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婧楠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不能不停的道歉，卑微的祈求再给一次机会。
白芷几棍子下去，也打累了，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白婧楠，她终于沉着脸收起了拐杖。
“不过你很幸运，还有活命的机会，凯瑟夫一直很看好你，说只要将你送给他，他就答应送给白家Y国的一部分医药市场，你下去早做准备吧。”
白婧楠闻听，整个人都震惊了。
那个凯瑟夫她是知道的，Y国医药业的一位大佬。
可他已经快七十岁了！早就不行了，换过无数女人，都被他的怪癖折磨致死，她要被卖过去了，绝对会生不如死！
只想要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被虐待，白婧楠就惊恐的不行。
她不要！
“不要，不要！母亲！母亲求求你，求求你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白婧楠挣扎起身，爬到白芷跟前，抓住她的裙摆苦苦祈求。
她知道白家看重的是什么，所以此刻不得不加一把重火，咬牙道，“母亲，虽然这次我的任务失败了。可其实……霍爷已经对我产生感情了。这一次我发生这样的事情，霍爷一定会同情我的！而且，这么多年下来，整个白家只有我才是对那个血清研究最为了解的人，母亲这个时候换一个人做这项研究和去接触霍爷，岂不是得不偿失！”
她痛哭起来，“母亲，求求您了，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吧，就让婧楠为白家继续做贡献，婧楠发誓，一
定会用自己的全部为白家奉献！”
“用全部为白家奉献？”
白芷像是被说动了，垂眼扫了扫伤痕累累的白婧楠。
白婧楠忙不迭点头。
她绝对不能被卖到国外，只要不把她送往国外，她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也罢，”像是考虑了什么，白芷道，“看在你这么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一次要是再搞砸了——”
白婧楠眼中立刻迸发出绝处逢生的惊喜，急急忙忙保证道，“母亲放心，绝对不会，绝对不会的！”
白芷这才甩开她，吩咐佣人，“将小姐带下去，好好疗伤，别留下什么疤来。”
白婧楠深深趴俯地，无声流泪，垂眼遮盖住了眼底的一丝恐惧和恨意。
“谢母亲。”
她知道，自己暂时保住了性命和位置。
白婧楠被打的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完全走不了路，只能被人抬走了。
“行了，都散了。”
白芷挥了挥手，白家众人这才敢散去。
白芷转身朝楼上走去，没一会儿，管家跟了上来。
白芷扫了眼，问，“安排好了？”
管家点头，“都是皮外伤，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也不会留疤。”
白芷‘哼’了声，“那样最好。”
她还指望着将白婧楠卖个高价，自然不希望她就此有了什么损毁。
管家望着她，欲暖又止。
白芷察觉出来，淡淡道，“有什么就说。”
管家弯腰，迟疑道，“夫人 ，您觉得，小姐说的那番话
，可信吗？霍爷会对小姐产生感情，且同情她——”
白芷当即冷笑出声，“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白家精心培养出来的女人，能对她产生感情是正常的事情。但若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霍霖绝还会对她产生同情？嗤——”
男人，她最了解不过，不管这女人再怎么好，只要有了污点，就算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只剩嫌弃。
而喜新厌旧，对男人而暖，更不是什么新鲜事。
不过这些她也懒得多暖，只话音一转，吩咐道，“白婧楠这边暂时不用做太大期望，早点准备其他女孩子吧。”
管家心头一凛，知道家主这话的意思，大概率是准备放弃白婧楠了。
她当即颔首应是。
随即，管家又问道，“那血清研究那边，要不要重新安排一个人接手？”
既然家主准备放弃白婧楠，血清那边的实验关乎白家未来的发展方向，肯定也不可能一直握在白婧楠一颗即将废掉的棋子身上。
“血清研究……”
白芷眼眸微微一眯，唇角浮现一丝冷光。
片刻后，摇摇头道，“暂且不用去管，只要那个女人还在我们手上，到时候，不怕没有血清的后续来源。”
管家想到什么，有些忧虑，“夫人，实验体那边，最近的情况好像不太好。”
“嗯？”白芷皱眉，“还没有找到治疗方案？”
管家摇摇头，“已经在尽力了，可那个女人的基因很是特殊，一时半会，只怕没
有办法——”
白芷瞬间冷了脸色，不悦道，“还没有找到她的子嗣，废物！总之，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要给我吊住那女人的命，不能让她死了！在血清实验彻底完成之前，那个女人对我们白家还有大用！”
听着这极其严肃的命令，管家心头苦，面上却只能恭敬答应。
“夫人放心，老奴一定尽全力办好此事。”
白芷表情这才稍微松懈一些，淡淡的‘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