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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剧组日常之杀青(二)

在竹榻之上,蓝衣的少女一脸茫然的醒来,她身上盖着的,正是师兄宿寒的被子,没有一点花色,蓝色棉布的被子看起来跟他的人一样,朴实无趣,却意外的柔软暖和。

西河猛地坐起,不经意间露出她一双雪白的双脚,玉骨纤纤。在这明显阳刚之气的床榻上,显得分外刺眼。她转过头眼睛睁大,一脸惊喜的看向站在镜头外的严古行,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师兄!”

镜头下,这样的笑容一看就是见到自己心爱的人了。

“嗯。到这个程度差不多就行了。”树倒说完,看向西河点点头。

西河立刻脸红了,一个翻身滚下来,穿上自己的拖鞋就走到余归笑身边。

姚小姚看了西河这段表演,真的很佩服西河摄像机那样怼在脸上,她好像没有一点感觉,这样自然流畅。

“啊西河你好厉害,没想到已经这么厉害了,谁能知道呢?刚开始我们还都是新人呢,唉,果然你是挺有天赋的那种人,老天爷追着赏饭吃啊,我是比不上了!”

姚小瑶在那里更紧张了,姚妈妈不得不上前安慰她。

“小瑶别担心,小瑶,我知道你可以的。”余归笑安慰道。

“嗯嗯。”西河点点头。

接着几条拍下来,回放的画面都显得姚小瑶的脸十分僵硬,而且她的正脸并不美。在高清摄像头之下,她的脸崎岖不平,颜值严重下滑,显得有点尖酸刻薄。虽然树导觉得没有什么,但姚小瑶是坚决不同意。

杨妈妈拿自己女儿没办法,只能跟树导说情。

于是只能重拍。

余归笑这个时候也很担心,她原来以为姚小瑶能很快就过的,所以西河答应陪她的时候,她心里很高兴,这样一来的话,自己能和姚小瑶再多待一会儿。

要知道能和自己的偶像这样近距离的相处,这可是很多人花钱也买不到的机会呀。

西河也承认,会答应留在这里陪姚小瑶,自然也是有余归笑一部分原因。

只不过谁也没有想到,姚小瑶竟然这么久。

后面又试了几次,导演还是不满意,因为她这几个镜头卡了很久,最后勉强过关。余归笑这是看出来了,姚小瑶太执着于她的侧脸了。

这一下就能感觉到剧组的低压气氛了。

最后一个镜头是姚小瑶身着一袭红衣被自己的师兄要挟要她跳下光轮,成为光轮最后一块零件。

绮寮怨没有想到自己对师兄的全心全意的付出,换来的竟然是他这样彻彻底底的利用,心死了,爱也没有了她含泪跳下熔炉之中。

“你记住,有点怨恨,不是面无表情……”树导提醒道。

姚小瑶一袭红衣,站在巨大的鼓风机面前。巨大的风力把把她的眼睛都吹的打不开了,头发更是乱成一团。

于是又缩小风量,好不容易发型被拯救住了,但是脸上就显得有点面无表情。

姚小瑶直呼自己冤枉啊,他她明明最大努力的做出绝望,伤心,愤怒的表情了,但是为什么在镜头面前她就是还是那样面无表情?

“……就这样吧!”树导露出一个苦笑,表示自己能凑合凑合用。

是西河第二次听到助导说凑合用了,第一次自己拍水戏的时候,树导也说凑合凑合用。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姚小瑶和西河并没有什么同框镜头,就最后一次她的魂灵不灭,藏在光轮之中,要求夏露尘,放过自己的师兄。

最后,她带着自己的爱人一起消失。

穆洋在这里给姚小苗加了一点戏,就是他作为师妹,看着自己的师兄,竟然最后被折磨成这样子,绮寮怨十分心疼,所有的怨恨也都烟消云散。

但是姚小瑶一抱着严古行就开始笑,根本哭不出来……

折腾到凌晨三点最后一个镜头录制完成之后,姚小瑶就杀青了。

作为姚小瑶人生第一个剧,制片人穆洋还亲自到场给姚小瑶送了花。

“再见了,再见!”姚小瑶兴高采烈的抱着花,跟西河、余归笑,还有剧组的其他人员告别。

“西河,你说我们和小瑶还会见面吗?”余归笑和西河坐在回程车上,余归笑看着定阳街上那些已经开始忙碌的人们突然失落的问道。

西河此刻,平静又疲惫,她睁开眼睛,和余归笑一起,一同看向窗外。

远远的地平线上有一点儿微微的亮光,就像是有人用手撩开了轻纱似的薄雾,一点儿又一点儿亮光,披散在地平线上,把地平线变成了一条华丽的金带子,闪闪发着光。那光将天映得红红,就像是美人喝的醉醺醺的脸,满溢出光彩斑斓。

西和惊讶的不敢眨眼。

太阳出来了,表明了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充满了朝气,充满了希望,充满了光明。

西河觉得自己满身的疲惫,在这一刻也消失了,她迫不及待的把手搭在余归笑的肩上,“快看,笑笑,日出!”

“嗯嗯,我看到了,西河真美!”

