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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虫子扭动着靠近自己,桓文当即拉了狗子一把,免得二哈好奇心爆发,上去尝尝咸淡,随后随手从地上抄起一根木棍,打算一棍将这虫打死。

“住手!”正当桓文要手起棒落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这声音的主人正是桓文的师傅道五:“快住手!”

桓文一听是师傅的声音,当即住手,随后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道五和马旭两人飞奔赶来,一边跑一边说道:“这东西不能打!”

“为什么?”桓文不明白。

“你打这东西,找死么?”道五此刻已经跑到了桓文的面前:“这是南疆蛊虫,这东西剧毒无比,杀它,一旦不小心被它的汁液溅到,那就完蛋了。”

一听是剧毒,桓文立刻拉着狗子退出了5米远:“蛊虫?这里的南疆真有巫蛊之术啊?”

“你不废话吗?”道五翻了个白眼:“要不你以为北巫城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

马旭此刻也不说话,从怀中掏出一副土黄色的手套,在戴上之后,他小心的在蛊虫前蹲了下来,随后趁其不备,一把按住了蛊虫的头,然后在确保不会被咬的情况下,小心的将蛊虫抓了起来。道五见此情况,立刻拿出一个葫芦,打开了葫芦嘴,马旭小心的将蛊虫放了进去,道五立刻关闭葫芦嘴,然后摇了摇,听了听蛊虫在葫芦里的动静,这才满意的将葫芦收了起来。

“干嘛啊?”桓文有些不明白:“不是说这东西有剧毒吗?你们抓它干嘛?泡酒啊?”

“你小子是对蛊虫一点概念都没有啊!”道五无奈的说道:“这蛊虫虽然是剧毒,但是它也是南疆的至宝!这东西汇聚了万虫之精华,对于破邪、养灵都有奇效,若是有那个机缘,能够寻找到合适的天材地宝,这东西还能增强功力,可以说妙用无穷。但这东西一来培养困难,二来南疆的巫族视此物为圣物,轻易不会放出,三来这东西只要破体后很快就会死亡,要想捕捉非常困难,因此可遇而不可求。”

“我靠!”桓文看着道五手中的葫芦:“那今天这条蛊虫岂不是价值千金?”

“应该说千金难买!”马旭纠正道:“你小子运气不错,一来就弄到了这么大的一只蛊虫,算得上是气运之子了!”

“那个……我说,能抓到这只蛊虫我应该是功不可没吧?”桓文的关注点显然有些歪,他没注意到气运之子的说法,而是关心到了这两货不会把这只蛊虫私吞了,不分我一份吧?这是典型的财迷,只听他道:“你们把这蛊虫卖了,千万记得要分我一份啊!”

“你……”道五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徒弟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么宝贵一只蛊虫,他却只记得要卖了分账,真是个有眼无珠的混账小子。

“你很缺钱吗?”马旭有些好奇:“按理来说,你们这群平行外来者应该是不缺钱的啊?”

“啊?”桓文有些懵逼:“什么意思?”

“从来没听说过平行外来者缺钱的。”马旭道:“他们每一个人不说多有钱,但随时身上一两千两的银票是有的啊!”

“那为啥我这么穷?”桓文向天空竖起一根中指:“你他喵的搞区别对待啊!他们难不成有什么生财之道?诶……对了……”桓文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之前不是说这个世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平行外来者出现吗?现在还有没有还在的外来者存在?我可以去找他交流一些情报啊!”

“上一个被怀疑是外来平行者的人,已经是十三年前了。”马旭皱眉道:“那家伙当初在武道大会上初露锋芒就拿下了第一的名头,但后来就没了消息,有人说他是隐居了,有人说他上了京城,有人说他挑战魔道身死,反正不一而足,唯一确定的就是没了消息。”

“那再往前呢?”桓文问道

“再往前就更没消息了。”道五道:“在往前就差不多是三十年前了,那时候我都才入山门,具体的事情只有我师傅那一辈才清楚了,他们如今还在的屈指可数,要想从他们口中知道外来者的消息几乎不可能,毕竟外来者其实很多都比较低调,除了昙花一现的惊世之外,其他消息都非常的少。”

“唉……”桓文有些丧气,想蹭经验的想法就此夭折。

“对了,这家伙招了没有?”道五此刻看了看贺老六的尸体问道:“闲扯半天,都忘了问正事,他是不是盗剑者之一?”

“招了。”桓文答道:“他就是盗剑者之一,并且那些盗剑用的迷魂弹也是这家伙做的。”

“那他有没有交代他的同伙在哪里?”道五问道。

“没说完,现在唯一知道就是来找他参与这个盗剑计划的人,是南疆这边武灵族的族长。”桓文道:“他说完这个,蛊虫就从他嘴里爬出来了。”

听到这里,道五和马旭两人相视对望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之情,桓文见了有些不明白:“怎么了?”

“这件事情已经碰触到了武灵族族长了……”道五低声说道:“这事情就不好办了,南疆的所有部族没一个好惹的,尤其是还会使蛊的部族。这不是一般的江湖恩怨了,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你能处理得了的了。”

“那现在怎么办?”桓文一听到这里不由问道。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目前调查到的情况通报灵剑派,至于后面怎么做,就由灵剑派自己去衡量了,你拿了该拿的赏金就行了。”马旭道:“这样,我修书一封将这里的情况告知我观中弟子,让他前去灵剑派替你领赏金,你和我们一起吧。”

“和你们一起?”桓文看了看两个老道士:“几个意思?”

