扶摇喉头酸涩,怒火中烧。

如果他的仙君一心不染尘俗,只慕云端,她也不会那么不甘心。

但他却不是,这个一切喧嚣都无法让他心乱的谪仙般的男人,只会为他心尖上那一个人而浮躁。

珈罗,到底是谁?

米卢真的折腾了元珈罗一夜,他一遍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只有在珈罗发火的时候才改口喊姐姐。

现下天光泛白,米卢喊姐姐也不好使了,元珈罗推开他交缠的手臂,嘟囔着说好累。

“天亮了,我还得跟扶摇去城郊的新城址。”米卢恋恋不舍的磨蹭道,“姐姐,我就再做一次嘛......”

眼看米卢就要得逞,恶言鸟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道,“差不多就得了,给不给鸟说话的机会了,我都等了一夜了!”

元珈罗和米卢抬眼望向房梁上的那只胖鸟,脸颊上的两坨腮红和一根呆毛显得有些潦草,骂骂咧咧的有些不耐烦。

“你这个变态鸟!”元珈罗猛地扯过被子遮住身体。

“小爷我什么鸟没见过,还能馋你的身子?”恶言鸟鄙夷道。

米卢一脸的欲求不满,愤恨的看着恶言鸟,元珈罗也知道恶言鸟潜进城来不易,便起身准备同它聊正事。

米卢只好起身穿戴整齐,他还要去敷衍扶摇,要先行离开。

刚一出门,就碰上了抱着手臂坐在庭院中的凛,他显然是坐了一夜,披着夜间的风霜。

他抬眼看见米卢,满眼凶光。

而米卢坏心四起,挑了挑眉,扯低了自己的衣领子,露出满是斑驳红痕的胸膛来。

趁凛还没有理智崩塌,米卢迅速地翻墙,风一般的飞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