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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孔!你怎么回事,才来几天你就把这名贵的木材弄坏了!”

迎面走来的是一个穿着细布衣裳的中年人,可以看到他鬓间已经有些微微发白了。

“对不起,师父,我会想办法赔偿的。”

“等等。”贾安庆走上前,挡在这个比自己还高一些的男孩面前:“你们这些木头都是用来盖房子的吧。”

齐师傅先是仔细看了一眼贾安庆,这种富家小哥他可惹不起:“自然是盖房子用的。”

“哼,你们就用这种材料给人盖房子啊?轻轻一摔就碎了,以后谁敢找你们做工啊?”贾安庆质问道。

“唉,是是是,公子你说的对。”齐师傅也没办法,他也不明白这木头为什么这么脆,按理说不应该啊。

忽然,齐师傅像是想起什么了:“小孔!你的师兄们呢?他们是怎么处理的木头,这上面连碳化的纹路都不均匀。”

孔钊刚想开口,贾安庆又道:“就你那些徒弟,把活都交给一个新来的,跑去喝酒了,就你们这样的匠人,当真是谁家敢用啊。”

“什么?”齐师傅也是气得不行,他平时比较忙,没时间打理店铺,没想到却出了这么大一个岔子。

“好啊!看我回来不打死那群小兔崽子。”在古代师父就如同自己的父亲一般,打骂都算轻的。

贾安庆是不敢在这家雇佣匠工了,他拉着孔钊:“喂,我要他去给我当几天工。”

“公子这哪行啊,小孔刚来,身上没什么技术,这位公子你着急用工我让我大弟子带几个人去帮你,保准做的又快又好。”齐师傅赶忙道。

贾安庆摆了摆手:“我就要他,他做的好的话,以后我再考虑考虑。”

说完,贾安庆就拉着孔钊走了,纵使这齐师傅不愿意,也不敢招惹贾安庆。

孔钊看着前面这个年纪应该比自己还小的男人,心里不由的感动起来。

明明只是陌生人,他干嘛对自己这么好。

尤其是看着他白皙干净的手牵着自己脏兮兮的手时不由得害羞了起来。

等走远后,孔钊把手挣脱开来:“谢谢你,但是我真帮不了你,我确实是才当工不久,身上没有本事。”

“害,只要有力气就行了,你给别人打杂,我照样给你工钱。”贾安庆确实没当回事。

他这个人尤其讲究缘分,跟许温言就是很有缘分,所有会想亲近许温言,跟眼前这个有些瘦巴巴的少年一样。

贾安庆觉得自己跟他非常有缘。

“你叫什么名字啊?”贾安庆问道。

“孔钊。”

“姓孔啊,还挺少见。”贾安庆在前面缓缓走着:“别愣着了,跟着我走,别回去晚我哥还等着呢。”

贾安庆很快就找到了新的匠工,一共十个人,算上孔钊一共十一个:“你们明天一早就去三言饮品,需要的材料在单子里,一并带过来。”

“好,我们一定准时。”新请的工头是个大个子,一身的腱子肉,看着还算靠谱。

“你就跟我来吧。”贾安庆朝着孔钊招了招手。

孔钊走在他身后:“今天不过工我就先回去了。”

贾安庆叹了口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孔钊:“我都跟你师傅说了,你在我这里做工,

你怎么是个木头啊,你回去等着继续被欺负啊。

能悠闲一天是一天啊,别废话,跟着我走。”

面对贾安庆的强势,孔钊只能顺从,但也只敢跟在后面,他知道这件跟眼前这个少爷的差距。

光是那些材料就花了近十两银子,他付钱的时候眉头都没皱一下,估计是哪家的公子。

“哥!我都安排妥了。”

许温言这时候正在给贾安庆看账:“小贾安,咱店里的菜收购价这么贵啊?”

贾安庆走到许温言边上:“嗯,不贵啊,还好。”

“这还好啊?”许温言勾着他的脖子:“你看啊,光是白菜,你的收购价是三文钱一斤,

这已经贵的离谱了,我们村子里才一文钱。”

“啊?”贾安庆接过账本:“但是其他店的回收价也是一样的啊,我们都是三文。

而且要是从你们村子里收的话,来回那么远,运输费都比菜贵了。”

“这个问题好解决,我们联合许家村已经在修近道了,以后村子到县里来回也就三个时辰,

不过那得在年后了,以后去我们村子里进货,便宜的多。”

“好啊。”贾安庆倒是觉得无所谓,既然许温言这么说了他照做就是。

孔钊自从进来后就不断查看着这个奢华的酒楼,他从来没有进过这种地方。

而且听两人的对话,这个酒楼似乎是还是贾安庆的。

贾安庆,庆安馆,想想也是。

“哎,小贾,你从哪拐来的帅弟弟啊,就是瘦了点。”还有就是脏了点,许温言没说。

听许温言这么一说贾安庆仔细打量起来孔钊,他现在瘦完全就是饿着的,从棉布的轮廓来看长得确实不错。

虽然跟小满那种大帅哥比还差了一些,但也还想。

“哥,这是我找来帮你做工的,他在那里被人欺负,我就先带来躲两天。”

许温言看了看也没说话。

很快,李德柱驾驶着马车就来了,陈三林一下从马车上跳下来,径直走到柜台,一脸委屈的看着许温言。

许温言挽着他的胳膊离开:“小贾安,我先走了,以后这菜的事情我帮你解决。”

“嗯!哥慢走。”

见孔钊一直看着两人离开,贾安庆解释道:“那是我哥的......丈夫。你小子别想了,追我哥的一大把呢,轮不到你。”

孔钊急忙摇头:“不,不是,我没有这么想。”

“行了行了,我先带着你洗个澡吧,你这一身脏死了。”贾安庆带着孔钊进了浴房。

“你洗你的吧,热水已经够用,我去给你找个衣裳。”

贾安庆去对面问许温言要了一身,这孔钊比许温言矮那么一点,衣裳应该合身。

孔钊手里拿着干净且带着点清香的衣裳,心里五味杂陈。

脱下衣裳,柔弱的身子满是伤痕,这些伤痕形状不一,刀伤,烧伤都有。

不像是被人伤害,更像是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