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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鸢搭在木头长椅上的手紧张蜷缩,隔着一条马路,她看见了那个气场凶戾恶劣,如罗刹恶鬼般的男人……

——沈肆之。

他一身黑云压城、风雨欲来的压迫感,此刻正搁着马路与她遥遥相望,面无表情的盯着周光耀狼狈逃窜身影,目光猩红,眼神阴鸷冷戾,如毒蛇般死死盯着周光耀不放,无端叫她看得心口一紧。

祝鸢可太知道男人有多么的小心眼,只是……只是沈肆之平常那么一个说话算话的男人,祝鸢都笃定了他绝对不会过来找她,这一次居然食言?!!!

瞧着男人迈着沉稳步伐走过来,鞋子踩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像是催命符,一下又一下的踩在祝鸢心尖上。

炽热阳光被挡住,她眼前落下一道高大又魁梧的身影,下一秒,男人粗粝的、带着薄茧指腹霸道又强势的塞进她檀口,肆意搅弄。

“祝鸢,老子就那么不入你眼?”

“老子还在这呢,你就跑过来和周光耀幽会?他碰你了?亲你嘴了没有?”

沈肆之简直要气炸,他整个人像个歇斯底里的困兽,坚实滚烫的胸膛用力和女人胸口相贴,一双铁臂紧箍住她。

天知道他花费了多大力气去抑制跟随祝鸢的渴望,眼见祝鸢走的方向越来越隐蔽,他心里简直焦急得不行。

他一边想着,祝鸢跑了就跑了吧,总归她是绝对逃不过他的手掌心,早晚他都能把祝鸢再抓来。

可当祝鸢真的在竹林里消失不见,沈肆之就后悔了。

祝鸢可是他想了十多年的女人,是他花光了生平所有的幸运才捡漏得来的媳妇儿。

所以她凭什么说走就要走,说要离开他就能离开他?

“你说你饿了,老子巴巴的跑去给你买热玉米!好嘛,结果你却在这里跟其他男人厮混?!!!”

沈肆之眼神更加凶鸷,他不顾周围人的目光,掐着祝鸢脖颈在她软嫩脸蛋上狠狠咬上一口,咬了一口尤嫌不够,大嘴贴着女人柔软唇瓣用力亲、用力啃!

祝鸢惊愕,沈肆之的力道实在太大,她越是挣扎,掐她脖颈的手就越更用力,强烈的窒息感叫她不得不张开唇瓣附和男人动作,以此与他交换呼吸。

沈肆之感受到,他手掌之下,所按住的女人颈侧动脉处,隔着皮肤一下又一下的激烈膨胀、震动,她命脉被沈肆之死死捏在手,可男人心里却突兀的升起一种悲哀情愫……

他俯在女人耳畔,低声喃喃:“祝鸢,你老老实实给我做媳妇儿有什么不好?老子有哪件事是不顺着你的?”

“你后悔了?想跑了?哼,我告诉你趁早歇了这心思,老子就算将你腿给打断,也可不会放你走!”

祝鸢眼含泪花,她嘴里“呜呜——”的说不成句,男人恶狠狠的冲她威胁玩,下一秒就要捏开她小嘴,滚烫粗糙的舌头野蛮入侵。

若是祝鸢此刻能睁眼看看他,她就会发现,沈肆之眼底里尽是浓郁的悲哀,他浑身腱子肉都紧绷着,但凡有人稍微微的靠近这里,他只撩开眼皮,冰冷冷的目光就叫人害怕的赶紧跑路。

谁还敢英雄救美呢?

怕不是会被男人一拳头给砸飞咯。

祝鸢口中溢出细碎的、小声呜咽,她舌头都麻了,干脆脑袋靠在男人肩膀上慢慢平复喘息,她是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了。

只是和周光耀说几句话,男人就能跟条疯狗似的,要真叫沈肆之知道,她还要去偷什么地皮竞标文件给周光耀,那沈肆之还不得将她连骨头带渣的吞进肚子里?

沈肆之鼻尖还磨蹭她颈侧、脸颊,像条狗一样,在他的所属物上不断闻闻嗅嗅,咬牙切齿的,若被他闻出来其他男人的味道,沈肆之保管弄死那个奸夫!

她艰难的扬起手,在男人警惕且不愉的眼神里,祝鸢恶狠狠的冲他左右开弓,抽他脸好几巴掌。

哦,不是生气了要把他推开就行。

沈肆之心态好得不得了,内心还在可惜祝鸢的力道软绵得不行,甚至沈肆之还嫌不够的,将脸往她手方向蹭了蹭。

祝鸢唇瓣被吮得又红又亮,惹得周围好多人投来异样目光,男人眸光闪烁,他看着祝鸢又羞又恼的钻他怀里,恨不得自己是个缩头鹌鹑。

“沈肆之,我们走好不好?回家再说好不好?”祝鸢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她鼻尖一酸,扑朔朔的落下泪。

沈肆之沉默片刻,一手抱着她,一手招呼着不远处的三轮蹦蹦。

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祝鸢紧咬着唇偏过脸去就是不看他,等到了小区,也不管沈肆之有没有跟上,她闷着头一股脑的“啪嗒啪嗒——”向前冲。

“沈肆之,你生气也好,气我和周光耀见面也好,你也只敢将火发泄到我身上!”

“你拿我当什么?满足你饥渴欲望的乖巧娃娃吗?”

她气得伸手一股脑将桌子上的东西扫到地上,“噼里啪啦——”。

男人像个高大且静默的山石,这个时候沈肆之反而不抓狂了,在他的地盘,祝鸢是不会跑的,只是瞧着满地锋锐的玻璃渣,他眉头蹙起。

“别生气……”

祝鸢见他靠近立马后退,腿弯抵到沙发,跌坐到上面,她更气了,怒道:“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沈肆之,你离了女人就活不了了是吗?”

“……”

“你跟一头发情的野兽有什么区别,你没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变态了吗?”

“我需要有正常的社交,而不是成天被你困在家里,连和其他人笑笑都不许。”

“真是,”祝鸢痛苦阖眼,她失笑:“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你想要的……也只是我的身子罢了,可事实上,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

沈肆之走到她面前,单膝屈下身,他身量太高,就算是矮下身子,也能俯视着沙发上的女人。

他语气平静得不可思议,简直和刚才在大街上凶猛亲她的人,不是同一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