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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到院子里。

这趟老万当真是什么都没捞着,还伤了屁股。

至于那只刺猬,许温言也没有带回来,它浑身爬满了蜱虫,看的许温言头皮发麻的。

“你个死婆娘还不快来扶我。”老万扶着腰。

女人小跑过来,期间恳求的看了许温言好几眼。

“咱哥俩先回来啊。”许温言对他们夫妻两个招了招手,去院子里将老骡子捞出来。

这次陈三林打到了一只獐子跟两只兔子还有四只松鼠。

松鼠回去喂黑熊吧,许温言怕里面有什么寄生虫,反正现在又不愁肉吃。

一上车,许温言就开始脱陈三林的衣服。

陈三林摸了摸鼻子,也没有反抗:“媳妇,现在还在村子里,不好吧。”

许温言在他额头上敲了敲:“你丫的,丧尸吃了你的脑子都能变黄。”

“丧尸是什么。”

“以后跟你讲。”许温言这是在看陈三林身上有没有蜱虫。

实在是那只刺猬给他的视觉冲击太强烈了。

这保要是被蜱虫咬了,大半得凉凉。

好在两人身上都没有发现虫子。

许温言在口袋里摸了摸,这口袋是他自己加的,古代的衣裳没有口袋,他们都是放在衣袖里。

对于许温言这个现代人来说实在太麻烦了。干脆直接缝了口袋,陈三林的衣服也有口袋。

很快布条出现在许温言的手里。

看这秀丽的字体,进一步证明了老万的媳妇不是明媒正娶的,多半是逃避战乱的路上截来的。

看着这布条上的字,许温言的眉头逐渐皱起。

陈三林也凑过来看了看,只是看不懂而已:“媳妇,这写的什么啊?”

“这布条是老万媳妇给我的。”

“她给你这个干嘛?”

许温言将布条收起:“这里面的大致意思呢就是这姑娘是长岭楚家的人。

战乱时跟家人分离,途中遇到的老万。

老万执意把她当媳妇,她是想请我们帮忙,把这字条送到长岭,楚家。”

这长岭也是一个县城,跟丰县离得并不算太远。

许温言大概也能想到这个姑娘在老万手里受了多大的折磨。

“你想帮他吗?”陈三林搂住许温言的腰,轻声问道。

“明天送去驿站,快马加鞭,最多两三天就能送到楚家,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那布条里包了有零零散散的碎银子,加起来也有个七百多文的样子,大概率会贴点钱进去。

但许温言也不在乎。

如果自己家的两个姑娘落到别人手里,许温言估计会想办法弄死别人。

回家后,陈三林把獐子收拾好。

肉可以拿到县城里卖,皮毛给了小陈昭,马上冬天了,能当毯子盖。

动物皮毛的毯子是最保暖的。

只是令许温言也没想到,这封布条也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中秋。

这些天许温言都在忙活辣椒厂房的事情。

盖是盖好了,只是现在辣椒还没成熟,厂房还不能运作起来。

“许哥!你拜托的事情,有...有进展了。”小虎推开门进来,说完便大口喘气,显然是累的不行。

“大概怎么样?”许温言给小虎端来一杯水。

小虎接过后一口饮尽:“那楚家给楚姑娘带了一封信,因为村子里没有人认识字。

老万又不给楚姑娘看,所以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许温言点了点头:“走。”

驾驶着骡车,两人朝着许家村去,今天陈三林在池塘忙,去许家村一趟得半个多时辰。

耽误不得。

等到老万家门口的时候,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哎哟,这是谁给老万婆娘带的东西了,里面有足足二百两银子呢。”

“这么多,不是只有信吗?”

“你来的晚,不知道,那么多银子,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呢。”

许温言听这些村民说话,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呆在这里。”许温言把缰绳递给小虎,翻身下车。

“借过一下,借过一下。”因为许温言这个月经常来许家村,大部分人还是认识他的。

至于一些许家村的老家伙,那就是更熟了。

门口,楚姑娘跪在地上,扯着老万的袖子:“那是我爹给我的信,你就给我吧。”

“娘的,你就是想让你老子来接你回去是吧,想都别想。”老万的伤势也好了。

许温言也是觉得邪门,被刺猬扎成那样居然都没有感染,那小子命是真的大啊。

楚姑娘抽泣着,她一个柔弱女子这时候也只能哭。

“万兄。”许温言走上前去。

“陈兄弟媳妇,你咋来了。”老万狐疑的看向许温言。

“我看的懂字,你不想知道那信上写着什么吗?”

“真的假的,你个当婆娘的还认识字?”老万带着疑惑的眼神打量着许温言。

许温言皱眉:“妈的,小爷怎么就不能认识字了,你看不看吧。”

老万也是好奇信中写了什么,刚才问了村长,村长认识的字不多,连贯在一起也看不出什么意思。

“给给给,给我念念。”老万将书信递给许温言。

地上的楚姑娘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这信许温言才看三行就皱起了眉头,信上的内容不多。

“哎,你倒是念啊。”老万着急道。

许温言看向地上的女人,摇了摇头。

“吾女楚玲芳鉴。

于年今,春初。小女于家人走散。

得信,吾欣喜万分。既已成家,便莫再回门了。

楚家如今自身难保,特予白银二百作为嫁妆。

勿念。

顺祝。”

短短几行字,便交代了诸多的事情,这也就是中国的汉字的魅力吧。

且每一个字看着温暖,实则尽显无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楚玲在地上大笑起来。

四周的村民都不明所以,大家在村子里讲的都是大白话,听许温言读完,最多就是对嫁妆两个字比较耳熟。

“天呐,老万婆娘家给了二百两白银当嫁妆。”

“那可是二百两啊!老万走的什么狗屎运。”

听到村民这么说老万看向许温言:“老陈婆娘,这是真的?真的是她娘家给了二百两?”

看着老万兴奋的样子,许温言点了点头:“妈的,小爷有名字,再乱叫小爷丫的削你。”

“哪乱叫了,老陈...许兄弟,多谢了啊,哈哈。”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眼前的男人跟女人同样都在笑,许温言心中的感触尤多。

说白了就是这许家觉得楚姑娘脏了身子,回去后家族会落了笑话。

许温言没有继续看了下去。

他能帮的已经帮了。

只是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