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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忘了,她一直都那么古灵精怪。

抬起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他冷冷的望着依然在台上发呆的阮妃,寒芒划过,却被立即隐去。

一双细长的手却在此时搭在他的肩上,令他俊美的脸顿时一僵。

“天行,多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他退开一步,也躲开了太后的那只手,微微点头,淡漠的道:“多谢太后记挂,我比你想像中活得要好。”

太后慈祥的微笑顿时僵住,有些歉意与哀伤。不过下一刻,她突然又笑了起来,转身看着淑贵妃道:“哀家此次决定回宫,就是想参加皇上的封后大典,也想知道能够当上我神龙帝国皇后母仪天下的女人,究竟有没有这个资格。早些年哀家听闻李怀仁有个知书达礼的女儿,传言不如一见,哀家这次回宫也算是大略了解了你的为人。”

淑贵妃慌张的跪在地上,其她妃嫔也呼啦一下全部跪下。她急声道:“太后恕罪,臣妾不知道是太后您,一时气愤才出口辱骂,请太后恕罪!”

太后上前,轻轻的扶起了她,慈爱的摸了摸她的脸,柔声道:“辱骂哀家倒不是什么大事。最重要的是,做皇后,必须要宽容大度,有海纳百川的胸怀雅量,而你目前还不适合。哀家会告诉皇上,封后之事暂且搁下,等到你有那个资格时,再行定夺。”

说完,她对雅妃道:“你陪哀家去看看鸢儿丫头。”

雅妃从惊愕中回过神,扫了眼面如死灰的淑贵妃,嘴角勾勒出淡淡的笑容,然后扶着太后走进了殿中。

淑贵妃顿时瘫倒在地,脸上全是绝望。身边的一些妃嫔位立即围上来:“姐姐你没事吧?”

“完了,完了……”淑贵妃不停的重复着这两个字,缓缓抬起双眸,看向仍然站在台上的阮妃,心中一片灰败。

她用尽心机得来的皇后宝座,就这么不翼而飞了。叫她怎么不绝望?!明明皇后之位近在眼前,唾手可得,却没想到出了这样的变故。

太后的话,虽然柔和,但是,她的意思却明显的告诉她,做皇后,她没有资格!

那么,她努力筹划了那么久,在后宫与人争斗了这么多年,就只为了这么个结局吗?

不,不是的!

淑贵妃眼中透出一抹绝然与不甘,紧咬着唇,她缓缓爬起来,最后望了眼琪仁宫,带着众妃嫔离去。

阮妃也随着人流一同往外走,手中的一个药丸已经被她捏碎,被冷汗浸湿,粘稠的贴在她手中。

她知道,身后有一双冷冽的眸子始终注视着她,让她的背脊如同火焰炙烤。

突然,就在她刚走出琪仁宫时,一口气还没有吐出来,耳边便响起一个冷到极致的声音:“你还真是没把本王的话听进去啊!”

她全身猛得一抖,在这春季阳光普照的天气,她只觉得全身被寒气所包裹。

眼见着淑贵妃等人已经走远,她终于还是缓缓地转过了身,面对着眼前的百里天行。

“王……爷……”

“阮儿!”百里天行柔柔一笑,倾刻间如同烟花绽放,掠夺了四周所有的美感。

阮妃突然捂住嘴,一步步后退,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王爷……我知道我错了,可是我忍不住。”面对百里天行的笑容,她从心底升出一股寒气,不停地往后退:“你以前对我那么好,若是没有若雪鸢的出现,你不会突然冷落我。我恨她,我真的恨她……”

百里天行突然走近她,一把握住了她的右手,她的手心处一被捏碎的药丸清晰的展露在他的眼前。

阮妃一惊,随即想缩回手,却被他牢牢抓住。

他仔细看了半响,突然轻声道:“本王猜的没错,你果然是想杀她。这个东西,只要沾上血就可以瞬间湛透到全身,让人在睡梦中死去而查不出死因,是吗?”

“我……”

他似乎淡淡的笑了笑,替她擦掉手中的污渍,依然语气轻柔:“你不听本王的命令,本王不怪你。可是你为什么要伤害她?你要的,除了本王,什么都可以给你。”

“可是我只要王爷!”阮妃哆嗦着说出这句话,但只觉得冷气扑面而来。

百里天行静静地放开她的手,脸上再无一丝笑意:“这一次,本王不追究。若有下次……”他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无情的道:“你就死吧!”

说完,他负手离开,留下面白如纸的阮妃静默在原地。

琪仁宫内。

此时一片宁静,气氛却异常压抑。

若雪鸢坐在床沿,双眼不停看向太后。

而太后又一脸肃穆的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

百里长风坐在她的旁边,脸色阴沉的望着自己的母后。

百里天行也坐在一旁,嘴角仍然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只是他的眼睛却时不时的望向若雪鸢。

雅妃站在太后的身后,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珍儿,给我倒杯水。”太后突然对一旁几乎成了石雕的珍儿道。

珍儿一惊,连忙端起水壶提心调胆的上前,床上的若雪鸢顿时一个箭步冲上来,夺过了水壶,“还是我来吧,我怕珍儿她受不了大人物的气场被吓倒。”

百里天行立即道:“太医说你要好好休息。”

“没事,我壮得跟牛似的,不会有事儿。”若雪鸢朝他眨了眨眼,为太后倒满了水,再为百里长风倒水时他突然使劲的一拍桌子。不仅打翻了桌上的杯子,连若雪鸢手中的水壶也被他挥了出去。

百里天行就像是条件反射一般,搂住她的腰便把她带离了桌旁。

“没有被吓倒吧?”

他的呼吸暖暖地喷在她的耳迹,暧昧顿生,她不禁缩了缩脖子,忙不迭的推开他。

这一幕生生的撞进了百里长风的眼中,他的眸光顿时暗了下来,内里有波滔在汹涌。

“你这是什么意思?”若雪鸢几乎是指着百里长风的鼻子怒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