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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衣广告?”凝宣诧异的问,低头翻看拍摄流程和选图,眼前那一张张惊艳挑逗的图片她心里慌乱害怕,“张总呢?这广告不适合我!”

“张总周一例会,演艺部不列席。”助理所当然的说。

演艺部?这词还真新鲜,凝宣抬头认真的告诉她:“那你去告诉他,我不见到张总人,这个广告不会拍!”

张哲腾什么人,对付凝宣这个初级,哪儿用得着亲自出马。

“那个,夏姐,张总让我转达说,合同上有明确规定,公司有义务为艺人进行必要的宣传推广,广告是正常宣传的一部分!”

凝宣吸了口气,看着她肯定的说:“见不到人,我不拍!”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另一位男助理上前交代,“夏姐,接下来您的行程是去录电视台的台庆晚会,这是你要唱的歌!”

凝宣扫了一眼歌单,说:“这歌不是我的。”

“是梁语天的歌,老板说你会唱!”

凝宣叹了口气,气愤难平的说:“我是会唱,可我不能唱!因为我没唱过!况且我唱自己的歌不行吗?”

“老板就这么交代我的!”助理一个比一个态度强硬,比她道理还多。凝宣想起行澈,眼前这现状真够崩溃的了。她忍无可忍,瞪他一眼说:“电话呢?电话给我,我打给他!你们都别在这儿站着了,等我回来再说!”

凝宣出去给张哲腾打电话,“喂,张总,我是凝宣!您让我唱的那首歌,我从来没正式唱过,我唱自己的歌可以吗?”

“你进了我这儿,就得唱我的歌!没唱过没关系!不用你唱,张嘴就行!”张哲腾义正言辞的对她说教。

“你让我假唱?!”自己还是一张白纸的时候就进了“凡微”,自幼根正苗红。假唱这件事,对她简直匪夷所思。

“你一个新人,能上这么大的晚会,怎么上去的你不知道啊!什么真假!能上去唱就不错了!凝宣你说话要注意措辞,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张哲腾最受不了这样正气凛然的艺人,在他眼里,女人大可分为,爱钱的,爱美的,和爱出名的。而女艺人基本就是,既爱钱又爱美还爱出名的有胸无脑女。所以,知道需求一切好办,给她她自然乖乖听你的话。把夏凝宣弄到手,是太过于天时地利人和的一件事,胜利的果实来得太容易,一时忘记凝宣出身望族,师出名门,口碑优良。她的需求,他还不懂。

“我不唱,要唱也可以,我就唱自己的歌!”假唱简直天方夜谭,凝宣宁死不屈。

“你甭跟我这儿装清高!什么样的我没见过啊,比你纯的我见多了!别不识好歹!”张哲腾厌烦的说,最讨厌这一本正经的劲儿。

事情没有结果,凝宣的倔脾气上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敲门也不开,她生硬的告诉助理,“要么换歌,要么就在这儿待着。广告也是,我明确表示过,我不拍过于暴露的镜头,这个和合同里有,你们协调好了再来。到点了我就下班回家。”助理们束手无策,找来张哲腾。

“你们都出去吧!”张哲腾吩咐。

张哲腾凑过去好奇的打量凝宣,阴阳怪气的说:“亲眼见见我更不相信你能红!梁语天真是瞎猫碰见死耗子!”

“amy啊!”张哲腾点燃一支烟。

凝宣现在一听他叫“amy”,心跟着一紧,恶心又害怕!当初给她取这个名字的用意,从他嘴中说出来变成亵渎。

“听说,这广告不拍?”他吐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中翻看着选图。

“是!”凝宣憋住气,像进了阴曹地府一样。

“这怎么了?”他指着一张图片问。

“太暴露了!”

“哈!还真是一个茅坑里出来的石头,跟梁语天一样,又臭又硬!”他轻蔑的说。

突然被按了“转换”开关一样,毫无征兆的高分贝尖叫:“夏凝宣,别以为自己多清高,多了不起!哼!这里不是梁语天那个鸟不拉屎的贫瘠土地,他拍文艺片?要说文艺我这儿比他还艺术呢,人体艺术嘛!”说着自己发狂的笑起来,失控的笑声在空旷的房间回荡,阴森恐怖。

凝宣看着眼前这禽兽,实在想不通梁语天是在他这样人手里成长起来的,还能保持得住十几年如一日的大好形象。腾飞能有今天这实力,真让凝宣叹为观止。

凝宣漠然的看着他笑完。

“你拍不拍?”他用力按灭剩下的那半支烟,克制着就癫狂的身体。

“不拍!”凝宣态度变得决绝。她想过进腾飞可能发生的若干种情况,只是想不到,现实比想象可怕很多!

