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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李队长转向苏青,脸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苏同志,叶营长,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这个李老赖我会好好教育的,保证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教育?”苏青轻笑一声,看着大队长问道:“李队长,我想请问一下你打算怎么教育?刚才我可还听他们说,这丈夫打老婆可是你们三大队的传统呢?”

“呃?”李队长被苏青问傻了:“这...这这......这怎么可能呢?”

苏青仿佛没有看到李队长额头冒出的冷汗,继续咄咄逼人的问道:“难道不是吗?李队长,这难道不是你们三大队的传统吗?刚才可不止一个人是这么说的。”

李队长抹了一把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他连忙解释道:“苏同志,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们三大队绝对没有这种传统,这只是个别现象,我一定会严肃处理的。”

苏青冷笑一声:“个别现象?那我怎么刚到这里就碰到了这个别现象?而且,你看看那对母女。”

说着,她看向门外的人群,“还有你们这些人,如果今天被打的是你们的妹妹或女儿,看到自己的亲人被虐待成这样,你们真的会很开心吗?难道不应该感到愤怒和悲痛吗?你们不想制止这种暴行,甚至还兴致勃勃的讨论如何施暴,怎样才能打得更过瘾?”

李队长被苏青的话噎得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心中暗自叫苦,这位苏青同志果然不好对付。

围观的人群也被苏青的话触动,面色变得尴尬和不自在,都不再出声。

叶营长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苏青,你先别发火。李队长既然说了会严肃处理,那就肯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咱们还是先把这眼前事解决吧。”

“怎么解决?”苏青没好气的问道:“你不都说这种事公安局都不会管吗?那我就用最简单的办法,我自己的办法---以暴制暴。我把他手脚全部打断,让他再也不能打人了,那才叫以绝后患了。”

“别别别。”李队长吓得赶紧摆手阻止。

另一边,李老赖已被吓得魂飞魄散,瘫倒在地。

李队长狠狠地踹了李老赖一脚,随后放低语气与苏青商量道:“苏同志,事情不能这样草率的解决啊。要是真把他打残了,他还怎么上工挣工分呢?这样一来,他们这个家岂不是更加陷入困境?”

苏青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回应道:“李队长,你可别小看了我们女人。谁说只有男人才能挣工分?没了这种没出息的男人,说不定母女俩的日子还能过得更红火呢。”

说着,她走过去扶起了那个可怜的女人。

触碰到那纤细得如同柴火棍一般的手臂,苏青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

苏青转向李队长,目光坚定地说:“李队长,我知道你身为大队长,有着维护村里治安的责任。但我希望你能明白,真正的治安不仅仅是防止斗殴和盗窃,更重要的是保护每一个村民的权益,尤其是妇女和儿童的权益。”

李队长也许根本就没有听清苏青说了什么,只知道不停地点头哈腰。

“是是是。苏同志说的太对了,我以后一定多加注意。”

说着,还狠踹了李老赖几脚。

“你个完蛋玩意儿,还不赶紧给苏同志保证,再也不打媳妇了。你还真想被打断腿啊!”

苏青瞪了李队长一眼,没再多说什么。

她转身走向那对母女,轻声安慰着她们,让她们知道有人会为她们主持公道。

“大姐,你放心我就住在那边的家属院,以后他要是再敢打你,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安抚好那个女人后,苏青打算与叶昀一同离开。然而,看到站在门口的钱小毛,苏青心生一计。

“钱小毛!”苏青大声喊道。

钱小毛立刻条件反射般地站直身体,回答道:“在!”

“你就住在村里,以后时常来大姐家门口附近逛逛。如果这个男人再敢动手,我会让他形同此树。”

苏青说着,眼神变得凛冽起来,她脚下用力踹向一旁的小槐树。

“咔嚓~”碗口粗的树应声而断。

“噗通~”是李老赖被吓得摔倒在地的声音,很快一滩黄色的液体从他身下流了出来。

围观的村民们也被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他们呆呆地看着苏青和叶昀渐行渐远的背影。

钱小毛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转向大队长,“大大大...那个...大...队长,场~地~上~还~有~村~民~等~着~呢~~~”

此时,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那个女人的眼中爆发出了亮眼的光芒。

李队长看着苏青和叶昀离开的背影,心中不禁五味杂陈。

多少年之前,他有一个亲姑姑就是怀着身孕的时候,被自己的丈夫打流产的。

等他们家接到消息,将他姑姑送到镇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姑姑也因产后大出血离世了。

当时他也想要让那个男人付出代价,为他姑姑讨回公道的,可是后来为什么没去成呢?

奥,是他爹说的,嫁出去的女儿就是人家的人了,人家的家务事他们不好插手。

还有什么?还有家里长辈挂在嘴边的,女人不打不行,一天打上两顿就没毛病了,要不还不得反了天了。

在他们的观念里,妻子就是他们娶回家的仆人,还是免费的,妻子应该包揽家里的一切家务,最好像地里的老黄牛一样,永远不知疲倦。

而他们自己则永远是对的,妻子永远是错的,对于丈夫的话她们永远只需要服从。

他想起那些话,心中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滋味。

那时候他还年轻,对于家族的传统观念深信不疑,认为嫁出去的姑姑的事情确实只是她自己的家务事。

然而现在,耳边回响着刚才苏青的话,他才意识到,那样的观念是多么的狭隘和残忍。

毕竟,他也还有两个未出嫁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