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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珺看到她扶着柜门的手在微微颤抖,脸色也有些发白,猜出她在想些什么,悠悠说了一句:“别瞎想,那是给我爹做的,中秋节前我就找个地烧了。”

彩云脸色恢复了些血色,结结巴巴道:“那么好的衣服就烧了?”

柳春珺嗯了一声道:“我爹对我那么好,我烧两件衣服怎么了。”

彩云叹口气,有些不信,又觉得姨奶奶似乎也不是那种人。

彩云道:“上回二爷都看到您在裁衣服了,这回一块帕子都没捞着,二爷心里肯定不痛快。”

柳春珺指了指柜子道:“那黛蓝色的布还有多的呢,你给二爷裁一身衣裳吧。”

彩云翻找起来,果然找出了上次的那种布料,有些欣喜道:“那我拿到西厢去做,等做好了,就跟二爷说是姨奶奶做的。”

柳春珺没吱声,随她去做了。彩云捧着布料,掀了珠帘出去了,珠帘被掀开的一瞬,柳春珺瞥见青柳坐在院门边做针线,眼神不时往这边瞟。

柳春珺心底一沉,青柳不知得了什么吩咐,把她看得越发严了,这会坐在院门口,谁进谁出一目了然,就是想找慧文递个消息也难了。只盼着严大夫能看到那个纸条,早早把她要的东西送进来。

严大夫确实看到了药箱里的纸团。那晚从陈家离开,他心中焦虑,没有办法柳春珺说上只言片语,有负师傅所托。回到家后,药童收拾药箱从里头找出一个纸团,忙递给了严大夫。

严大夫接过来展开一看,心中惊惧,柳春珺到底遇着了什么事?既要师傅和师娘赶紧走,又要准备这么些药,其中还有剧毒之物?事关重大,他不敢做主,只能等蒋大夫回来了,自己亲自回徐州一趟,问了师傅再做定夺。

柳望津托了小金去联系姐姐,想要见一面,连着几天却没什么音讯,心中不免着急。他在王府已经待了大半年,顺平王见他心思已经定了,对他的行程管的便不那么严了,还时常给他些银子,要他自个儿出去玩会。

这日柳望津出了王府,到街上逛了一圈,进了一间茶楼喝茶。他上了二楼,进了雅间,王府的侍卫守在门口,自以为万无一失。却没料到那茶楼是“白莲教“的一处据点,柳望津进的雅间是有密道的。他推开墙上的挂画,进了隔壁雅间,再出了茶楼后门,转了两条巷子,进入了一间民宅。

任逍遥卸了平日的乔装,素着一张脸,越发俊秀,怪不得曾是当红小生呢。只是他眉宇间略有愁云,柳望津不由问了一嘴。

任逍遥笑了笑,“无事,不过是帮里的事务烦心。你今日来可是有事?”说着给柳望津沏了一杯茶。

柳望津接过茶,捧在手里,“任大哥,我见着我姐姐了。”他说完脸上抑制不住浮上笑意。

任逍遥怔愣了片刻,他自然早就知道柳望津的姐姐就在陈朝安的府上做姨娘,也曾起意帮着柳望津和姐姐见一面。只是帮里众人知道柳望津姐姐嫁的是就是锦衣卫镇抚使陈朝安后,都强烈反对任逍遥帮这个忙。

锦衣卫一直在抓捕任逍遥,这几个月虽一直没找到他,“白莲教”的人却也没少被捕,已经有一位长老和四名师父被抓了。任逍遥虽是“紫金堂”的香主,可也不能为了柳望津,置其他教徒的性命于不顾。

“你,怎么联系上你姐姐的?”任逍遥一边喝茶,一边给站在教徒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忙出去查看一番,怕柳望津身后带了尾巴来。

柳望津毫无所觉,有些兴奋道:“也是遇着贵人了,帮着我和姐姐传了话,我和姐姐才能得以见面。”任逍遥揣度着,能在顺平王府和锦衣卫镇抚使府上传话,那人来头应该不小。

“任大哥,皇陵那边的事怎么样了?”柳望津问了一句,皇陵布局图是他画的,他很想知道事情进展。任逍遥心烦的正是此事,原本他们计划是炸了皇陵,毁了卫家龙脉,趁机扬名天下,把白莲教的名头传遍四野。

只可惜那个南蛮子过来同他说,若是毁了皇陵,他们就要剿灭白莲教,并且还准确说出了教主和圣女所在的位置。

任逍遥不敢冒这个险,只能把计划改一改。那南蛮子一直在游说他,要他“弃暗投明”,他的主子会许任逍遥一个前程。任逍遥自然猜出,那南蛮子的主子必定是皇族的,不然不可能这么在乎皇陵。

他却没有给皇家卖命的打算,“白莲教”内部也有纷争,他到底是香主,日子过得还算舒心。他自在惯了,若是投身皇家,只怕未必有现在这般随心所欲。

不过那个蛮子可说了,只要不动皇陵,顺平王卫锵若是出了什么事,倒无所谓。

“计划稍微改动了一些,这一次,顺平王可能要流点血,柳兄弟到时候可以去看看,解一解心头之恨。”任逍遥挑眉道。

柳望津闻言大喜,拍手道:“真的?什么好时候?我能去看嘛?”

任逍遥迟疑片刻,拍拍他的肩道:“现在还不能说,到时候我肯定告诉你。”柳望津也知道这事机密,任大哥现在不说也在情理之中。

柳望津来找任逍遥,是想请他帮着联络一下姐姐,姐弟二人商议一下,他想逃离顺平王的掌控。这会听任逍遥说能看到顺平王遭报应,他又不想那么快走了,必要看了热闹再走,是以也就没说请任逍遥帮忙的事。

柳春珺却在等严大夫的回音,心急如焚,面上却不能有任何的表露。陈朝安来看过她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他沉默了许多,只看了她几眼就走了。

听说他在宠着那个李茉雪,倒引得金桂有些吃醋,连着几日说话夹枪带棒,弄得李茉雪下不来台。这些和她没关系,她也没放在心上。

柳春珺没事就去花园里溜达两圈,想看看能不能遇到慧文,问问弟弟的近况。青柳如附骨之蛆,时时贴着她,倒没片刻安宁。她又不像原先那个红菱,脾气火爆,三两句话就能撩的她跳起来。青柳总是笑眯眯的,任柳春珺如何嘲讽,仍旧贴着不放。

柳春珺心烦,想着总要给青柳点苦头尝尝,也好能自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