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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怀敬意,但是王竹马自认为很难融入其中。如果御主只是想打动他,那么王竹马只能在心底里小声地说着抱歉了。重生了这许多次,王竹马已经深刻地明白在解决掉黄青梅这个麻烦之前,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御主自顾地喝着水。虽然他从来没有想着要去感动谁,但是如王竹马这样反应平淡的,他确实没有想到。在御主看来,哪怕此刻王竹马大受触动,热血满怀,之后又因为种种原因放弃背叛都是正常的。但是像这样的反应平频平,极大地出乎了御主的预料。但是御主并没有要算计王竹马,因此无论王竹马是何反应对于他的影响都不大。

风铃在风声之中摇晃,静静地喝完一碗白水,仿佛将所有的沉重都混着水一起饮了下去。王竹马主动地开口了:“如你所说,我该叫你一声舅舅。那么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御主看着王竹马,想说什么又停住,只是叹了一口气。“也罢,你比我想得要成熟懂事。看着你这样,我其实也……也放心了不少。”

“之所以找你,一是想看看你。二则是因为,你父母为你留下的资源,总要交到你的手里。他们等待你的选择,同时也将自己过去的积蓄为你铺路。就算是我也不得不承认,剑主的学院应该是最合适你的地方,很多的资源你或许并不缺,但也要交到你手里。”

“最后是一个选择!你可以选,也可以不选!星主想见一见你!”

王竹马闻言,忍不住有些诧异。星主,他其实了解得不多。但是似乎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但凡王竹马在黑暗时代遇见的和特殊部门有关的人,对于星主都信奉不疑。王竹马很好奇,是怎样一个人,可以让如此多的人都相信他。除此之外,王竹马更多的还有警惕和敬而远之!

王竹马迟疑了一下,他选择询问:“你认为我应该怎么选?”

御主的视线落入碗中:“星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族,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至于怎么选,还得你自己去权衡!”

王竹马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无害的笑容:“舅舅,你觉得我这样的年纪能自己权衡吗?”

王竹马的一声“舅舅”让御主的视线抬了起来,对上王竹马年幼的脸庞,他忍不住失了失神。但是他很快又摇了摇头:“星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族,除了人族以外他的眼里没有其他的东西。星主要见你,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王竹马若有所悟:“舅舅的意思是,我不该去?”

御主侧头看了看呐堆列成山的牌位,他缓缓摇头:“不,无论星主找你是为了什么事,他现在都难为不了你!只是你得注意,无论星主和你说些什么,让你做些什么,你都最好不要答应。”

王竹马思索着点了点头。

御主接着道:“喝完这碗水,我会亲自送你去见星主。”

王竹马看着御主慢慢喝完了水,他在思索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值得让主令图谋的事情。王竹马固然可以先入为主地信任御主,但是这份信任又值得加注多少筹码呢?

王竹马的思考没有结果,御主就已经站起身来了。

王竹马跟在御主身后,朝着一条清幽的小道走去。御主所住的这一处现在就已经在极深处了,基本上不会有人到来。但是星主的所在,还要在更深的深处。

小道很是清幽,行走在没有人迹的寂静处。王竹马的内心也渐渐肃穆起来。那一座掩藏在草木之间的青石高台,幽静得仿佛无人问津。

渐渐行至近处,仰望着那一级级的青石台阶,看着两侧陈列的烛火,王竹马安静得一言不发。

那明明是没有遮挡的高处,那一道背影却坐在了暗色之中。他坐得有些颓废,仿佛无力支撑的样子,有些歪斜,有些漫不经心。

御主将王竹马领到高台上之后,自顾叹了口气,又缓缓走了下去。

王竹马站在高台与石阶的边缘,一言不发地沉默着。

星主的声音想起来了,出乎预料地平和,“王竹马,你看过星星吗?”

星星?王竹马心中一动,依旧还是沉默。

星主有些自嘲:“我在这高台上盯了一辈子,终究是没有见过任何的星星。我所能看到的,不过只是一些影子而已,都是别人想要我看见的。”

“我自诩为了人族的未来而谋划,可终究也不过只是别人的提线木偶。”

王竹马的心中一震,他无来由地想起在临河之下见到的那一片星空。

星主的背影更加无力了,“我不过只是区区一个凡人,又有什么资格和能力和众多的神明竞智。他们都以为我可以,但我如何可以?我所看到的,不过是对手想让我看到的……”

“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赢不了!根本就赢不了,我看不到任何赢的可能。所有的结果,都是输!”

王竹马不自禁地开口询问了:“输了,又会怎么样?”

“也许灭族,也许为奴。到底会怎么样,我不知道。我看不到那么远。”

王竹马转身望着台阶的下方,他知道就算星主有感慨,但不会没来由地对他这样一个不相干的人感慨。王竹马并不是普通的小孩,他的心智胜过普通的成人。他知道,星主抒发情绪是为了引起共鸣。而引起王竹马的情绪共鸣又是为了什么,王竹马并不知道。他只是谨慎地保持距离。像这样内心有信念的,王竹马发自内心地敬重,但是也是本能地觉得危险。

王竹马只能谨慎地保持着距离,他不知道星主要做些什么,只能想着静观其变。

星主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智斗落于下风并不可悲。凡人与神明斗,落在下风是常有之事。可叹的是,人心不齐!在这种情况下,内斗的比比皆是,事不关己的人也多,可真正能站出来顶上去的人却少之又少。”

“人族若败,败在我也不在我。”

“可悲而又可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