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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韦十七一时气急。

只听那声音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

“今日里,莫说是牺牲那公孙公子,就是要牺牲老夫我,若是能以此机会扳倒那贼婆娘,赵贵妃,你信不信,老夫我连眼睛都带不眨一下!”

这时,突然,有一个人像窗户走来,似乎是要关窗,我屏住气,立即推后,转过身去,藏身在了更加隐蔽的树杈之后。

落了窗,屋子里的声音听不真切了,但我却心跳加速,脑子里的脉络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

三日后,三公主府,生日宴。

我紧紧咬住这几个关键词,大概明白这生日宴的刺杀就是公孙羽与卢阳做的交易。

我敛着眉,认真思索着:

若是我想要救出公孙羽,那么,在三日后三公主府的生日宴上,我必须要找个机会亲自刺杀赵贵妃,才能让公孙羽脱身。

离开了茅屋附近,我在心里暗暗地盘算着如何在这三日内做好准备,正巧迎上了郁珠儿一双探究的双眸。

“大姑娘,如何?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

我想了想,看着郁珠儿明亮的眼神,一下子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才好,只得道: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回去,回去再说。”

“好。”

郁珠儿点了点头,不再多问,拉过马匹,我们迅速离开了茅屋附近,沿着隐蔽的小路返回了长安城里。

进了城,往日里熟悉的砖砖瓦瓦,此时看上去似乎都萦绕着一股子潇肃之感。

我勒停了马,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虽然脑海里不停地回想着茅屋里听到的每一句话,但我的心里却是乱糟糟的。

现在不仅燕儿不在了,辛姑和三叔还有平康坊的凝香馆也都不在了……

而且,江流也受了伤了,将往事尽数忘了,倒是香积雪和钱掌柜……不知道他们是否安好……

“大姑娘,咱们去哪?住客栈吗?”

郁珠儿与我一同拉着马,跟着东市的客商走在宽敞的青石板路上,她看着我,柔声问道。

我摇摇头,抬头一瞥之间,只见之前“来福楼”的位置已经新起了一家酒肆叫“悦来客栈”,而此时,小二和掌柜的正在门口吆喝着,招揽着生意。

“这家如何?掌柜的看上去很是热情呢。”

郁珠儿被长安的繁华所感染,眉宇间隐隐有些雀跃。

我笑了笑,答道:

“不了,咱们去城东的兴宁坊吧,那里还有一座宅院,我们暂时过去歇歇脚。”

“哦,好。”

听到我另有安排,郁珠儿闪过一丝失落,但又很快被期待所填满。

这一路上,我心中思绪万千,脑海里不断闪过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和场景。

抵达兴宁坊之时,天色已然暗下来了,雷声阵阵,要下大雨了。

我们站在一座老旧的宅院前,这座宅子虽然看起来有些破旧,但仍然透着一股庄严和古朴之气。

“这里吗?”

郁珠儿指着门上的封条问道:

“你确定这里,我们可以住吗?”

我笑了笑,带着她绕着宅子走了一圈走到了一旁的调香铺子里,往日繁荣昌盛的调香铺子,现下只剩下了香积雪和另一个半大的小丫头。

“客官,今日下雨,我们打烊了……”

小丫头操着稚嫩的嗓音,结结巴巴地与我身前进门的客户说道。

“打烊?又打烊?”

只听那客户轻轻笑道:

“你们这铺子有点意思,昨日里说大太阳天太晒了要打烊,前日里说是十五要烧香打烊,大前日里说那日掌柜的心情不好打烊……你们这铺子,有不打烊的时候吗?”

“赵管家实在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得很。”

小丫头弓着身子一个劲儿地道着歉,相比之下,香积雪却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伏在高柜之后,有一搭没一搭地拨着算盘珠子,连头都没抬。

“我告诉你,三日后,公主生日,点名要你家的香,到时候上头也得来人。你不要让咱家难做!”

那客官冷哼了一声,话里话外全是警告的语气。

“是是是,是是是,奴晓得了,奴等晚些东家来了,一定说与东家听,请她拿个主意。您慢走。”

“哼。”

客观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听到那客官离开,香积雪这才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冷淡和不屑。

小丫头战战兢兢地松了一口气,回头对香积雪说道:

“东家,那赵管家又来了,他实在是难缠得紧呀。”

香积雪撇了撇嘴,微微一笑,冷冷道:

“不必理他,明日他再来,就说东家奔丧去了,万事不吉,让他自己想办法,三日后公主的生日宴,咱们不掺乎。”

说完,她伸手一拂,算盘受了力撞在桌角上发出了“??”地一声脆响,竹筒里的狼毫笔噼里啪啦地掉在了地上,但她却像没看见似的,将自己埋进了椅子里,整个人颓废地蜷缩了进去。

“哎。”

小丫头看着东家的样子,摇摇头,正走过去想要弯腰去捡,却见我适时带着郁珠儿牵着马走了进来。

“香掌柜。”

我低声唤道。

香积雪听见声,猛地抬起头来,看见我,双目上闪过一丝震惊,紧接着她赤着足连鞋都来不及穿就奔了过来。

“你……是你……七公子……是你……”

香积雪眼中泪光闪动,她紧紧握住我的手,似乎生怕这一切只是幻觉:

“你没死,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对。”

我拉住她的手:

“我没死。”

然后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继续说道:

“江流也没死。”

“是了是了,我就知道先生他吉人自有天相!他没死,太好了!他没死!”

香积雪颤着手,紧紧地拉住我,捏得我有些发疼。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太激动了!”

香积雪不经意间扫过她捏出的红印了,猛地缩收回了手,讪讪地站在一旁,整个人有些恍惚。

“没事的,不碍事。”

我叹了口气,心中百感交集:

“我想在这几日,住回江流旁边的那个宅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