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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又坐了下来,脸上还带着被人抓包淡淡的羞怯,红晕浮在脸颊两边,像两朵西下归家的晚霞。

洛知知搅着手,眼神飘忽不定。

“你怎么发现的?”

不是,这不重要。

洛知知抬眸,眸光直视夙兰夜:“不是……夙兰夜,你做什么故意躲着我?”

“别说不是,你就是故意的。”

说到这儿,洛知知内心紧紧蹙了起来,拧在了一起。

她迫切想要个答案。

“没有,没有故意躲着你,只不过这几日工作量大,就回得晚,看你睡得很熟,就没有吵醒你。”

所以,他每天风雨无阻地回来,却睡在了书房沙发上,哪怕从未睡过一夜好眠。

至于她说的怎么发现……一个睡觉根本就没有安分过的人,忽然有一天规规矩矩躺着,能不是装的吗?

更何况,他耳力惊人,从踏进房间里的那一刻,就能明显分辨出那凌乱不堪跳动着的心跳声和呼吸声,想忽略都难。

“真的?”

虽是疑问,可洛知知根本不信。

夙兰夜的眸光从上往下,最终停落在洛知知洁白无瑕的脖颈下。

或许是因为动作太大,洛知知的睡衣领口的纽扣开了一颗,开得还有点大,甚至大得过分,而他又高出了她一个头,只需稍稍低眸,里面一半风光,一览无余。

夙兰夜喉间翻动,声音哑了下来。

“真的。”

“我先去洗澡,你早点睡,不用等我。”

说罢,夙兰夜大步离去,似乎是……落荒而逃。

“哎……”

“说清楚啊!!!”

看着几步就急促离开卧室的男人,洛知知有点懊恼,这说了等于没说。

她一定要弄清楚,明明先前还好好的呀,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了?

洛知知坐在床上,手杵着下巴,哪怕绞尽脑汁也百思不得其解。

她丧着气,把头垂了下去。

而这一垂,小脸瞬间爆红,那颜色绚烂,比晚霞还要红上三分。

结合先前夙兰夜的反应,她算是明白了,他为何如此,这是看了个七七八八啊!!!

救命,她不想活了,夙兰夜会不会觉得她在刻意勾引他?

天地良心,她真的没有。

洛知知死死盯着那开了的扣子,恨不能一把把它捏碎。

亏她还特意穿了长袖长裤,没穿睡裙,这下好了,有理说不清了。

浴室里。

夙兰夜任由花洒下的冷水不停洒落在他身上每个角落,试图浇灭小腹中隐隐有燎原之势的火热。

或许是还未彻底降温,这冷水非但没有浇灭他腹中一腔热火,身体反而越来越灼热。

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洛知知精致妩媚的脸庞,纤细的脖颈,再往下……

咕咚一声,夙兰夜咽了口口水,眸底惊现渴望。

盈盈一握的腰肢,笔直修长的双腿……还曾盘过他的腰身,“唔”地一声,夙兰夜低头垂眸,嘴里情不自禁的溢出了一声低吟,一脸无奈。

洛知知这个小妖精,明明都要和别人双宿双栖了,还来勾引他,她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就是个笑话,该说一碰上她就溃败成军才对。

他想要洛知知,迫切的重要,想和她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只不过每每这个想法从脑子里那么闪过的时候,那夜霓虹下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又蹿入脑海,浇灭他所有的火源。

这么一想,不过瞬间功夫,体内的燥热就已降了下来,直至彻底熄灭。

夙兰夜洗好澡到卧室的时候,洛知知早已歪着身子熟睡了过去,而唇角,好似还有晶莹剔透的银丝闪耀。

“呵呵。”

夙兰夜眸子柔得不成样子,从一旁抽出纸巾,朝着床边走了过去,抚着洛知知倾斜倒歪的脑袋,轻轻擦了起来。

他声音宠溺,轻着声音呢喃:“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睡着了还流口水了呢。”

“这是梦到什么好吃的东西了?”

