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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贵妃是吧?”若雪鸢虚伪了笑了一下:“从金窝里被踢出来的感觉如何?”

“你!”淑贵妃顿时怒眼相看,若雪鸢笑得越发挑衅:“我早就说过,山鸡永远是山鸡,哪怕装得再高贵,也不可能飞上枝头当凤凰!”

淑贵妃气极,扬起巴掌就对着她假意的笑脸扇了过去。

“啪!”

一声清脆而利落的巴掌声响起,众人都傻了眼,不明白若雪鸢为何连躲都不躲。

“你这是做什么?”

一个不悦的质问声随即就从淑贵妃身后传来,众人同时望过去,一见来人,立即知道了若雪鸢的阴谋,一个个纷纷跪地请安道:“皇上万福!”

淑贵妃倏的转身,见到百里长风略微不悦的神色,她的脸色顷刻间惨白如纸,焦急的为自己辩解道:“皇上,是雪贵妃侮辱臣妾臣妾才……”

“你胡说!”

若雪鸢一声怒喝,眼中清泪滚滚而下,看得珍儿目瞪口呆。

只听她道:“淑贵妃无故殴打臣妾,请皇上为臣妾做主!”

“皇上,臣妾没有……”

“住口!”百里长风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扔了一个东西给淑贵妃,不悦道:“朕来是想把这块玉佩送给你的,没想到却叫朕看到了这么一幕。玉佩你收着吧,你也不用解释了,事情的前前后后朕看得清清楚楚,也听得清清楚楚,你先回去,别再惹事了。”

“可是臣妾……”

淑贵妃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还想说什么,却遭到了百里长风一记冷眼,她立即全身一颤,欠了欠身子,又看了看若雪鸢,眼中阴鸷更甚,最终还是愤懑的离去。

百里长风来到若雪鸢面前,伸出手将要抚上她的脸,又仿佛失了神了瞬间,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脸旁停儿留了片刻,然后又收了回去。

“不要呆在这里了,赶紧回去抹些消肿的药。朕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听到他这样说,若雪鸢心中难免有些郁结。

早知道是这样,她就不硬挨淑贵妃那一耳光了,现在脸颊**的痛,他却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关心一句就打算走了?

也许她还真是高估了现在的自己在百里长风心中的地位了。就连拼命挤出来显些落下的泪水都仿佛是在嘲笑她自个儿。

“您老慢走!”她僵硬的扔下一句话后便拉着雅妃往回走,珍儿慌忙的向百里长风行了一礼后赶紧跟上。

百里长风扯了扯嘴角,回过身,目光追逐着她的身影,眼底情绪复杂难懂。

她哭了?她有什么好哭的?明明是她自己挑衅在先,才被人扇了一耳光。怎么还哭了?

他暗自摇头,大惑不解。

淑贵妃扇她耳光后,他以为她会反击,他也认定她一定会反击,仿佛他的潜意识里,就认为她会这样做。所以他即使看到了一切,也并未出来阻止。

然而她却没有……

午后的阳光灿烂夺目,耀眼的金色铺陈而下,御花园里花草尽显慵懒。有微风带着热气迎面而来,百里长风轻轻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心中五味杂陈。

这几日,一些莫名其妙的场景总会突然冲进他的脑袋里,断断续续,无法连贯。

他再次望了眼若雪鸢离去的方向,心中有了决定。

也许,光靠自己寻找丢失的记忆是有些难度了。

…………

傍晚时分,张丰年从太医院走了出来。一个小太医生着一张娃娃脸,乐滋滋的对他挥挥手:“张总管,您走好!”

张丰年摇头轻笑:“什么走好,说得我好像奔赴黄泉似的。”

站在太阳底下,看着手里提着的几包草药,他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这些药可把他弄了个大脸红,雪贵妃也真是的,什么药不叫他抓,非要让他一个废人问太医要这些药。害得各个太医语重心长明里暗里的奉劝他,说什么,既然人生都已经是这样了,何必再强求,有些东西没了还能长,但有些东西,没有就是没了,除非投胎再从娘胎里出来一次,光靠这些药物,是无法变成正常男人的……

这样那样的,说得太多,到最后他都不想解释。

难道要跟这些人说,这些壮阳的药物都是雪贵妃要求他来拿的?

这话要是说出来,准把这些胆小的人给吓死。

张丰年拍了拍捆绑得紧紧的草药,悠长的叹息着:“本公公倒是想吃你啊,不过没那个福分!”

他笑了笑,提步便走,走上回廊,转了个弯,他的脚步兀然停了下来。

他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人:“皇上?”

百里长风只身一人,身着一身黑色龙袍,面色不悲不喜,无忧无乐。

见张丰年一脸受惊状,他不禁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

这一笑,险些令张丰年落下泪来,仿佛又看到了从前的皇上,他哽咽道:“皇上是不是有事要找奴才?”

百里长风轻轻点头,转身往天辰宫的方向走去。

张丰年弹掉眼角的泪,没有丝毫迟疑,撩起衣袍下摆,急步紧跟。

…………

一个时辰后,张丰年疾步从天辰宫走出来,手中仍然提着那两扎草药。

不过他脸上的神色却让人有些揣不透。

那是一种欣喜与无奈,担忧却又为难的表情。

天辰宫外的侍卫未见到他,刚才跟着皇上进去,他们都不敢跟他打招呼,这会儿倒熟络的唤道:“张公公,这么急去哪儿呀?还是要去琪仁宫吗这是?什么时候回来啊?”

张丰年回过脸,咧着嘴笑了几下,敷衍着这个多话的侍卫:“快回来了,很快就会回来监督你们了。”

几名侍卫不禁失笑:“那我们就等着公公壮士再归的时候啦!”

张丰年挥了挥手,当做回答。

一路急走,终于到了琪仁宫,他拍了拍僵硬的脸,展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随即大步走了进去。

“娘娘,奴才回来了。”

还没走进殿,张丰年就高声叫着,一脚踏进坎,就看见若雪鸢端坐在凳子上,年老的徐太医也坐在一旁为她拿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