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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姐姐,江晚的方子真的能行吗?”兰儿有些期待地问道。

“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兮谨拉了兰儿的手,例行地替她把了把脉,“我今日让江晚过来,其实还有旁的目的。”

“什么目的?”兰儿不解。

“兰儿,待到惊蛰之日,我和夫君就要回京了,那个时候,你十有八九还未生,我心里放心不下,所以打算让江晚提前来熟悉你的胎像,届时你生的时候,身边也能多个人照护。”

“谨姐姐……”兰儿回握了兮谨的手,忍不住红了眼眶,“我可真舍不得你。”

“我也是。”兮谨握着兰儿的手,心底生出无限不舍之意。

两人相识虽短短两年,可一起经历了很多的挫折和磨难,感情比正经的姐妹还要好,如今分别在即,确实有很多的不舍。

“你瞧瞧我。”兰儿笑着擦了眼泪,“谨姐姐能回京,我该替你高兴才是,谢大哥是个顶好的夫君,你们回了京,定然会过上好日子。”

“借兰儿吉言,大胡子如今一心替顾将军办事,顾将军也定然不会亏待他,你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两人又闲话了不少,过了一会儿,孟江晚便端了一碗苹果皮炒米茶过来:“兰儿,你且尝一尝,看看喜不喜欢喝?”

兰儿看了一眼那清亮的汤水,再闻闻味道,只觉得清甜可口,倒不排斥。

由于刚刚吐过,这会儿倒是有些饿了,一口气喝了一大碗。

兰儿娘看了十分高兴:“不过是一些寻常的果子和炒米,你若是喜欢,我每天给你做。”

兮谨在一旁看了也高兴,这些日子,她试了很多法子,就连干姜人参半夏这样贵重的药材也都试过了,也不见成效。

没想到孟江晚这简简单单的方子,倒是让兰儿颇为喜欢。

“看样子,江晚这是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兮谨赞赏道,“有你替兰儿看着胎像,我很放心。”

“江晚不过学了些微末的本事,不敢当慕大夫这话。”江晚嘴角微微笑着,说的话依旧谦卑得很。

“江晚是学医的料。”兮谨示意江晚在一旁坐下,“我将兰儿的胎像告知于你,你也来把把脉。”

兰儿好奇地看着面前两人轮流把着自己的脉相,又说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话,不禁好奇地问:“两位大夫,我能不能问问,我这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啊,谢洛媳妇儿,你看这孩子如今也快七个月了,我们也该给孩子准备衣裳了,你看我们是准备粉的呢,还是蓝的?”

兮谨和江晚相视一笑:“或许可以少备几套,我家安哥儿长得快,很多衣裳都还没来得及穿就穿不下了,到时候都可以送给你们。”

兰儿和她娘顿时会意了过来,兰儿娘激动地道:“好,好,即便是穿过的,我们也喜欢,只盼着兰儿这一胎能像安哥儿一般聪慧体健。”

“一定会的。”

众人又闲话了许久,大概真是孟江晚的苹果皮炒米水起了作用,兰儿这一下午都没有再恶心过,高兴得兰儿娘想要留两人用晚膳。

兮谨高兴地正想要应下,突然看到苏苏走了进来。

苏苏看到众人都在,俯身到兮谨耳边道:“谨姐姐,家里来客人了,谢大哥让我来喊你回去。”

兮谨见苏苏说得严肃,便也不敢耽搁,起身和众人告辞。

“是谁来了?”谢洛下午不是去了将军府吗?怎么带了客人回来?

“壑元。”苏苏神色凝重地说道。

“他怎么来了?”兮谨心中一紧,加快了脚步。

兮谨回到家,苏苏直接带了她去了书房。

兮谨站在书房外面,听里面传来谈话声,兮谨调整了一下呼吸,敲了敲门,这才推门进去。

“慕大夫,我们又见面了。”一袭玄衣的壑元上前,朝兮谨行了一个南夷的礼。

“壑公子。”兮谨回了一礼,将目光落在谢洛身上。

谢洛上前,握住了兮谨的手:“谨儿,去将萋萋娘亲留下的玉佩拿出来。”

兮谨秀眉一拧,已然明白了谢洛此话何意。

早在数月前,兮谨就曾收到过外祖父的来信,对萋萋的身世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只是真等人家找上门来时,兮谨第一反应便是抗拒。

她如今已经把萋萋当作亲生女儿一般,如何能接受萋萋离开自己?

“慕大夫,你是个聪明人,应当知晓壑某今日所为何来。”壑元温和地笑,眸心深处却是让人看不懂的深邃之色。

“此番我来崖州,便是打探到婉芸身前来到了崖州,前两日我托了顾将军,已然查明了一切,慕大夫,我希望能见见我的女儿。”

“壑公子,王姐姐生前曾有嘱托,如果萋萋想要认回自己的父亲,就将玉佩交给她,可是萋萋在王姐姐身故之后,生了一场大病,他如今早已把我和夫君当作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这些谢校尉已经同在下说过了,慕大夫请放心,壑某不会吓着孩子。”

兮谨和谢洛对视了一眼,进了里屋,拿出了一直珍藏的玉佩。

壑元颤抖着手,接过玉佩:“是这个,就是这个。”

壑元解释道:“这玉佩曾是我父王赠于我和皇弟一人一半,当年我和婉芸分别之时,将玉佩赠与了她,没想到再见竟是阴阳相隔了。”

兮谨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沉默了坐在了一旁,王姐姐已经过世,至死都没能等到她的心上人。

不管壑元多么懊悔,都来不及了!

“慕大夫,不知婉芸她是因何身故的?”壑元喉咙哽咽地问道。

兮谨看着面前这个红着眼眶的中年男人,哽咽着说出了四个字:“积郁成疾。”

“都是我不好,我答应处理完事情就去找她,是我失约了。”

“现在说这些都没意义了。”兮谨冷声道,“王姐姐直至离世前,都还在盼着你能来寻她,可你终究还是没来见她最后一面。”

壑元听了兮谨的话,失神怔愣了许久:“是我对不住她。”

不知过了多久,壑元才从自己的情绪中反应过来。

他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站起身朝着两人施了一礼:“多谢慕大夫告诉我这些,不知可否让壑某见见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