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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观宁回神略一低头:“您关了奴才这许多天未动手,大约一是奴才影响不了大局,二是查清来龙去脉前,您不肯囫囵杀人。这句话……不是您的把柄。”

他俯身叩首复又扬头:“这是奴才送予公主,杀人的理由。”

他看向南棠:“此事,仅奴才一人知晓,公主除去我便能抹去一切痕迹,自此之后,公主斩虎豹驱豺狼扶摇直上,得偿所愿。”

南棠一顿,轻轻抿了口茶笑道:“拿咒老东家投诚,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观宁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也垂头笑了,似乎咒人这个事是个挺新鲜的体验。

南棠听见他有些愉悦的声音:“咒老东家是顺便的,如果非要说投诚……那奴才这条命正好埋秘闻,就勉强算投了吧。”

他替南棠添了新茶,抬手间南棠又闻见了那股檀香。

她看了观宁一会:“你……吃过掌魂蛊吗?”

观宁这话确实够证明死志了,不是不提就一定能活,而是说了就一定得死。

观宁转瞬便明白了南棠的意思,这是问他是不是为了躲掌魂蛊的折磨提前求死,他叹了口气:“没有吃过。”

“那北羌靠什么稳你忠心?”南棠问。

观宁静了一会儿,一件一件褪去了自己的衣袍。

“你……”童竺有些无奈,姐姐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啊,摘面具的摘面具,脱衣服的脱衣服。

少年光滑的脊背转瞬露出,他回身看向南棠目光坦荡:“劳烦公主,抽一鞭子。”

南棠没有说话,她看向童竺,后者微一点头,略动念,观宁背上便多出了一条血口,剧痛袭来,他几乎跪不住身。

童竺刚想问话,就见一条赤红的灵蛇图腾缠着他的脊背蜿蜒而上逐渐显现,顿了片刻,观宁回身笑了笑:“大人……应该识得。”

童竺本不该认识,这是北羌王室的秘印,只纹在嫡系的家奴身上,遇剧痛可显。

初入北羌那日,王上为显诚意,以一男一女两名美貌侍人待客,童竺远远看过,他们背上就有这个图腾。

“殷蛇。”童竺轻轻叹道:“王室世代的家奴。”

“大人好眼力。”观宁笑了笑,他看向南棠:“家奴不靠掌魂蛊,靠得是家族至亲血脉的性命。”

他挺挺身将衣服重新穿好,血慢慢从后背浸了出来。

观宁面上并无异色,只探手过去将桌上的菜重新摆了远近。

南棠略微眯眼,确实是她的喜好。

是她的,不是上官灵雁的,而这人只在她进任务的第二天早膳上见过一次。

观宁垂眸浅笑:“看在奴才尽心侍奉的份儿上,望您杀了我后,剜掉背上这一条。”

他将长发拢到背后遮住了血迹:“这东西跟了一辈子,下辈子可不想要了。”

观宁仿佛在说什么轻松的事,南棠甚至看见了他眼角有些狡黠的笑意,南棠心下感叹:

这人……心态是真好。

“为什么肯帮沈知渝?”她夹了口手边的糖藕问道。

“公主……就当我心善吧。”观宁递了清茶给她顺口。南棠没接,只静静看着他。

半晌观宁轻道:“这话从奴才一个内侍嘴里出来显得矫情,但……奴才在宫中五年也算略闻前朝事……沈家,确实忠良。”

“你倒肯为敌国的贤臣鸣冤。”南棠轻笑:“可惜是拿我的命鸣的。”

观宁的手轻顿一下,只说:“奴才死罪。”

“沈知渝下毒那晚你在哪?”南棠问道。

“殿外罚跪。”观宁垂头回。

“殿外?“南棠便笑,你这才是好眼力。”南棠挑眉:“说说什么情景。”

观宁略想了想:“沈先生……中途奉茶,五公主抿了抿说味道有异砸了茶盏,罚沈先生含着瓷片……”

这话倒和沈知渝说得没有出入,南棠眨了眨眼问道:

“你刚刚说北羌奇毒什么来着,无色无味,沾唇没有活口?”

她轻轻咽下口中糖藕:“那五公主……好刁的舌头。”

观宁一滞,半晌抿了抿唇:“五公主……向来娇宠,茶浓茶淡……她……”

“茶浓茶淡吗?”南棠就笑:“沈知渝得多蠢才能把茶都兑淡了。”

她看向童竺:“他们北羌的毒是得放半斤才能起效吗?”

童竺弯唇笑了:“姐姐,若是焚生,一滴足够。”

南棠放下筷子站起身,指尖在观宁眉心的红点上按了按:“其实你伺候得确实很周到,本来想给你个痛快,但你不肯要。”

观宁愣了愣,还想说些什么,就见童竺眼中流光轻动,他便再张不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