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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玄挺忐忑的。

虽然平时她确实天不怕地不怕,面对神策将军她也能坦然的催促他让位。

奈何那是神策每天笑眯眯的,威慑力急剧下跌,符玄年轻气盛,又想成为将军很久了,有时候会催一催也不奇怪。

平心而论,符玄确实能力出众,她做的也相当不错。

对那三个卜官,她知道,不过以前从没有酿成大祸,底下的人也把看他们争权夺利当做枯燥工作的调剂,符玄也没管,何况那三个人确实能力出众。

水至清则无鱼嘛,懂得都懂。

这个道理,云之也懂。

但要是水里面不小心混进了毒,那可就不是无鱼了。

带着惴惴不安到了极点的符玄再一次来到了帝弓司命眼前。

“将军。”

云之作揖躬身行礼,口中唤道:“符太卜来了。”

岚盯着手中的纸。

——并不是若月的卜测报告,而是另外一些东西。

星找到了不少有趣的玩意儿,符玄在下面占测的时候,岚就在这边看仙舟人写的故事。

听见云之的声音,岚将手中的书本合上。

“写的不错。”

他评价道。

云之低头看去。

《帝弓迹躔歌》

仙舟所写的关于岚的神话,不过官方似乎认为它不可信。

......咳咳,神话那一部分确实不太可信,毕竟谁能真的从曜青舰首拉弓射箭能够跨越一大堆仙舟射中罗浮啊?

那是他成神之后的事情啦。

云之稍稍愣了一下:“怎么突然看这个?”

岚似乎笑了一下:“那个小姑娘突然把这本书递给我,我好奇,就看了。”

里面写了他的过往,写的不错,只是模糊了副将的存在,有点儿让他不满。

“你也可以看看,在【神秘】的信徒四处模糊历史的情况下,能够看见这样的书不算容易。”岚说道。

“是吗?”云之把诗集拿起来:“回头我加进列车的智库里去看吧。”

他还记着后面还有一个符玄呢。

岚点了点头,视线转向了遥远的建木枯枝,似乎有回忆在眼前飘过。

“我好像记得,建木初次出现的时候,不知是谁让我梦见了长生带来的弊端,梦醒之后我试图阻止,可惜他们不信。”

那时候的事?

云之笑了笑:“我们不能否认,那时候,他们离开故土,就是为了寻找长生,这么久过去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叫他们放弃,这种事情挺不合适的。”

还记得那时候想要阻止岚冲动行事,结果莫名其妙的总是差一点。

现在看来,估计是有些高纬度的生物在悄悄的干涉吧。

也许是光明正大的干涉,但他们不知道。

“毕竟那时候也没有这种好东西,为我们占卜吉凶。”

岚收回视线,瞥过穷观阵一眼:“刚才我在想,如果那时候,用这【智识】博识尊指导过的技术所造的穷观阵卜算一番,是否他们就会对此心存顾虑?”

“我想不会,自岱舆殉爆之时他们就该明白,长生注定遭苦受难,最简单的道理,天底下不可能什么好事都让人给占了。”

云之回答道:“就算那时候就有穷观阵又如何?”

岚自嘲的笑了笑:“说的也对,那是执念。”

他那双金色的眼睛稍稍一转,眼神总算是落到了符玄身上。

“我们那时候是有执念,所以即便是真的有此物,真的出现大凶之兆,想来也不会理会。”

“那么你们呢?”

岚饶有兴趣的笑了起来:“你们有什么执念,将【智识】指导的技术所发出的大凶之兆当做装神弄鬼呢?”

说完这句话,岚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继续问道:

“还是说,这穷观阵每天都会给你们几百次大凶之兆,让你们觉得关注这些毫无必要?”

铺垫这么多就是为了说这个。

岚承认,自己有点儿嫉妒后辈,但是有这些东西还能被坑成这副模样,也让他有些看不下去。

云之则叹了一口气,非常配合的把若月的报告递给符玄:“解释吧,符太卜,大凶之兆出现的频繁吗?如果出现,你们应该做什么?”

符玄:汗流浃背了啊!

若月的卜算她其实真的不是很清楚。

当时,作为穷观阵下的执勤卜者,若月确实发现穷观阵给出了大凶之兆,但是后面无论怎么做都无法再现,但是她还是将此事上报给了三个卜官。

大概是那三个人觉得面子挂不住,就扣下了。

若月担心事情有变,就直接找到了符玄汇报此事。

符玄跑去占卜,却意外算出若月会被自己逐出太卜司。

结合那三个卜官的情况,她大概猜出若月留在太卜司可能会有性命之忧,就马不停蹄的让她走了。

而现在......

符玄深吸一口气:“帝弓司命大人,是我的失职。”

不管如何,先道歉,认罪。

而岚和云之对视一眼。

——怎么和神策说的一模一样?

岚表示无语。

——要不怎么做将军的继承人呢?

云之回以另一个意思的微笑。

岚姿态悠闲,此刻心境格外的平稳:“就事论事,说说吧,为什么不管?”

符玄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大凶之兆事发突然,我未曾接到报告,若月来告诉我的时候,我也去算过,但是得到的结果是,我会将她赶出太卜司。”

“我想,她留在这里可能有性命之虞,便让她走了。”

“但是穷观阵那之后从没有出现过大凶之兆,我就忘了这件事。”

大凶之兆还有能忘的???

云之深吸一口气,让氧气进入脑子。

清醒,要清醒!

再一回头,就看见符玄那一头粉毛都耷拉下来。

就连额间的法眼都变暗了。

“我刚才去查了一下你们近些日子的卜算报告。”

云之冷静的说:“二月份的时候就有人占卜到异物入关,徒增灾祸,太卜司应该已经有叫天舶司去警戒,很明显,警惕失败。”

符玄疑惑的眨眼。

“我说这些不是想表达什么,只是想告诉你,天舶司也跑不掉,你不用担心,有人陪你。”

他将那张卜测报告从符玄的手中抽走,整理了一下:

“至于这三个人,争权夺利无所谓,爬到这个位置各凭本事,但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无视危机,这样的人,可万万不能用。”

“符太卜日后若是想成为将军,就该明白,该糊涂的时候糊涂,该雷厉风行的时候,更不得手软!”

“至于这三个人……”

云之眼中,温度骤然褪去,符玄霎时间,如坠冰窟。

云之的声音毫无感情的炸响在耳边:

“从重处理,十王司还是幽囚狱,你自己想。”

“你做不好,神策来做,神策做不好,我来做。”

“如果我还做不好,自有更高一级的人来做。”

总归是肯定有人能让所有人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