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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亮离开后,薛老和张灿等人又聊了近一个小时。张灿逐渐对这位薛老产生了深深的敬佩,难怪他能成为h市大学的终身荣誉校长。

薛老风趣健谈,博学多识,对事物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即使是和他们这些学生交谈,也从不摆架子。这样的人反而更受人喜爱。

“好了,小伙子们,时间不早了,再待下去,你们可能会嫌我啰嗦了。”

张灿也笑着回应:“薛老过谦了,有句话说得好,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今天确实有这样的体会。”

薛老开怀大笑,显然很欣赏张灿的恭维,然后在张灿的小心搀扶下站了起来。他拍拍张灿的肩膀:“你们忙去吧,我得回去了。”

徐一山等人连忙起身相送。薛老刚起身,电话铃声响起,他笑着接听了电话。

“是阙主任啊,怎么了?今天有空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开口:“薛老,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薛老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身体也有些摇晃。对方没有继续说下去,薛老深呼吸几口,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继续说:“你说吧,我能承受。”

“你的爱人...已经昏迷了将近十二个小时,生命体征开始减弱,恐怕...熬不过今晚了。”

薛老闻言,手机脱手滑落在地。他猝然倒下,幸亏张灿眼明手快,及时扶住了他。

“薛老,您没事吧...”

“薛老?老四,薛老怎么了?”

徐一山等人急忙围过来,惊恐地问道。

张灿心中一惊,连忙给薛老诊脉,面露一丝犹豫,旋即宽慰道:“还好,估计是这几日劳累过度,加上心血不畅,才昏厥过去。”

钱多多听张灿说得头头是道,却一头雾水,只好无奈地说:“四弟,你就直接说能不能救活他,别让薛老出岔子啊。”

“安心,没问题。大家帮忙,把薛老放到下铺的床上。”

几人小心翼翼地抬起薛老,生怕有什么闪失,毕竟这事发生在他们宿舍,责任重大。

张灿取出银针,待薛老平躺后,从容地将针刺入穴位。其实并不复杂,只需借助灵力疏导血脉,薛老自会苏醒。主要是薛老年事已高,才会有此一劫。

张灿收起银针,众人见薛老还未醒来,不禁焦虑,难道救治无效?

张灿看出众人焦虑,笑道:“别担心,薛老已经没事了。哪有这么快见效的,特效药也要一段时间呢,耐心等等吧。”

薛老的呼吸渐渐平稳,众人静候佳音。张灿还倒了杯热水,待薛老醒来能润润喉,或许会舒服些。

约莫十分钟后,薛老终于睁开眼睛,徐一山这才松了口气。见薛老要起身,连忙上前扶持,让他靠在柜子上。张灿连忙递上热水,薛老微微点头,喝了几口水,脸色明显好转,然后转向张灿问:“我怎么了?”

“薛老,您最近休息得不好,对吧?”

薛老轻轻点头,没有多言。

“您年岁已高,气血本就不足,加上近日劳累,刚才心血不畅,所以才会晕倒。”

“是你救了我?”

“不算什么大碍,我只是帮您调理了一下。现在感觉如何?”

薛老笑着点头:“感觉身体好像恢复了不少,奇怪了。”

那是因为张灿将自己的灵力注入薛老体内,助其畅通血脉,天地间的灵力威力非凡。

张灿递上手机,薛老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紧握张灿的手,激动地说:“张灿,我有个请求!帮帮我,救救我的伴侣,她……她可能快不行了。”

薛老从李文光局长口中得知了张灿的事迹,一个已被医生判定为逝者的人,竟被张灿起死回生。这究竟是张灿真有神通,还是巧合使然,薛老无从得知,但他此刻只能抱着一线希望试一试。

望着紧紧拉住自己的薛老,张灿心中满是同情。这位为h市大学付出一生的长者,本该安享晚年,却仍在为学校奔忙,且待人谦逊,毫无架子。

面对这个请求,张灿毫不犹豫地答应:“您放心,我会竭尽全力,尽力而为。”

薛老闻言,激动地握住张灿的手,一边思量,一边连忙掏出手机联系秘书。

“小田,备车,马上去h市军事医院。”

“好的,薛老。”

薛老简洁明了地挂断电话,张灿则搀扶着他走向门外。其他人目送他们离开,虽无法提供帮助,但他们欣喜于张灿能留下。

不久,一辆黑色轿车驶来,秘书小田疾步上前为薛老开门,张灿扶他上车,自己随后坐进车内。

小田疑惑地看着张灿,通常能坐在薛老身旁的都是些有分量的人物,像张灿这样的年轻人,他还真是头一次见。

小田好奇地问:“薛老,这位是?”

薛老连忙解释:“这是张灿,也是一名医生。快开车!”

小田点点头,不再多问,专心驾驶车辆。

经过十几分钟的路程,他们抵达h市军事医院。薛老心急如焚地冲进去,张灿紧跟其后。

薛老的妻子梁薇薇此时躺在IcU病房内,身上插满了管子,景象令人揪心。

病房外,一位正在做记录的人并未注意到走近的张灿他们。直到薛老出声,那人方才抬头,匆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尴尬地走来,握着薛老的手,愧疚地说:“薛老,我让您失望了……我当初向您保证过的……”

薛老轻轻摇头:“孩子,别自责。我妻子现在怎样了?”

主任的脸色十分严峻,缓缓摇头:“薛老,这病太诡异,没任何症状。我已经仔细检查,所有数据都有记录,可就是找不出问题所在。”

这件事对阙主任来说太过棘手,他已经数不清检查了多少回,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却始终未能找出班女士的病因,忙碌至今,仿佛只是徒劳无功。

薛老闻言,满怀期待地望向张灿,张灿连忙应道:“薛老请放心,我会全力以赴的。”

起初,阙主任以为张灿只是薛老的随从,但听薛老如此说,不禁有些困惑,这人究竟为何而来?

没等阙主任开口,薛老已指向张灿,对他说:“这位是张灿,他也是一名医生,让他帮忙诊治一下。”

阙主任听完,脸上满是惊讶。他本硕连读,博士直送,国外进修五年,待具备行医资格时,已近三十岁。即便如此,他仍是医院里最年轻的主任,一般主任年龄在四十左右,院长级别的可能要等到五十五岁左右。他三十三岁就成为主任,并且是主治医师!

若是薛老请来其他医院的院长或专家,阙主任尚能理解,但眼前这位张灿,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岂不是儿戏?自己都无法确诊的病情,难道指望这年轻人解决?

看出阙主任的不屑,张灿仍耐心地问:“能否告诉我班女士的具体状况?”

见薛老焦虑的模样,阙主任耐着性子回答:“各项指标虽有偏差,但仍在可控范围内,除了血压偏低,其他指标……正常!”

“还有其他病症吗?”

“她曾多次昏厥,五官也有出血,原因不明,出血量少。食欲不振,全靠营养液维持生命,一天两瓶蛋白液,却未见好转。”

张灿听后一头雾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爬到门上的玻璃窗往里看,班女士似乎在沉睡,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看上去颇为骇人。

“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最好别,班女士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我刚给她注射了营养液,折腾了一阵,她需要时间恢复,或许一会儿就会有转机。只要她能醒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张灿点头,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