“不拍?不拍行啊!不拍我帮你拍!”还没等凝宣反映过来,他一个箭步,上前把凝宣摔在沙发上。凝宣挣扎脱身,奈何他力道太大。

张哲腾按住她的脖子,狠狠的问:“再问你一遍,拍,不,拍!”

凝宣发出沉闷的声音,用力摇头。

“不拍是吧,别以为自己多高贵,脱了还不都一样!我倒要看看,看看你到底比她们多了什么。”张哲腾张开血淋淋的大口,伸出利爪,三两下把手无缚鸡之力的凝宣,脱的只剩最里层遮住羞耻的衣服,他拽着她头发,推到摄像机前说:“说话!给我对着它说!”

胳膊被他的另一只手攥着,凝宣忍着屈辱的泪水,在摄像机前像个女尸一样低头不语。

“说啊,就像刚才那么叫!叫啊,这么不叫了!还嫌穿的多没艺术感是吧,那好,成全你。”他伸手去解她的内衣带子。

凝宣趁机回手甩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使出全身力气把他踢到在地。颤抖的手迅速抓起地上的衣服遮体。

“张哲腾,你禽兽不如!”凝宣凛冽的声音穿透耳膜。

张哲腾踉跄站起来,伸手擦一把嘴角流出的血,从胸腔中爆发出得意之极的笑声,阴冷的说:“夏凝宣!你记住今天,下回就没这么简单!”

腾飞的副总敲门进来,会意打量二人。

“走!”张哲腾眼睛都懒得抬,冲她甩甩手。

凝宣努力平复抖动的身体和心脏。抚平头发和衣着。戴上墨镜出门取车。

不过是昨日和今天的二十四小时,只觉身边的人和事全变了。眼前鲜活惊悚的一切,颠覆了她对这个圈子的整个认识,昨日的一切恍如隔世。

“凡微”大段纯粹简单的日子,一下离自己好遥远,远到只能在梦里相遇。凝宣原来习惯熬夜晚睡,离开“凡微”后每晚都早早休息,她希望梦见那点时间可以让她回到凡微。走走那条走廊通道,闻闻那办公室里熟悉的味道,听听家人一样亲切温柔的话语。醒来的早晨,她很乏力的睁开被泪沾湿的双眼,迈出家门就要瞬间变成另一副脸孔,自己不认识的,一个空壳!

以一种折磨解脱另一种折磨,凝宣想起入行前梁语天对她讲的那句话,演艺这条路也许会把你变得不再是自己!那时她说不懂,她说只要抱着自己的真心,就不会迷失。可是现在,她的真心丢了!

“小天,你快回来吧,你出国度假风景迤逦独好,凡微这锅油,冒着腾腾黑烟,炸锅了!”行澈一贯的飞快语速。

“怎么了。”梁语天早就习惯了她的急脾气。

“小天,凝宣签腾飞了!”

电话沉寂了几秒,梁语天懒洋洋的说:“不要管她,她想去哪儿是她的事。”

“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凝宣,腾飞是什么地方!她进腾飞,还不是把自己往虎口里送吗?”

梁语天静默。

“小天,我真的没办法了。你想想办法,你说的话她一定会听的,一定要走到死路上吗?”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路,随她去。你我在张哥那儿这么多年不也没怎么样?”梁语天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凡氏”腔调。

行澈愤恨的小声说:“你不担心就行!”

她又接着说:“可是这么弄公司怎么办?我们很难运作!我想是不是把国内这部分,改成广告公司。换一个内行的人来做执行经理,从新包装?”

“你想干嘛?”梁语天生气的大声质问。“是不是资金又出问题了?”

“凝宣是顶梁柱!公司一般的运作都和她挂钩,她一离开,一多半的业务都瘫了。还有当初为凝宣聘的那些人,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梁语天呼出一口气说:“留着吧……”

“工资呢?天天不干活,养一堆闲人?”

“小澈,再坚持一段时间。凝宣新专辑的策划和录好歌也给她留着,她要想带走就给她带走。钱的事你不用操心,我来办!”

网站上关于凝宣和梁语天的各种花边新闻满天飞,“凡微”和梁语天的名誉都受到很大影响。说凝宣是凡微的赚钱机器,说梁语天对凝宣表里不一打骂艺人,说凝宣害怕被梁语天“潜规则”离开是保身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