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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很久不见!”凝宣面带笑容,优雅得体的应答。

不是不见,是最好别见!上次是凝宣初来乍到,还没适应腾飞这“绯闻制造机”的强度,心里憋屈失心疯了一回,把怨气撒在“被雷死”身上。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腾飞总拿二人比较说事儿。

凝宣被记者逼得不耐烦,说了句“我和那种人不是一类,没可比性!”坏就坏在那天“那种人”三个字,配上嫌弃又不耐烦的表情,从此二人结了梁子。

“被雷死”的确不是省油的灯,她简直就是腾飞的“公关明信片”,哪个导演不从,哪个投资商搞不定。就把“雷死”这胸大无脑的“瑰宝”送上门。人总会在某一方面有些特长的,她演戏不行,唱歌跑调,说话没逻辑,帮助腾飞闯关确实是一名健将。

这也算树立自己地位的一种方式,在腾飞还真没什么人惹得起她。凝宣在梁语天那儿没学习到,如何应对公司炒作的经验,不知对待把自己和她那样的人撮合到一起比较的新闻,最好的办法就是视而不见。娱乐圈的事儿,还不是滚一天就没了。

“呦身材不错啊!这胸垫了多少啊!保鲜膜勒得很闷吧!”贝蕾丝耀眼惹火,肥臀**。往那儿一站,妖气十足。

凝宣看着她心里嘀咕,哼,自己那点儿体重,全让胸和屁股里的硅胶占去了吧。看看这鼻子垫的,快成珠穆朗玛峰了。凝宣自知上次的事毕竟是凝宣做的不周到,每次腾飞给她弄点儿绯闻都要绞尽脑汁,她行为实在太检点了,除了工作就是在家,比小学生都安分。何况自己真不是愿意惹事的人,“没有,哪有你身材好,要不怎么这么重要的角色一定要你演呢!”凝宣含笑回答,弯弯的眼睛,眯得像两弯新月。任谁见了,也不再出手打笑脸人。

“好了没有?准备开拍!”导演催促二人。

贝蕾丝怒目圆睁,冷血刻薄的说:“不要以为你怀了皇上的子嗣就可以一步登天,为非作歹!”

“姐姐,我没有,怎么敢!”凝宣柔弱无力的护着肚子,蹙眉含泪,哀怨的望着她。

“大胆!死丫头,你区区一个奴婢敢与本宫以姐妹相称!你是什么东西,敢去勾引皇上!”贝蕾丝眼冒火星,咬牙切齿。

“我没有勾引皇上,请你收回“勾引”二字。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啊!我爱皇上,皇上也爱臣妾!他爱臣妾!”凝宣情绪激动说着这段台词,自己差点儿没乐出来,这剧本谁写的啊!脑袋绝应该被双响炮崩过!

她还没回过神儿来,就被贝蕾丝撕扯着衣领子丢进湖水里,她连续灌进好几口湖水,隐约听见贝蕾丝那厮在岸边仰天长笑,咆哮着说:“去死吧!”

凝宣在水里扑腾了几下,感觉后背有点儿不对劲,先是**的疼,然后就一股凉风直往上窜,后背渐渐发硬发麻。古装戏服沾了水,像铁板一样沉,压得她胳膊动一动都很费力气,她倒腾了两下没了动静,身体像被麻袋裹着飞速下沉,脑袋闪过的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要死!

今天是儿子的五岁生日。梁语天和美方导演谈判顺利心情大好,提早结束工作回家,准备给儿子个惊喜。切蛋糕时爸爸说:“来,儿子许个愿!”

儿子不解的看他。原来活泼的儿子,进来少言寡语,一个人安静的几乎一整天都不说话。

“许愿,就是在心里想你希望能得到什么!当然,告诉爸爸或许实现的更快一点!”梁语天拍拍儿子的头,得意的说。

“妹妹都回来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妈妈还不回家!”儿子突然开口,严肃的仰起头问梁语天,接着说:“妈妈不在,不能切蛋糕!以前爸爸不在,我和妈妈都是等爸爸的!”

梁语天不觉握了下拳,捧起他稚气的脸,佯装轻快的说:“妈妈在天上,回不来!”

“妈妈是不是不爱我了?”

“妈妈爱你!”梁语天肯定的说。

儿子看了看蛋糕:“那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我要等妈妈回来分蛋糕!”

他分好蛋糕,递给给儿子一块,自己拿着一块,牵着他的手说:“来……”

他带着儿子站在摇床前,“辰辰,她是你妹妹,是妈妈送给咱们的礼物。你是哥哥,无论何时都要记得,要好好爱护妹妹!你现在长大了!以后要让着她,保护她,懂得照顾妹妹!知道吗?”