夙兰夜看着洛知知娇嫩无邪的睡颜,眼神暗了下来,喉咙有点发痒,声音也跟着沙哑。

“吱吱!”

“老婆……”

许久之后,夙兰夜把人抱起,平躺放在床上,替洛知知掖好被子,转身走了出去。

翌日。

洛知知坐在办公室里,思绪早已放空,不知飞到了何处。

昨晚夙兰夜依旧和先前一样,没有和她同床而眠,而在这之前,他们刚领证那会儿,再怎么羞怯,他们也和正常夫妻一般,哪怕至今什么都没做。

夙兰夜的举动,处处透露着反常。

洛知知再次捋了捋最近发生的事情,愣是想不清楚导致夙兰夜悄然发生变化的原因。

她也不知该如何表达,就心里很不习惯,不舒服,有点郁闷,甚至慢慢烦躁。

这种感觉很陌生,让她很不喜。

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倾洒而入,洒在地板上,洒在办公桌上,洒在一旁冒着嫩绿的绿植,洒在洛知知身上。

她手杵在办公桌上,慵懒地像只小猫。

敲门的声音响起,洛知知依旧呆呆坐着,没有任何动作。

咯吱一声,门被人从外推开来,是陆彦生。

他扭着门把,刚进来,视线就紧紧落在洛知知身上,蓦地松了口气。

他知道人在办公室里,可敲门这么久没有丝毫反应,他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知知!”

“在想什么呢,想这么入神?”

陆彦生关上门,迈着笔直大长腿,不过几步就到了洛知知跟前,他手撑着桌面,脸上贪恋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学长,你怎么来了?”

门推开的那瞬间,洛知知就已回过了神。

电光石火间,她陡然想起,好像那天夙兰夜也是和今天的陆彦生一样,穿了一身纯手工定制的纯黑色西服。

早上出门那会儿,他还曾把外套披她身上,怕她着凉,他说是初秋的天气早晚昼夜温差大。

所以她穿着衣服一路到了公司,这才把外套还给了他。

再后面就是,本来要来接她下班的夙兰夜临时有事来不了了,当时是家里司机来接得她。

而回去之后,她本想回她爸妈那里一趟,却因为陆彦生一通电话搁浅了。

她犹记得夙兰夜因为不能陪她一起回家一再跟她说抱歉。

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晚上愣是一次没和夙兰夜碰过面。

“刚好路过,恰好有事找你就顺便进来了。”

其实路过才是顺便,找她才是主要。

“知知,身体不舒服吗?脸色好像有点白?”

“我送你去医院。”

想到西门给洛知知注射的不知名药物,陆彦生急了,他以为是因为这个原因。

“学长,我没事。”

洛知知摇摇头,随意靠回了椅背,指着一旁的椅子对着陆彦生道:“学长,坐啊。”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洛知知面带疑惑,工作上应该没什么事情才对,毕竟早上刚开过会议,足以事无巨细。

可若说私事……

其实她和陆彦生之间好像更没什么私事可言。

所以,她更倾向于是公事。

莫不是她提交上去的设计稿出了问题?

想到这儿,洛知知脸上开始变得严肃了起来。

陆彦生收回撑在桌子上的手,插进兜里轻笑:“知知,别紧张,不是公事,是私事。”

“是易先生,他想约你吃个饭,带着西门一起,向你赔罪,你觉得如何?”

“要不要去?”

“不想去的话就不去,不用有任何心理压力。”

西门危险,易琛更甚,他也不想洛知知跟他们有过多接触,他主要想的还是若是易琛真的是她要找的那个人,他直接替她拒绝了也不好。

更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仅仅是朋友,就算是像夙兰夜那种合法的关系一样,他也不能替她擅自做主。

洛知知听后凝眉,然后又松开,她深深舒了口气。

“什么时候?”

陆彦生闻言也笑了,他就知道,洛知知不会拒绝。

“时间由你定。”

“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到时候跟我说一声就可以。”

易琛也是这么说的。

他好像也想证明什么,所以话里话外的意思一直对洛知知很宽容,听说他已经让人不分昼夜去研究关于西门注射给洛知知的那个药物。

这个药物的影响,是终身的,不可逆。

若是洛知知也是易琛要找的人,那么他大概率会悔恨终生。

倒也不是说他不急,只不过没有了威胁,好歹能喘口气。

“好!”

