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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就开个玩笑,也不能归咎于我公司啊,都什么年代了。哪儿那么多优雅成熟,那都是虚浮!”凝宣害怕她妈真把念书这事当事给办了,书倒是可以念,可还有“凡微”呢?

“妈,我吃完了去上班,你慢慢吃!”凝宣喝了半杯牛奶,抬腿就走。

“你不说休息几天吗?”

“有急事,忙嘛,我走了啊!哦,对了,上学的事我会考虑的,我准备好了告诉你!”迂回战术最适合对付她说一不二的妈,这母女的拉锯战就像扯着一根弹簧,凝宣紧一紧,她妈自然就会松一松。

“等等!你别穿这件了,我去给你拿一件新买的,前些日子帮你选的!”

“妈,那些衣服我都没机会穿,别买了浪费!”

夏母白了她一眼,径自去取衣服。

“呐,去换上我看看!”

凝宣一看,这不一样吗?“妈,我身上穿的是versace,你给我买的还是versace,都一样啊,大牌的衣服一个牌一件还不够啊?不换了,来不及了。要不我带走下次回家,穿回来给你看!”

“我看我是怎么花心血栽培你,也培养不出来个大家闺秀了!”其实,她妈想说“名媛”可她没那个身份,身份这东西看似浮云,可浮云就能蔽日。凝宣没有身份就只能随了母姓,这姓氏就可以把她明晃晃的暴晒在日头下,谁都能看见,谁都可以非议。“怎么说不听啊!一个牌一件的那是穿出去得瑟,他那是衣服穿他。我要你穿好一点儿是因为它做工考究,穿出去得体,舒服!你这件衣服可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

“又是那个什么doll-face风的布鲁娜.特诺里奥的?”她妈被布鲁娜.特诺里奥那无懈可击的,亚洲天使面孔和无辜的小眼神彻底迷住了。凝宣和许多第一次看她的人一样,深信她是个亚洲或者有亚洲血统的娃娃,可大跌眼镜的是人家是个纯种的巴西土着。

“你别管谁的,你穿出自己的气质就对了!”

“妈,我介绍你去《尼曼》上班吧,我们责编都没你懂!”

“你当我闲的啊!快走吧,一会迟到了,你开车去!”

开着车到公司楼下时,正好赶上吃饭时间。公司的员工和练习生都去培训基地的食堂吃饭。凝宣那身暴发户或二奶或被潜规则了的装扮,实属扎眼招摇。还有那车,比梁总的还好。

这一点上肤浅的孩子们就搞不懂了,为什么被包养的开的车,比包养她的老大的车还好呢?然后孩子们愤愤不平的从凝宣身旁瞪眼跺脚走过,潜台词是,哼!臭**!梁语天靠压榨我们挣钱,给你买车名牌,一对儿狗男女!此时要是摊上个情感丰富的,义愤填膺的,正义感十足的好青年,手里有饭就得扣她头上。范思哲,我让你“饭思哲”,“饭夭折”,“饭跑跑”!

凝宣还真不吃这一套,看什么看?我就是爆发了,怎么地?我开好车怎么了,我明儿开一个拖一个,我心情舒畅啊!我不跟你们这帮没素质的讲伟大科学道理,我穿的不是“气质”,我穿的就是“得瑟”!她一寻思,反正也开饭了,“品位气质”也捐了,不也就是个吃盒饭的,就别矜持了!直奔食堂!

直接撞进林翰,行澈,梁语天,三剑客的温暖大家庭中。

“初,凝宣!你刚下通告啊?”行澈看她这行头吓一跳。

“恩,看出点儿意思,有范儿!”林翰上三路下三路打量。“人是铁,范儿是钢!这话有理!”

“签谁家了?”梁语天缓缓开了尊口,一贯的面无表情。她夏凝宣就是光着站在他面前,那个闷骚的就算内心云卷云舒,波涛汹涌,表面上也肯定瞎了似的一脸平淡茫然。

其他二人的答记者问可以忽略,梁语天的,不敢!“我回家了!”凝宣说,多少带着怨气。

“回!家!”他蹦豆似的重复,低头看表,“恩,好啊!现在是十二点零五!小澈给她记着,无故迟到罚五十,会议未到罚一百,有事未请假还罚一百。加一加,是多少?”

