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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冬至眼里那天示弱的解衍昭无疑是让两人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在此之前冬至看见的解衍昭永远都是完美无瑕的,不苟言笑的美人,可那日他那么脆弱的祈求着自己不要走,就像是个随时会被丢弃的小狗似的。

又想到他的过去实在是心疼的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他。

自成王离世,世上就只剩下解衍昭一个人独自的活着,虽然冬至也无父无母,可是在归渺峰上她还有师父师兄疼着护着,可解衍昭谁也没有。

冬至越想越觉得难受,连带对解衍昭也越来越有耐心,就连穿衣做饭这类下人可以做的事情冬至都不想假手于人了,虽然解衍昭好几次告诉她不必如此,但她自己乐在其中。

天气渐凉,过几日就要立秋了,冬至想着给解衍昭买点御寒的东西。

刚出门就被明覃拉到一边去,还及其警惕的看向王府门口,确定王府的人没有发现才放下心来。

冬至推开他:“侯爷?你这是干嘛?”

“还问我干嘛,我还想问你呢!”明覃把折扇打开扇风又觉得有些冷,干脆合上了。

“我问你,怎么不愿意见我了?”

冬至瞪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我?我没有啊。”

明覃翻了个白眼:“我都来了多少次了,每次那些人都说你不想见我,你就算了,就连阿昭也不见我,我寻思我也没惹祸啊!”

冬至呆了。

下意识的觉得这件事是解衍昭干的。

可那日他们不都已经说清楚了么?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明覃呢?

明覃看她脸色凝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道:“想什么呢?”

冬至回过神摇头。

“我说你要是真有什么委屈你就说,本侯都已经接收到你的心意了,不会让你白白浪费的,所以你也不用躲着我,知道不?”说完还用折扇轻轻的敲了敲冬至的脑袋。

冬至摸了摸自己被敲打的地方蒙了。

心意?

什么玩意儿?她对明覃有什么心意?

眯眼疑惑道:“我?对你什么心意?”

明覃一脸‘这还要问我’的表情,翻了个白眼笑的一脸得意道:“行,想要本侯爷回应你是不是?”

说完点了点头,站的笔直道:“你听着嗷,虽然说你藏的很好,本侯几乎没有发现,但是你既然已经主动给本侯示好了,那我也绝不能让你吃亏,虽然吧,你的身份暂时不能做我的侯府夫人,但是你放心,这事儿我会去办妥,你...”

“等等等等一下!”冬至抬手震惊的看着他:“什么侯府夫人啊?”

“你说什么?当然是我的夫人啊!”说完还冲冬至使了个眼色笑了。

冬至却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被堵住了,她想把这件事情理通顺,但她发现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件事情都十分的离谱。

她舔了舔唇瓣退了半步,干笑道:“侯爷,我觉得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明覃翻白眼:“这时候你还害羞什么啊?本侯都主动成什么样子了,我警告你啊,全天下也就是你本侯有这耐心,换别人试试?”

“我...不对啊,我、你,你最近见幼宁了吗?”

明覃迷茫:“管孙幼宁什么事儿?你别转移话题。”

“不是啊!那天那个香包你没看到吗?”

说起香包明覃就笑了,忽然上前揽住冬至的肩膀笑道:“当然看到了,你放心,我这不就是来找你嘛,后天七夕佳节本侯带你去游湖,到时候一定要你终生难忘,打扮好看一点知道吗?”

冬至觉得现在不是她脑子坏了就是明覃脑子坏了,还邀请她去过七夕?

他拿了香包应该知道孙幼宁对她的心思,即使他不喜欢幼宁,也不能喜欢自己吧?

于是立马推开他,骂了一句:“负心汉!”

说完就要跑,又折回来对着他的脚掌狠狠的踩了一脚,为了孙幼宁也为了自己。

“啊!”

明覃抱着脚大叫一声,再抬头冬至已经跑了。

他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脚,又想了想冬至说的话,喃喃道:“难道她这是警告我,要是敢负了她,就把我腿废了?”

他觉得很有可能是这个原因,虽然脚还有些疼,但是他实在为自己的魅力而感到无奈。

冬至爱自己爱的太疯狂了,都没有自我了,这让他怎么办啊?

七夕节那天一定要好好回报她才行。

于是冬至什么也没买,出门还没有半个时辰就回来了,解衍昭刚出院子就看见她衣袂带风的冲回自己的院子,一脸怨气。

他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冬至一回屋便气愤的坐到椅子上。

想起孙幼宁爱明覃爱的那般卑微没有自我,他明覃怎么能对她示好呢?他没有心的吗?

还说跟孙幼宁没有关系,果然她算的没错,这人桃花劫都快劈到脑子上了!

说完猛地拍在桌子上,将刚来的解衍昭吓了一跳:“冬至?”

冬至回头,见到解衍昭才缓了口气。

“谁惹你了?”

冬至极其败坏:“侯爷!”

解衍昭眯眼:“你见明覃了?”

冬至没注意到解衍昭的脸色只顾着生气了,气的起身叉腰,道:“王爷,您和侯爷是好友对不对?”

解衍昭不知道她这是为哪般,摆手道:“虽是朋友,算不得好,你与他不必走得太近。”

冬至点头。

有了解衍昭这句话她就可以放心大胆的说明覃的坏话了。

她咬了咬牙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比较好,腮帮子鼓一股的气道:“孙幼宁喜欢明覃,喜欢的不得了!上个月还托我给明覃送她做的香包过去,没想到这个人非但不领情居然...”

她指了指自己,气的跺脚。

解衍昭眼睛眨了眨,心里堵着一大块石头忽然顺畅了,连带眼睛都亮了许多。

语气中有些愉悦:“你是说,那个香包其实是孙姑娘的,你只是代为转达?”

冬至激动的点头,气道:“您都不知道幼宁有多宝贝这个香包,日日都要拿在身边看着,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给他,他居然不领情!还对我有非分之想,简直气死我了!”

她觉得幼宁真是看走了眼,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呢?

都收了香包了,还不把人的情谊当回事,小心以后欠人情债不得好死!

解衍昭忽然捂嘴低笑起来,笑声里有些嘲讽。

“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