陆彦生看了眼腕表,差不多就是下班时间,狭长的眼尾淡化了眸底的狡黠。

“我送你回家?”

洛知知:“……”

这话题偏得来得猝不及防。

“不用了学长,我开了车。”

说着,洛知知从一旁拿起钥匙,放在掌心扬了扬,笑得一脸灿烂,明媚如花。

那一瞬,陆彦生像是迷了眼,竟看到了遍地生花。

“我车子抛锚了,暂时回不……”

“学长,我送你啊!”

夙兰亭就那么双手插兜走了进来,稚嫩的脸庞上洋溢着的是无忧无虑的青春气息,身上仿佛生了刺。

特别是那双酷似夙兰夜的眼睛,陆彦生再一次后悔,他当初一定是脑抽了才把盛世二少爷给招了进来,尽给他添堵。

虽然就算没有夙兰亭,洛知知也不见得会送他回家,车子抛瞄了,一听就是个拙劣到不戳自破的谎言。

再说了,他先前还说要送她回家来着。

“不用。”

陆彦生掉头就走,临走至门口还不忘朝着洛知知落下一句:“知知,那你看看什么时间合适约就跟我说。”

“我知道了,学长。”

这个周末她觉得挺不错的。

陆彦生走后,夙兰亭收起了棱角软糯叽叽:“知知姐,我今天能不能跟你一起去蹭饭啊。”

主要是夙兰夜那个狗逼这些天每天都回夙公馆,你说回就回吧,偏生还摆了一张臭脸,像是有人欠了他钱不还一样。

这不,他爷爷就派他来打听打听情况下了。

夙兰夜不对劲,很不对劲。

再这样下去,他都要精神失常,整抑郁了。

你见过大晚上把人喊起来一顿乱训,然后罚人跑步各种反省的吗?

他倒好,到点拍拍屁股走人。

苦逼的人是他。

没有反抗能力的夙兰亭啊。

与生俱来的血脉压制,令他愣是把一肚子苦水反复吞咽。

“你什么时候想去就去啊,这要经过我同意?”

洛知知疑惑地看着夙兰亭,这孩子,怕不是傻了吧?

不过那双酷似夙兰夜的眼睛,想把傻字往他身上套也难。

“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走,我们这就走。”

主要还是夙兰夜特别勒令,让他别有事没事去瞎晃悠,要不然他能忍得了这么久?

洛知知边收拾东西边朝着夙兰亭说:“你和你哥感情还挺好的,这几天不见,就想了。”

夙兰亭听到这话,头上飞过一堆乌鸦。

几天不见?

不好意思,天天见,是见烦了,出来避避难。

想他?

这个更不可能了。

“倒也不是,主要是想念陈婶做的饭了。”主要还是想避开夙兰夜这个瘟神。

依着惯例,饭点他应该在夙公馆才对。

他只要掐算好时间,应该能完美避开。

再说了,他还背负着他爷爷交代的重任呢。

势必要搞清楚夙兰夜这么反常的原因,一点都不像他。

以前是拒人千里之外,现在是千里之外都冻人。

“来,知知姐,我帮你收,我来我来。”

夙兰亭一股脑把东西都揽过去,一一收好,钥匙这种东西都被他说成重力活,给抢了过去。

只不过包他没动,那不是他能拿的。

拎包素来都不是他能行使的权利。

想到这儿,夙兰亭眸子淡淡,垂了下来。

“走啊?”

洛知知可没那么心细,会注意到夙兰亭这点微不足道的反常。

只不过看他没跟上来,这才问了一句。

“来了!”

抬眸的瞬间,夙兰亭又是那个活蹦狂跳,像个猴儿的阳光大男孩。

两人停好车,一前一后进了门。

刚踏进屋子的那一刻,夙兰亭精神是紧绷着的,甚至呼吸都跟着刻意慢了那么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