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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安大人可曾肺腑受过伤?”

“如今口鼻溢血,莫约是当年暗伤积蓄所致。”

“再加上染上了风寒,才看起来这般严重可怖。”

“此病并无速愈之法。”

“唯有静养,不可劳累过多。”

“等会老夫给开些食补和风寒的方子。”

“给安大人好好调养一下。”

一袭青衣的山羊胡老者站在安然床前,轻声对着姜泠珑道。

“先生...真的不能治好吗?”

“毕竟口鼻溢血...这些毛病听起来...就这般骇人...”

“殿下,老夫学疏才浅,确实没有办法。”

“唯有静养...”

“想来这次也有安大人长期夙兴夜寐之故,您让他好好休息便是。”

这老者拱了拱手,提着药箱便转身离去。

“看吧。”

“我就说不用叫吧?”

“都是老毛病了,当年汀道长如此之高的医术,都未能治好...”

安然躺在榻上,脸色苍白,面上带着浅淡的笑意,好似并不在意。

“还说!”

“医师可是说了,也有你染上风寒和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

“这几日,我可就看住你了!你就老老实实在营帐里待着,哪里也不许去!”

姜泠珑眸子瞪得溜圆,斥责道。

安然只是笑笑,也不说话。

牵起她的手,将她拉到床边。

轻声道。

“坐会,陪陪我。”

姜泠珑神色柔和一丝,顺势坐了下来。

“泠珑...”

“你刚刚说原谅我了,是真的吗?”

一提起此事,姜泠珑却宛若一只炸毛的小猫。

软乎乎白嫩嫩的脸颊鼓起来。

“哼!”

“当然是假的!”

“你昨晚太过分了!”

“我才不原谅你呢!”

“啊?”

“你说话不算话!”

“我就说话不算话怎么了?”

“你以为道个歉就完了吗?”

“想都别想...”

她撇过头去,不看安然,可是被他握住的手却动也不动,任由他握着。

安然自是了解这丫头的性子。

毕竟天潢贵胄嘛!抹不开面皮也是正常的。

却只见他伸出一只手挽住姜泠珑纤细如细柳的腰肢。

“呀!你做什么?”

“不许碰我!”

“你这个登徒子!”

“到底谁是登徒子呀?”

“前些天夜里你不是还...”

“安然!”

姜泠珑大急,脸色通红。

“你不许说!”

“好好好,不说便是...”

“那你也原谅我嘛。”

“好不好?”

安然露出祈求的神色。

颇有些别扭。

一直以来,他在姜泠珑面前的形象都是强硬可靠的。

难为他这般示弱。

“哼!”

姜泠珑瞥了他一眼。

犹见着他一脸病态,还要反过来向自己祈求原谅。

心中倒是一软。

“好吧!”

“这次就原谅你了!”

“不过下次可不许这么和我说话了!”

“不然我可是会很伤心的,很伤心就不会理你了!”

“到时候你就一个人后悔去吧!”

“是是是,下次绝对不会了!”

“我保证!”

“哼哼!”

“好啦,别摆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像受委屈的是你一样。”

“快躺下。”

“你现在可要养好身子。”

姜泠珑强推着安然躺下。

给他掖好被子。

原来一直是安然在照顾着她这个小姑娘,照顾的得很好

没想到现在,她也把他的本事学了个几分。

“嗯...”

安然乖乖听话,安安静静的躺在榻上,就那么静静的凝视着她。

一时之间帐内竟然安静下来。

“你怎么看着我干什么?”

姜泠珑亦看着他的眸子,不知为何,竟从他的眸子里看出一抹悲伤和不舍来。

“你好看呀。”

“好看还不是天天看...”

“天天看也好看。”

“...”

“泠珑...”

“你说如果有一天,没了我,你能好好生活下去吗?”

安然想起刚刚浸染了被褥的鲜血。

姜泠珑一愣。

猛地皱起眉头。

“你问这些做什么?”

“可不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没什么...只是见泠珑这般依赖,就想问问而已,只是好奇。”

“自然是不能好好生活下去的!”

“若是没了你,我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就没有可以亲近的人了。”

“你难道要我这么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哈哈哈...自然不会。”

“那你还说这样的话!”

姜泠珑看着安然微笑着的脸,心中忧虑消了大半,却板起脸来教训道。

“还是说,你是在以玩笑话试探我?实则真是想离开我?”

“怎么会呢?”

“我同样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你一个亲近之人。”

“离了你,这世间还有什么意思?”

“哼!”

“你可记住了!”

“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了!”

“绝对不许离开我!”

“知道吗?”

“嗯,好。”

安然点点头。

“泠珑,我有些累了,眯一会。”

说着,他闭上了眸子,以掩盖自己眼眸中怎么也压不住的情感。

他一直都清楚的。

他的命不会长。

今日这次口鼻溢血,也不是什么肺腑暗伤的原因,而是他的报应,他要付出的代价。

逃不过躲不掉。

为了这天下百姓能过上好日子,他要做的事情很多很多,做的越多代价也就越多,但是他不会就此停下。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身边的这个满眼都是自己的丫头。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完成自己的事业的同时,为她也做一些事情,安排好一条好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