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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苒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跟薄展琛说话的模样,有点娇。

她有些惊慌,有点窘迫,赶紧把手里的球棒丢出去,“不教算了,我不学了。”

她转身要走,被薄展琛一把扯住手腕,“你求人这么求的?有没有点诚意?”

刚才没听慕森川说,看他打球都是奢侈。

景苒一双眼定定的看着薄展琛,“那你要怎样?”

薄展琛松开手,随手摆弄着手里的高尔夫球棍,“叫声好听的来听听?”

景苒扯着嘴角轻笑一声,偏头略有些恶意地看着薄展琛,“你是不是忘了,我跟薄嘉木还没退婚呢。”

她现在,还是薄展琛的弟妹。

薄展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景苒,“你会嫁给他?”

景苒一句会到了嘴边,硬是说不出口。

她并不想为了一个渣男,什么都不要了,连嘴头上的便宜都不想要。

所以景苒闭着嘴,脸憋的通红,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薄展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没有再为难她,淡淡地岔开了话题,“继续吗?”

景苒短暂的犹豫几秒,身体快过理智,已经径直往薄展琛身边靠过去。

薄展琛倒是没做什么,只是认真把动作给她拆解了一遍,又让景苒自己尝试了一下。

景苒动作好似刻在骨子里,一时间很难扭转,即便是学了薄展琛的形,姿态却远远没有薄展琛那样的自由肆意。

反而处处都好像被掣肘,怎么都不顺手。

她尝试着挥杆,最后却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姿势,水平没有什么改变。

景苒看着薄展琛同样的姿势,满分的操作,心态瞬间就平衡了,有的人在某个领域,天生就是王者,是超越不了的存在。

她天赋到头也就这样了,实在没有必要为难自己。

景苒正想放弃,薄展琛看过来,“这样就放弃了?”

景苒一脸摆烂的表情,“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项目呢?”薄展琛状似无意道。

这时候虽然已经脱离了谈判的环境,但是景苒还是下意识看了一眼慕森川的方向,确定他跟陈培培玩的正欢,并没有注意到这边,也没有听到薄展琛的话,这才一本正经道,“刚才就想问你了,你到底哪头的啊?怎么还帮着外人坑自己人?碧海升平项目做出来赚的钱难道是我的吗?”

薄展琛顺势问,“那你还接这种棘手的项目?难道是为了让我赚钱?”

景苒摆弄着手里的球杆,“不然呢?难道是为了我自己?”

只有薄展琛强大了,薄嘉木被压下去,他们才有致胜的资本。

薄展琛又确认了一次,“你做碧海升平,是因为我?”

景苒道,“虽然你没有把我当队友看,但是如果可以,我情愿上位的是你。”

薄展琛没再说什么。

景苒继续练习薄展琛刚才教给她的姿势,依旧是不对,忽地,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伴随着男人低低沉沉的一声叹息,景苒的手被握住。

“弟妹,球不是这么打的。”薄展琛开口。

握住景苒的手微微收紧,放在面前。

景苒只觉得手背滚热,像是有什么东西灌输进来,连带着手腕都是滚热的。

她甚至能感受到背后贴上来的胸膛,热气喷薄,她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自己,还是薄展琛的心跳。

一下一下,震耳欲聋。

她一时有些恍然,脑海里都是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薄展琛在床上的时候,就尤其喜欢从背后抱着她,软磨硬泡。

景苒感觉自己被笼罩在男人的怀抱里,连呼吸都困难。

手被薄展琛带着动作。

球精准进洞。

“看明白了?”薄展琛问。

顺势松开手。

景苒趁着这点机会深吸一口气,赶紧换了呼吸,重新纠正姿势。

脑子里嗡嗡作响,根本没有听清楚薄展琛刚才说什么。

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只求薄展琛快点退开。

她已经快喘不上来气了。

薄展琛确实退开了,景苒的姿势依旧完全不对,一球出去,完全跑偏。

薄展琛在边上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

景苒本就通红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这是任何人看到都知道两人之间有猫腻的程度。

景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只是靠近薄展琛一点,就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黄色废料。

真是……疯了……

恰好,口袋里的手机铃声拯救了她,景苒像是得了救星,赶紧道,“我去接个电话。”

说完就急匆匆往卫生间跑。

电话是景珩打来的,两人早上刚分开,这会打电话肯定是有事。

景苒心里陡然升起一抹不安,赶紧接起电话,“哥哥?”

景珩在电话里,声音都在颤抖,“苒苒,快来医院。妈中风晕倒了。”

“砰!”

景苒手里攥着的球棍没拿稳,直接砸在脚背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疼的还是慌的,眼泪根本控制不住,声音跟着颤抖,“哥,哪个,哪个医院?现在怎么,怎么样……”

“市二院,抢救手术室。”景珩也不确定景母什么情况。

那头传来景父的埋怨声,“你说你,一点小事,你让她回来干什么?她在薄家日子本来就难过,要是让人家误会什么,就更不好了。”

“薄家家大业大,让人说咱们攀着苒苒,你让她以后在薄家怎么抬起头做人?!”

景珩怕景苒听到了更难受,温柔提醒她路上慢点,这才挂断了电话。

景苒却根本控制不住,手忙脚乱把墨镜和帽子,毛巾都摘下来,跌跌撞撞往外跑。

她脚痛到发麻,自己没感觉,但是走路却是一瘸一拐的。可这会她满脑子都是景母。

为什么上辈子她的记忆里,并没有景母中风的记忆?

是没有发生过,还是在她根本不知道的地方,景母中风,全家人都像是今天的景父一样,没有选择告诉她?

如果是这样,她该是多不孝?!

景苒越想眼泪越多,甚至连车都忘记了开,不管不顾的往门口冲。

忽地,一只手臂横过来,一把捞住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