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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张小瑜懵逼了。

这帮土匪也太狠了吧?杀了人还要逼人家卖儿卖女?!

“你为何要把自己卖出去?”

听到张小瑜这话,那小姑娘睁着大大的眼睛像看傻逼一样的看着张小瑜,最后无奈的说道:

“想活着,不想饿死。”

听到这,张小瑜看着李世民小声的说道:

“看到没,这就是你的子民,这就是你治理下的子民。这两年你都干了什么操蛋事?你把人都逼成了什么样?”

张小瑜说完,还没等李世民开口,那帮正在哭泣的人发现了张小瑜他们。

这时,在最前面的一个老者颤巍巍的走过来冲张小瑜他们说道:

“各位老爷,你们是来买孩子的?”

张小瑜:“………………”

听到这,没等张小瑜开口,李世民就抢着说道:

“老人家,你们村子为何死这么多人?是不是有土匪?为何不报官?”

“报官没用,这都是命。哎,老不死的我是多么希望也被埋在这里啊。死没什么可怕,活着才可怕。”

老者刚说完,就冲他身后那帮人说道:

“来人了,把孩子都带过来。”

听到这,刚刚停止哭泣的众人又重新哭上,一边哭一边把一群五岁到十岁之间的小姑娘带到前面。

看着上百个小姑娘,那老者无奈的冲她们说道:

“你们也别怪我狠,没法子,这世道就是这样。我们施氏一族本就是小家族,经历那么多风风雨雨传承到现在不容易。我作为族老,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族人绝了后。只有卖了你们,家族才能延续下去。施氏一族对不住你们,现在给你们赔罪了。”

老者说完就带着族人冲那上百个小姑娘深深的行了一礼。

行完礼,老者冲张小瑜他们说道:

“人,你们也看到了,都是良善人家的女子,为奴为婢生孩子都使得。是我们自己卖,没有中间商赚差价,价格公道。良心价,十贯钱一个。”

张小瑜:“………………”

“大爷,你们施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公子,你这话说的真有意思。不出事,谁会卖孩子?”

“出什么事了?”

“别问了,你们管不了。你们要是想买,就付钱。不想买,就走开,别耽搁时辰。”

听到这,张小瑜指着李世民冲那老者说道:

“大爷,我们这位爷可不是一般的爷,这大唐就没有他管不了的事。你们有什么事说出来,他一定能给你们做主。”

张小瑜本以为听到自己这话,那老者会大倒苦水,没想到人家只是不屑的看了看李世民一眼后,不以为意的说道:

“没用,就算再不是一般的爷也没用。就算他是当今的陛下万岁爷,也没用。这都是我们命,是我们施氏一族太蠢。这都是我这个祖老的错,等族人安定下来,我岂会苟活?!”

听到这,包括李世民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呆当场。

当今陛下都没用?

这特么的是谁找这帮人麻烦?老天爷?!

“大爷,当今的陛下都没用?”

“没用,能为我们出头做主的只有南国公。”

张小瑜:“……………”

沃日,你这老者好生不会说话。

你这么说,不得记恨咱?

他办不了的事,咱能办,你让他面子往哪放?!

“大爷,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实不相瞒,我就是南国公。”

听到张小瑜这话,那老者看都没看张小瑜就开口说道:

“你可别糟践南国公了,南国公多英俊?哪里会像你这样磕搀?”

张小瑜:“………………”

“大爷,我真是。”

听到这,那老者才抬头看了看张小瑜,然后将信将疑的说道:

“你是南国公?当年南国公出征高丽时,老头子我帮着运送过粮草,远远的见过南国公,你这年龄差不多。可是……………”

“大爷,别可是了,看到那边河面上的大铁船了吗?当今天下,除了南国公,谁还能有大铁船。那个最大的是我在流求新造的,比送给陛下的那铁船还大,不信你去看看。”

听到张小瑜这话,老者赶紧往河边跑去。

看到渭水河上的大铁船后,老者又赶紧跑回来,然后带着族人跪倒在地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喊着:

“老天开眼,南国公终于回来了,我们有救……………”

“大爷,起来。实话告诉你,我的刀早已经饥渴难耐,就等着为你们报仇。快说,是哪个山头的土匪干的?我定把他们全拖到这坟头前亲手杀了,以告慰你族人的在天之灵。”

“南国公,什么土匪?哪里有土匪?前些年你带着御林军把大大小小山头彻彻底底的扫了好几遍,土匪早绝了种,现在哪里有土匪?”

张小瑜:“………………”

“没有土匪?那你们的族人是怎么死的?”

“战死的,当年跟随陛下出征高丽死了一批,然后跟着苏大帅和大食打仗,又死了一批。可怜啊,我施氏一族,大大小小,男女老少将近两万人。经过这两次大败,青壮年死亡一空,只留下这万把老弱妇孺。”

听到这,张小瑜再次看着李世民,此时李世民的脸色非常难看。看的出,他内心也是非常的痛苦。

“大爷,据我所知,为国出战,战死了会有抚恤金。纵然你们男丁战死,也不至于让你们卖儿卖女吧?”

听到这,那老者坐了下去,张小瑜也直接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南国公,你细细听我道来。当年出征高丽,战死是有抚恤金,可是前段时间和大食人打仗,哪里有抚恤金?分文未有不说,还因为我们族中没有青年人,被外人欺负。不然,我们也不至于要卖儿卖女,想逃难到流求去。你们也怪我心狠,不把女孩卖了,我们哪里有能力养活男孩子?没有了这帮男孩子,我们这一脉岂不是要绝种了?都是没法子,但凡有那么一点活路,谁又会狠下心来卖自己的心头肉?!”

听到这,张小瑜听出了味道。

家族男人死光了,只剩下孤儿寡母,一些宵小之辈就把手伸了进来。

“大爷,你说,谁欺负你们有家不能回?非得要逃难?”

听到张小瑜这话,那老者很是为难。

“南国公,我这一说,可能会将你带入无底深渊。可是不说,我们的冤屈又无法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