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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武侠修真 > 玄幻之异世悍皇 > 第228章 镖被劫寻到被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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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掾史大人,我还是不太清楚,他们奉王庭之命抓你进京都,本可以光明正大、堂而皇之地押解你进京,为什么要假扮成镖师?还把你这样?”

萧云邈再次用眼神指指罗仪和这种窘境。

“一开始我也不了解,后来听他们交谈,我才明白其中道理。他们担心在押解我归京都途中,大将军接到禀报踅身杀回来,还有就是他们知道大将军的铁杆亲兵营石烈达将军押解重要物质,也行进在这条路上,他们想躲开,但进松漠城就这么一条路,他们只能乔装打扮,不会引起大将军和石将军等人注意,顺利把我带进王庭。”

“掾史大人,我还是那句话,我从大宛星夜兼程往王庭奔,根本就不了解你说的话是真是假。从你口中得知,应该有那份偷袭大周攻略计划,我想知道它的下落,或许由我带它回王庭大将军府更安全。”

“这……”

能看出来,罗仪和眉头紧锁,内心很纠结,似乎陷入了犹豫之中。

“掾史大人,大将军呕心沥血制定的攻略计划,你就想让它胎死腹中?就不可惜?”

萧云邈眼中的赤诚可以感动天感动地,也把罗援史感动了。

“好汉,你割开我身上的绳索,我给你看。”

萧云邈看见罗仪和眼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遇见了救星一般高兴。也是,把人家捆绑得结结实实,人家就是想给你拿,也没办法拿啊!

“噗噗噗……”

萧云邈手腕一动,罗仪和身上传来一阵轻响,他抖动双臂,把割断的绳索抖落掉。他双手支撑着箱板,勉强站立起来。

他的双腿长时间捆绑早已经僵硬麻木,他抖动了几下腿脚,看向萧云邈的眼神里露出一丝诡异之色。

罗仪和撩起袍角,撕开里子,露出里面夹层里还衬着一层白绸里子,罗仪和喜笑颜开地拽出一角让萧云邈看。

萧云邈紧绷着一张脸,黝黑的脸庞显得愈发阴郁,他紧抿着嘴唇,带着强自抑制的怒气近前,二话不说,“嗤啦”一下,把罗仪和袍摆全部撕开。他丝毫不理会罗仪和那张无比错愕的脸,撩起那份攻略计划仔细端详:敌我双方兵力部署、营垒前沿、重要兵器、障碍物、行动路线、进攻方式,各部队任务等等,详尽到了如数家珍的地步。

令萧云邈毛骨悚然的是,云中城两万边军的士气高涨和低落与否,素质如何以及兵器配备如此翔实,如果不是实地调查不太可能得到这么详细的数据,那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边军中有吃里扒外的奸细。

想到此,一股股的寒意从萧云邈心头升起,脸色一黯,成了青色,仿佛笼罩了一层寒霜,眼神瞬间变得阴戾起来,令人望而生畏。

上一秒,罗仪和原本还兴高采烈。可下一秒,就骇然失色,他神色黯然的脸庞上,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绝望和凄然之色,他嘴角还挂着勉为其难的笑意。

他已然想到了,萧云邈根本就不是莫昆昦的人。但大错铸成,悔之晚矣,是他葬送了大将军的复仇计划。

突然,罗仪和神色冷厉可怖,面露狰狞,他想与萧云邈同归于尽,他还没等伸手夺刀,左太阳穴已经挨了重重一击,就在他身体摇晃欲倒还没倒时,萧云邈手那个快啊,只见他左手撩起罗仪和袍衣外层,右手刀“欻欻欻”几下,把整个攻略计划割了下来,而后把外层袍衣放下,什么也看不出来。

“扑通”,罗仪和重新栽倒在木箱里。

萧云邈脚一动,把木箱盖踢盖上,弯刀随手一丢,双手那么快速捯饬几下,白绸折叠成了一小把,随手一掖,掖进了衣袖里。

萧云邈侧耳倾听,外面无人,纵身跳出窗外,像刚刚从茅房出来的样子,去门侧洗了手,才回到餐桌旁。

萧云邈往里走时,留意到,那个垂发男一直用眼神瞄着自己,好像眼神中没有恶意,他察觉到垂发男对他微微点头,像是打招呼。

萧云邈去茅厕的工夫,店小二已经把点的菜食上全,闻着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几道菜,就是吃不进嘴里,狄利昂与胡一刀紧着用衣袖擦嘴角的口水。

“二公子,你再不回来,我们就把舌头咬烂了。”

狄利昂说着,伸了一下舌尖,萧云邈果然看见舌尖渗出了血丝,看来这两个家伙已经馋得不行了。

萧云邈把擦完手的丝帕掖进衣袖,拿起竹箸,夹了第一口菜,狄利昂与胡一刀才敢动箸。

萧云邈也饿了,说心里话他也馋,但没有像狄利昂和胡一刀表现得那么夸张。

两人不管不顾地大快朵颐就像是饿了几天的样子,嘴里发出的噗噜噗噜的声音,听上去就像两只猪在彼此不谦让地抢着拱食。而萧云邈则必须体现出,出生在帝王将相之家的那种高贵修养的气质和矜持。

时间不长,每个盘子都几乎见底。不过,也没让萧云邈难堪,每个盘子里都留了一些菜肉。

“狄利昂、胡一刀,如果没尽兴,你们再点。我说过,只要不浪费,管饱,吃好。”

胡一刀看着狄利昂,用温和的口吻征求道:“狄竖弟,要不我们两人再点一盘羊肉?”