行澈绷着笑,看梁语天使坏,没说话。

“二百五啊!”梁语天叫得很大声,放肆的看着凝宣憋屈的脸笑。“这个不好,多不好听啊!看看你这样子也不会缺钱,凑个整这个月暂扣三百吧!这个月刚开头,您要再无故旷班……自己看着办啊!”说完顺势用手掌下力按一下她的头,自己走了。

远处的人就这么看着行澈林翰二人围观梁语天教训凝宣。也看见他用手按凝宣的小脑袋,这动作怎么看都不像教训,怎么看都像暧昧宠爱呢。

“行了,行了!一会儿食堂没饭了!凝宣跟不跟来吃?”行澈上来解围。

“啊,不了。”说完转身就走,听见梁语天在身后遥遥念到:“我有三百块!我要吃拉面!……”

“噎死你!”凝宣再次对远去的背影。

梁语天一接近办公室,往日那尖锐跋扈,大呼小叫的声音又回来了。只要他不在,凝宣就整个一本色登场,霸道,倔强,疯癫,不服输,原形毕露。一点不像和他在一起,小绵羊似的唯唯诺诺,小鹿般的胆小畏缩。

“夏凝宣!”梁语天突然站在她身后大声叫她。

凝宣立马停住一只脚踩在椅子上,那大鹏展翅恨天低的架势。少息立正站好,小声说:“天哥!”

“干什么呢?”梁语天侧过头看她手中握着的没出完又舍不得丢下的牌。

“玩,砸梁八!师哥教我的!”说起玩,又恢复那满面红光,喜上眉梢的神情。

“不‘两只小蜜蜂’了?你们能不能带她学学好,我还以为进了土匪窝了!”梁语天数落身边低着头,不敢言语的几个工作人员。说来也怪,凡微美女如云,可这些“土匪”们就爱带着凝宣玩儿,把她当妹妹,当哥们儿。

下午的时候来了许多个练习生,录音室的隔壁在给一群练习生录宣传片,唧唧咋咋的聒噪声扰得人心烦。凝宣这边正忙着赶梁语天的歌,好几个地方梁语天都提出来要改,在隔壁忙完就会过来录音。耳朵不清净也就算了,熙熙攘攘的人在两间屋子来回穿梭,躁动带来的心烦,要把自己脑中的灵感也晃掉了。

“那个谁,几点了?帮我给天哥订一下餐好吗?电话在我桌子上,我现在走不开!”凝宣紧盯着歌谱埋头对梁语天的小助理说。

“停一下!”梁语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的门口,口气很不高兴。

凝宣没搭理他,埋头哼着谱子,手不时的在曲谱上做着修改记号。

“凝宣,停下来。”梁语天特别叫住她。

凝宣叹了口气,不得不小心翼翼安置好下灵感,看着他。等他又有何吩咐。

“怎么了?”她问。

哪知,什么都没说她也会祸从天降。

“你怎么可以没有礼貌,不懂得尊重别人!她没有名字吗?她是工作人员,不是你随便使唤的私人保姆!”梁语天指着外面傻愣着,不知发生何事,刚进公司不就的小助理。她是全公司最小的一个,刚满十八岁,进城打工的。也不知梁语天跟那个天桥底下发现的,带进了公司。小丫头很忠心,干活也努力,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平时话不多。处理事情不太成熟。

“你受的是什么高等教育?说话的时候知不知道注视对方是表示对别人的尊重,麻烦别人还这么理当气壮,‘请’字老师没教过你啊?”为何一件小事惹得他如此不高兴,劈头盖脸的一通骂。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在改歌。我怕一分神忘掉了!”凝宣有点儿惶恐,但更多的是莫名其妙。

“改还不是因为你旷班!改歌词是你应该做的,你没有做好才改,这不是借口。”惊天动地的声响把隔壁的人都召唤过来观摩。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就缺那么个短短的上午,凝宣回来这些日子哪天不是跟工作室里泡到天将拂晓,陪着梁语天一群疯子跟几个音符死磕。有时凝宣一闪念就觉得自己就是个神经病,音乐有很多需要细节处理的地方,还要真心倾注大量情感,自己必须全身奉献走进去,才能出打动人的作品。就为了这些,她生生把自己逼得敏感,脆弱,癫狂。她现在看见一张纸上画一个圈儿也要仔细琢磨一下这个圈儿的大小,周长,是否圆润甚至推测创作者是男还只女。她现在听见个旋律,甚至电话号码都会变成音符唱出来,居然都会激动得热泪盈眶。她疯狂的不吃不喝不睡唱一天一夜的歌。晚上很晚睡,早上却很早醒来,然后心脏抽痛莫名哭泣。就这样,凝宣觉得还不够,懊恼自己不够聪明也不够努力。她没有那么热爱音乐,只是那是他的挚爱,只是不想让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