儿子的两只小手扶着妹妹的摇床,探出头专注的看。他歪着头看这个摇床里的小生命,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喜欢或好奇。

儿子不语。

“告诉妹妹,你是哥哥,今天你过生日,然后你就五岁了,长大了。”梁语天摸摸他的头,下楼去热牛奶。

梁语天端着牛奶推门进来,走近一看,心猛的一抖:“辰辰你干什么?!”他面色惨白,声音发抖,眼里是不可抑制的怒火。

“打死她,她把妈妈弄丢了!掐死她,我恨你!”儿子的手还停留在小女儿的胳膊上,莲藕的一样的小胳膊,生出几个紫红色的斑点。

“你说什么?”他眼底炙热,浑身都被点燃了,扬起手给了儿子一个耳光。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屋子显得更加声大而清晰。梁语天听见那声音都是一抖。

儿子没什么反映,好像刚才那一掌没打在他身上,像个小幽灵似的站着看他,眼珠清澈得透明,梁语天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辰辰?”梁语天轻声试探着叫他。

“我讨厌你,我要去找妈妈,你骗人!”儿子尖声叫喊,小脸儿愤怒的涨得通红。说完拔腿就跑。

梁语天一把拦住他,死命搂在怀里,颤抖的说:“爸爸错了……爸爸不该打你……你听爸爸跟你说……”

儿子长这么大第一次挨了打,他看着掌心质问自己:“我怎么这么没用!”一直相信自己就是那个鲜衣怒马的青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现在他恍然大悟,不是自己多有本事,无所畏惧。只因美景在后方给了他一个稳定又温暖的港湾,他从没被一丝家庭琐碎牵绊过。是美景用一个妻子和母亲的所有担当换取了他的为所欲为。他这个丈夫当的太容易,把父亲做的太简单!

美景离世的这半年里,他其实像儿子一样想念。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也度日如年。不知如何面对儿子,不知如何在空旷的床上入眠。

“妈妈,她说过,只要我不犯错误不惹她生气,她就会永远爱我,永远陪我玩!我好久没惹妈妈生气了,那她为什么不要我了?我想妈妈……”孩子带着怨气和委屈,一连串说出许多话。梁语天却束手无策,不知怎么应答。

他忍着欲流出的眼泪,双手扶正儿子的肩膀,沙哑的声音说:“不是你的错,是爸爸的错!是爸爸犯了不能挽回的错!”

儿子天真的传达妈妈的旨意:“妈妈说……她第一爱爸爸!第二爱我!如果我要不乖……就第二爱肚子里的妹妹,不喜欢我了!妈妈永远爱你,因为爸爸永远不会犯错!”

梁语天震惊的看着儿子,他知道小孩子很会学大人话。同床共枕二十载的妻子,自己忽略掉多少她的用情。时间又抹杀掉多少他的爱意。以为自己能做个负责人的男人就算好男人,他所谓的付出,来平衡美景的心,情何以堪!美景爱他,胜过爱生命。他爱儿子,爱女儿,爱音乐,爱创作,爱公司样样胜过爱美景。

他从不觉着这有什么错,老婆像酒,平日束之高阁,买醉时拿来就喝,喝的太多又怕头痛。女人视爱情如生命,男人心中的爱情只是生命中的一部分。他没有什么错,天下本就如此,天性这般。不过,等你知道错的时候,也是来不及的时候了。女人是脆弱的载体,眼泪是水,酒也是水。烈日下,水很快蒸腾成一抹彩虹。

儿子的话让他五雷轰顶。梁语天一把儿子搂进怀中。两行泪水逃出眼眶,泪水哽住喉咙,他仰起头不住吸气,像抑制住自己抽泣的声音。梁语天把孩子越搂越紧,却浑然不觉。儿子被箍得难受,叫了声:爸爸……我喘不上气来了……”

梁语天松开他,把蛋糕递给他,“来,吃吧!太晚了,吃完去洗澡,该睡觉了!”

他和儿子一起躺在小床上,庞大的身体像一只大熊被塞进婴儿车,胳膊和腿都伸出在外。

他拍着儿子说:“辰辰……来……我们来念三字经……妈妈教到哪儿了?”

“融四岁,能让梨。”儿子欣喜而流利的回答。

梁语天翻了翻没翻到,抬头看着儿子说:“我们从头读。”

儿子稚嫩的童声,朗朗的念起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