看样子狄利昂也吃个半饱,他见胡一刀眼神充满了期待,随手一挥,店小二颠颠地碎步跑了过来。

“切盘煳熟的羊肉,再拿两个馍馍,要快!”

随从等主人天经地义,但要让主人等随从,那就不懂礼数了。

狄利昂有时候在二王子面前是能耍,但那多半都带着娱乐性质,而且都是因为银子。其实他也不是计较银子,他缺银子,只要张口,萧云邈从来都不问出处,而且多给,萧云邈只是不想让他浪费银子,毕竟全天下的人都过着节俭的日子。

店小二吆喝了一声跑走了,打几个响指的工夫,一盘切得整齐的熟羊肉外加两个馍端了上来。

萧云邈把先前盘子里的肉和菜都吃掉了,看着他那个节俭劲儿,根本就不像王子,倒像是穷人家的孩子。

没一会儿,狄利昂与胡一刀把后上来那盘切羊肉和两个馍馍消灭掉。这次两人吃饱了,张嘴紧着打饱嗝儿,呼出的气息弥漫着肉香。

萧云邈看见那一伙三个人吃完离席了,而那七个所谓镖师还在那儿,胡吃海喝,胡扯六拉。

没一会儿,只见那三个人神情不对劲地返了回来,像是丢失了什么东西似的,坐卧不安,一个个脸色阴沉得都能拧出水来。

萧云邈心中自然清楚他们因何如此。

那三个人凑在一起,嘀咕了半天,像是商量好了一致意见,然后结账,神情匆忙地离开了客栈。

萧云邈听见马蹄踏地的声音出了镇子,往北而去。

就在萧云邈三人欲要离开客堂时,可能是七个人中的一个人回去看了一眼地字七号房间,然后慌慌张张跑回来告诉他的同伴有事情发生了。于是,他们扔下手中箸子,呼啦啦一下子神情慌乱地跑回去。

过了不一会儿,他们个个手中持刀从走廊里冲出来,把萧云邈等三人包围起来,一个个瞪着凶狠而阴鸷的眼神。

狄利昂与胡一刀见状不由分说,各自亮出兵器,眼睛瞪得圆圆的,与七个镖师对峙起来。

店掌柜的一见,急忙跑过来劝解:“几位客官,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此短兵相接?你们火拼不要紧,遭殃的是小店啊!”

掌柜的摊着双手,焦虑的眼睛落在两伙人身上,那么来来回回游移,他急得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萧云邈处乱不惊,依旧坐在椅子上,神态自若地喝着茶水。

“怎么,想以多欺人?”

萧云邈眼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依然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

就凭他们刚才快步跑的动作,他们的功力没一个人强过胡一刀,与狄利昂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两人轻松搞定他们。

“你们三人劫了我们的镖。”为首的一个黑脸大汉怒吼道。

“朋友,出门在外说话可要注意分寸。”萧云邈头不抬、眼不睁地说道,“我们三人在这儿一直吃我们的晚餐。你们不把自己的镖看好,失职弄丢了什么镖,却赖到别人头上。朋友,别人就那么好赖吗?”

“整个客栈就这么几个人,不是你们,是……”似乎黑脸大汉想到了什么,“咦,不对,客堂还有三个人,他们……掌柜的,这桌的三个人去了哪儿?”那个黑脸大汉用拿刀的手,指着方才那三个人坐的桌子问道。

“他们原本也没订房,就是来打尖的,吃了饭就离开了。”

掌柜的眼睛望着那个黑脸大汉,一副看不懂的眼神。

“他们往哪儿去了?”

黑脸大汉眼睛瞅着掌柜的,收了弯刀,其他人见状也收了弯刀。

狄利昂与胡一刀两人见此情景,也收了手中兵器,重新坐下来。

“那得问问一直在外面喂马的马夫。”掌柜的一看打不起来了,满脸高兴,忙不迭地跑了出去,两个响指的工夫,旋风一般回来了,“往北去了,看样子是连夜去了松漠城。”

“追!”

黑脸大汉仓促般地朝萧云邈等三人拱拱手,算是道歉。他留下两人看守那个房间,其余人等跟他呼噜噜地跑了出去,奔向马厩。很快,杂乱的马蹄声出了客栈,沿着大道奔远方驰去。

镖师们一走,胡一刀对萧云邈说:“二公子,他们不是镖师,是松漠城王庭禁军假扮的。只是不知道他们押的什么镖?对大周有没有危害?”