“我和马道长让你先走,我们就是为了去取一些进入南疆所需的物资。”道五道:“既然来了南疆,那有些事情也就顺路做了,你刚好可以搭把手。”

“可是……”桓文有些犹豫。

“放心!赏金不会给你吞掉的。”道五看着自己徒弟的样子,顿时知道他在犹豫什么,没好气的说道。

“哦……”见赏金还是有着落,桓文这才答应了一声。

马旭在小溪边借着溪水将墨研开,随后取出纸笔,将这里发现的情况写成了一封书信,并作势长啸一声,片刻之后,一只长相古怪的鸟飞了下来,停在马旭的手臂上,这鸟比鸽子略大,双眼突出浑身墨黑,但鸟嘴却是白色的。只见马旭将书信绑缚在了鸟的腿上,随后将它放飞了出去。桓文明白,这怪鸟就是这个世界的信鸽了。

将信发出后,马旭和道五将三人的包袱重新分配了一下,确保每个人都有解毒、除瘴的物资,随后三人一狗向着南疆的大山走去。

这南疆的风光与中土地区完全不同,这里的森林覆盖率简直惊人,桓文和两个老道一起在南疆行走了十多天了,在这十多天里他觉得自己就从来没有走出过森林,若非地上有一条弯弯曲曲的,似有若无的小路,自己还真不知道是在往正确的道路前进,还是在原地兜圈子。

森林,桓文并不陌生,现在自己的身手和当初刚开始荒野求生之时,可谓判若云泥,因此生存难度大大的降低,再加上身旁还有两个身手更为惊人的高手相伴,猎物不愁,他甚至还能在每天晚上休息的时候,尽可能的让自己舒适一些。

经过这么几天的赶路,桓文终于知道了这两个老道深入南疆大山到底要做什么,原来这两人的师傅原本就是师兄弟,连同道一、二、三、四几人一起师出同门,后却因各自机缘不同,道一至道五去了已经没落的天一道观,现在道一为天一道观观主,另一个道六在师傅的主持下,退还了道六的道号,回归了本名,去了灵台道观当了观主。

二十年前,道五师兄弟几人和马旭久别重逢,于是决定一起去南疆深处寻访他们师傅隐居的地方。说来也是,这几人的师傅原本是个得道之人,后见自己的几个徒弟都有了各自的归宿,于是决定要退出江湖隐居。这本来也无可厚非,江湖中不少的名人到了人生的后期,随着体力、精力、内力的衰退,要么高卧门派庙堂退居后台,要么就只有选择隐居了,毕竟此时的他们已经不可能和年轻人一样活跃在江湖了。不过他们这个师傅选择隐居的地方居然是深入南疆的一个不毛之地,这就比较令人费解了。

你说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但这位得道高人不仅隐于野,还选择了一个毒虫遍地的不毛之地,这选择还真是没有谁了。几人经过十多天的跋涉,终于来到了他们师傅隐居之所。这次他们的目的一是看望师傅,二就是想在南疆找到一只赤血天蛊。

说到这赤血天蛊,那就必须得详细的说一说了。一般的蛊虫都是由养蛊人培养出来的,但在这毒虫遍地的南疆,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还是有极小的可能在野外产生出野蛊虫的,这种野外产生的蛊虫比人为培养出的蛊虫更为强大,这赤血天蛊就是野外产生的蛊虫中的一种。赤血天蛊的毒性很强,但在蛊虫中却排不上号,它真正有名的地方在于如果将赤血蛊虫炼化,并且吸收的话,能够大幅增强吸收者的功力。

要想使用这赤血天蛊的,就是道五。道五在师兄弟六人之中资质最差,当然,这个资质差指的是他对于武学上的资质,对于卜卦、祈灵、看相识人等方面,他却是众师兄弟中最强的。为了弥补道五的短板,这师兄弟几人才想着要去捉一只赤血天蛊给他提升功力。

总之,那次前往南疆结果很是悲惨,他们几人误把一只赤血蚕当成了赤血天蛊抓了起来,着赤血蚕和赤血天蛊非常的像,就连熟悉蛊虫的南疆巫蛊一族都时常会认错,更别提这群非专业人士的道士了,于是悲剧就此开始。

这赤血蚕看上去就是一条血红色的蚕宝宝,胖嘟嘟的十分可爱,可是这家伙所蕴含的毒性却是在蛊虫之中也名列前茅的,如果不小心把赤血蚕身上那薄如001的皮肤给弄破了,它体内那剧毒的体液流出,瞬间就会快速挥发,并且随空气传播开去,周遭所有会呼吸的生物都将中招。

后面发生的事情,大家就可以想象得到了,师兄弟几人全数中毒倒地,若非他们师傅拼死相救,他们这一师门就此覆灭了。老套的剧情,师傅为了救这几个不成器的徒弟,结果命殒南疆。几人在师傅隐居之所葬了师傅,随后回了中土。

“那你们这次到南疆是为了胡什么?”桓文知道了事情原委,好奇的问道:“扫墓?”

“看望一下师傅,还有道二。”道五说道。

“道二师伯也在那里?”桓文有些惊讶。

“师傅救我们去世之后,道一必须回去接任天一道观观主,道二就留了下来为师傅守墓。”道五的语气有些低沉:“我和二师兄已经快20年没见了。”

“好吧,我现在关心的是我们还要在这片森林之中走多长时间啊?”桓文捶了捶腿,连日在山林中行走,说实在的,要不是现在已经有了内功的加持,他早就支撑不住了。

“快了!”马旭站住略微辨识了一下方位:“明天不到,后天准到!”

马旭对于方位的把控还是很到位的,就在第二天的下午,他们终于在树林之中看见了一座较为简陋的木屋,这木屋前还有一块空地,看来是终于到地方了,桓文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道二一个人在这个地方生存了二十年,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的。大隐隐于市多好,这师祖和二师伯难不成是贝爷或者德爷的崇拜者?干嘛非要自讨苦吃的来荒野求生啊!这不是纯有病嘛?桓文在心中腹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