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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云妮说出的话很平常,好像在跟他无事闲聊一般,卢东桥却无端地打了一个冷颤,他眼中闪过凌厉的狠意,

“你以为我愿意像一条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杨双河欺人太甚,他让我养他一辈子!我是这种傻子吗?他握着我的把柄,我只有逃命。”

云妮缓声道,“你逃,或者跟杨双河狗咬狗,我一点不会插手,甚至为了云霞,我还会出手帮你,我只要你能好好待她。”

“可是,你干了什么?”

“你竟然打了她!”

云妮的声音严厉了起来,“你不聪明到了愚蠢的地步,我只想她平安喜乐过一辈子,你却敢朝她伸手……”

“你以为逃过海就行了?你从哪里来的,还给我回哪里去!”

“不!”卢东桥腾地站起来,“我不回去!我找了两拨人,好不容易才过来,几乎已经花光我身上带出来钱,我不能回去,会坐牢的。”

云妮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我是通知你,不是征询你的意见,哥哥,动手!”

杨云霄摸了摸鼻子,他当御兽峰大师兄这么久,还没有做过这种小事情,你一个凡人,脸已经不算小了。

“别……”卢东桥终于软了,“我以后会回去的,等我挣到了钱,我就回去把云霞接过来,我不会再打她了。”

“不。”云妮摇头,“你永远不会有机会靠近云霞了,我告诉你,从此后,你是你,她是她,你们把离婚手续办了,我会让她上高中,上大学,她的人生从此跟你没有一分钱关系。”

卢东桥脸色青白不定,索性大喊了起来,“救命,有人抢劫……”

门口外有人笑呵呵说道,“不要喊了,杨小姐要办事情,你这一层楼,都让我们清理过了,你喊破嗓子也没有用。”

卢东桥脸色终于变得惨白。

门口说话这个人的声音似男非女,十分奇特,他马上听出来了。

——竟然是钢牙哥!

他刚上岸的时候,曾经在人的指点下,提着礼物去找关系,希望能在这个区立足,钢牙哥当时正打算上车子,应付了他一句就走了。

没想到,他千方百计想攀附的人,竟然对云妮这么恭敬,自己是不是真的错过了什么?

杨云霄却不再过他机会思考,他一个手刀就让卢东桥昏迷了过去。

*****

夜深人静的元朗海边,海水一个波浪接着一个波浪向岸边涌来,渐渐由远而近越来越响,哗哗的声音宛如吟唱着歌曲奔腾而至。

云妮把斯柯达收进空间,然后骑上驹驹,从梧桐山跨越直接到了广州,他们打算在这里休整一晚,明天逛上一天就可以回去了。

她选的是一家北郊的招待所,准备明天去北园吃一顿饭。

俗话说,吃在广州,穿在苏州,玩在杭州,死在柳州。

既然是吃在广州,云妮自然要让杨云霄尝一尝这里的美食了。

上次他们来的时候,就听说了,“食饭去北园,饮茶到泮溪”,泮溪他们去过了,这一回要尝尝北园饭菜了。

他们选房间的时候,女服务员以一种审视阶级敌人的眼神紧紧盯着云妮,“有单、双人床、上下格床等选择,你们要那一种?”

“要一个单间,一个双间。”杨云霄朝女服务员露出了一个微笑。

女服务员偷眼朝杨云霄看了一眼,她的脸刷地红了。

——三人既然是要了三个床位,那么这一男一女就不是夫妻关系。

女服务员把额头前的头发捋了一下,给杨云霄一个笑脸,“同志,我给你们选三张干净整洁的床吧。”

单人间里面一个木架床,极普通的木窗框木栅栏,墙角的木桌子上放着暖水瓶。

面积狭小设备简单,铺盖蚊帐勉强还算干净,墙上挂了盏十五瓦的灯泡,洗澡房和开水房就在楼道。

双人间里面也跟它大同小异,杨云霄有点扛不住了。

想他们御兽峰,不管什么时候看上去,都是金碧辉煌,仙气缭绕,至于他前两天待的香江,也是干净整洁,华灯璀璨,他自己便罢了,小云霓一个金尊玉贵的女孩儿,怎么可以住这种地方?

“这里你还嫌弃?”云妮慢吞吞说道,

“我曾经到过一个煤矿开火车,你知道吗?那个火车头热腾腾,黑麻麻……这里十分不错,大兄弟,你就别嫌弃了。”

——而且,我还没告诉你,那什么煤矿里的厕所,脏得根本就放不进脚,一眼望过去,坑里到处是蛆虫呢,云妮腹诽。

大兄弟默然了。

狗蛋接着说,“矿井底下透水,我游泳进到里面救人,出来的时候,黑得像一个煤球……”

姑侄俩轮流给他打预防针,不然回到宁城的时候,保不准他要大惊小怪。

杨云霄被他们说得没了脾气。

伍再奇在识海里给他加了一把火:“知道拥有一个自己的身体是多么重要了吧?如果你有自己的身体,就不用跟我们回来了,一个人待在那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杨云霄却不上当:“我的任务就是守在霓霓身边,你不要想让我离开她,不就是环境脏一点,旧一点,我在玄明大陆游历的时候,又不是没有见过。”

“以后出门,就降落到深山大泽,咱们住野外。”杨云霄嫌弃地看着那个小灯泡射出的幽幽黄光,“野外的月光都比它亮。”

“蛋蛋。”云妮安排他去洗澡,“洗完了赶紧练功去。”

没有电视看的杨云霄这时候才有空看狗蛋,“先别洗,让我摸摸你的根骨。”

“干嘛?”狗蛋跑了过来。

这个小伍叔这几天神神秘秘的,偶尔有时候,他都有一种错觉,觉得这个人不是小伍叔了。

——就像现在,摸什么摸?我小时候可没少在你身上打滚,我身上就连屁股墩的痣你都熟悉得很。

杨云霄摸了几把,痒得狗蛋开始笑咯咯,“小伍叔,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