不愧为老牌斥候,一眼就看穿了这几个风风火火离开的镖师身份,让萧云邈欣慰的是,不是胡一刀看穿了镖师身份,而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看来这个貌似粗心的斥候时刻把国家利益和大义放在心上。

萧云邈没接茬,只是淡淡地一笑了之。他要回房画图纸,想等明个到了松漠城,让自己人捎回去。

“二王子,我这心中总是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我想去悦来客栈探探底。”

“用不用让狄利昂陪你去?”

萧云邈把目光望向两人。

狄利昂似乎积极性不高,没有接话,只是那么看着胡一刀。他实在是不愿意再折腾了,他太乏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不用,又不是去打仗。”

“既然不用,让我回去叫洗澡水了。”

狄利昂这回话接的倒是挺痛快。

萧云邈轻轻点点头,胡一刀给二王子施礼告退,离开了客栈。

狄利昂叫了洗澡水,把二王子送到天字一号,磨好了墨,把纸张铺案几上,下楼回房间洗澡去了。

夜,迷离,梦幻,有看不懂的深邃,又像死水一般沉寂。街道阒静,几乎看不到人,偶尔有猫犬横穿道路。

八方来客栈距离悦来客栈很近,估摸不到五百步远的路程,胡一刀沿着街道,越过几间民居,就到了悦来客栈。

廊檐下几只破旧的灯笼,在夜幕里泛着微弱而淡黄的幽光,底端垂坠的流苏随风轻摇,映照着廊檐下的客堂窗户,里面影影绰绰,传出吵吵嚷嚷的喧嚣声。

借着夜幕掩护,胡一刀潜伏在悦来客栈庭院大门一角,向客堂里面窥视,他看见三个较大的八仙枱坐满了士兵,枱面上杯盆狼藉,无肉的碎骨丢得满桌子子都是,晚餐已经接近尾声,有几个士兵已经往茅厕走去。

那辆遮着破布的车舆就停在庭院一角,很明显,车里人躁动不安,甚至有嘤嘤的哭声,还有人不断地叹气。

胡一刀必须确定车里有冬菊和夏花。如果没有,他得找机会擒住石烈达,逼问两个姑娘的下落,在二王子离开漠北之前,寻到她俩。

胡一刀身形一晃,运动到车舆那一侧,顺着墙脚蹑手蹑脚地碎步疾走过去,隐藏在车舆与围墙的夹缝中。

他先是侧耳倾听,感觉到里面的姑娘不少,大多在抽抽噎噎。他绕着车舆走了一圈,没听到冬菊和夏花的声音,他心里没底了,隐隐地有些不安,万般焦虑。

胡一刀又绕回那个夹缝,掀起一角帘布想看看里面的情况,他这一掀,吓得囚舆里众姑娘哗然,不断惊叫,引起了上茅房那几个大契兵的注意,他们急忙跑过来训斥道:“都闭嘴,再叫喊,把你们嘴都堵上。”

胡一刀感觉有大契兵往夹缝走来,他急忙身子一弯,脚一迈,躲进车舆底下的暗影里。不从侧面看,根本看不清有人藏匿其中。

几个大契兵没发现什么,返身回去了。

“冬菊、夏花,我是胡叔叔。冬菊、夏花,我是胡叔叔,是那个腰间别了一圈飞刀的胡叔叔。”

胡一刀刚才想到,黑灯瞎火的,彼此谁也看不清,难免会吓到姑娘。此时,只能通过声音来辨别彼此。他已经有六年没过来了,他希望两个孩子能记起他。

“胡叔叔,胡叔叔,真的是你吗?关卡那么多,你怎么过来的呢?”

是姐姐冬菊的声音,胡一刀听见车舆里有轻微的响动,是冬菊在往他这个地方运动。

看来过了这么多年,两个孩子还记得他。胡一刀心中一阵激动,兴奋不已,难以平静。

“再多的关卡也难不住你胡叔叔,你胡叔叔就是在大山里跑的人。”胡一刀语速极快地回答完冬菊的问话,急忙又问道,“夏花在吗?”

“胡叔叔,我在,和姐姐在一起,我爹娘怎么样了?”

夏花问完,哭泣上了,可能她知道父母被残害的事情。

这个时候,不管孩子知不知道父母被害,他都不能让两个孩子知道父母遭了大难。假如两人悲伤地哭泣起来,就会被石烈达警觉,会给营救行动带来意想不到的困难。

“都好,都好,有胡叔叔在,什么都不是问题。”胡一刀只能善意地撒谎,敷衍着两个姑娘。其实,他一想起那天看见的场景,就心如刀绞,但他强忍着,“冬菊、夏花,你们再坚持一晚,胡叔叔会一直在你们身边跟着,临近松漠城时,我会救你们出去。”

“胡叔叔,我怕,夏花也怕,他们不是人,是畜生,那个石烈达每晚都要姑娘服侍他。”

冬菊哭了,轻声抽泣着,夏花也跟着一起抽泣。

胡一刀又怎么能听不明白冬菊口中的“服侍”含义!气得他面色发紫,脖颈青筋暴起,眼里燃烧着怒火。他如果不让那个畜生糟蹋这两个姑娘,他只能在这儿保护她们,势必会发生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