车上的其他人真是见怪不怪的,微微打开眼睛看了一眼外面习以为常的美景。

“好看哦!哎呀,到底年轻啊,比不了喽。”一师傅打趣道,好像迎着这霞光,心情也变好了一般。

马上天就要亮了,又是一天开始了。

既姚小瑶杀青之后,就是吕霜了,西河跟吕霜的戏还挺多的,其中有两场西河印象十分深刻。

夏露尘和宿桥桥决裂的那场戏。

情节设置在幽坊。

霜天晓角。

夏露尘跪在地上,一手拄着剑,满身鲜血,另一只手撑在地上,鲜血顺着她指尖滴落,她抬起头,微微颤抖着嘴唇看向宿桥桥道:

“我只想问你我师傅的剑骨,是不是你剥下来的?”

“是,那又怎么样?”宿桥桥傲然道。

“那又怎么样?那又怎么样?”夏露尘重复一句,突然猛的飞身跃起,一剑凌空劈来。

“神罗善法,金刚无极,护!”宿桥桥一声令下,叮,导演配合的发出了声音,根据导演的描述是,一个从空中出现的巨大金色神之手臂阻拦下了这致命一击,设定是水盼兰情情主成名绝学情天泪海,夏露尘,也是因为宿桥桥使出了这一招,所以更是心如死灰。西河当然现场的时候是啥的没有。

西河吊着威亚与空气斗智斗勇。

夏露尘面对的是师傅的有情骨,,当真是伤在她身,痛在己心。用剑之人最忌着是情绪波动太大,夏露尘已经是强弩之末。

终于她被打飞,砰的一声落在地上。

西河这一段打戏吊着威亚从地上直直的掉下来,虽然不高,但是也把她摔的够呛。

“噗。”西河这一场吐血戏一次成功,因为摔下来的时候真的很痛,所以十分真实,一下就过了。

“我真的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认识你,为什么要救你?”夏露尘痛苦的看向眼前仇人,但是她的手已经脱力,剑都握不住了。

“要怪就怪你,一开始就错了。”吕霜走上前,站在西河的面前。

西河倒在地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凶狠异常的吕霜,不由感觉得也有一点异样。

“霜天晓角本就是一个尔虞我诈,诡谲云波的地方,要生存就要懂得见风使舵。审时度势把握时机才能扶摇直上。少年时我抱残守缺。我宿桥桥曾经发过誓。今生今世都不再相信任何人。要受屈辱,要受苦,就让别人去受吧。我受够了!宿寒匹夫,宿叹秋愚昧,现在只要我成为这幽房坊之主我就会将这里更新换代,一个不留。”

“我的师父死了,我的朋友也死了,杀了我吧!”夏露尘绝望道。

接着准备开始给西河扇耳光的动作了。

“导演真打吗?”西河记得吕霜还问了,树导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

“夏露尘!”宿桥桥突然一个巴掌拍了过来,这个巴掌直接把西河扇的脸都肿了。

“咔!角度不对,重新来过。”

于是这一个耳光的镜头,直接重复了十几遍,到后面西河的脸都肿了不成样子了。

“这样让你死太便宜你了!”宿桥桥突然把西河,拉到眼前,“听说有一个小师弟,哈哈哈,我必然不会放过他!”

“杀了我吧!”

“不不不,我要你活着,从今以后做一个废人,烂在泥里,哈哈哈!”看着吕霜得意的离开镜头,西河露出一个绝望的表情这段才算完了。

西河一直忍到这个镜头完全拍完没有露出一点异样。

杨鱼儿直接过来竖了大拇指。

树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要给西河休息一下,用冰袋敷。

这个时候吕霜还过来道歉,说自己下手太重了。

“没关系,都是为了艺术奉献。”西河敷着冰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笑着对她说没关系。

“是不是公报私仇?”余归笑心疼的不得了,忍不住抱着西河。

西河拍了拍余归笑道:“笑笑,幸好有你。”

“就这样的人,最后还给他洗白了,气死人。”余归笑道。

还有一个镜头就是:吕霜之死。

柳暗花明是是个中等大小相当古老的建筑,结构上朴实无华,深深的隐藏在一座林子里。那地方以前夏露尘就曾听吕霜说起他,有时候她也会上这住,因为这个地方虽然灵力稀薄,但是很清净,而且这里还可以狩猎。

因为这里人迹罕至所以房子就一直空着,也没有什么陈设家具只有一两个房间布置过一下,供主人在狩猎季节居住。

就在天快要黑下来的时候。下路程来到了这个宅子。

天色阴沉,冷风袭人,细雨透骨的夜晚。这里灵力稀薄,到最后的时候已经无法御剑。夏露尘是步行走完的。甚至到了离宅子很近的地方,都还没有见到房子的影他四周阴森森的森林中的树木长得实在太茂密了,两座雕刻着卷云纹装饰的石狮子,告诉他,该往哪儿进去。一进门夏露尘立刻就发现自己已经置身在密云笼罩的苍茫暮色之中,在苍老多枝的树干之间和枝叶交错的拱门底下,一条杂草丛生的小径沿着林间通道蜿蜒向前夏露尘,顺着走去,满以为很快就能到住宅跟前,不料小泾不断向前延伸,蜿蜒曲折,越伸越远,始终看不到一点住宅和庭院的影子。夏路晨以为自己走错了方向,迷了路,苍茫的暮色和林间的幽暗越来越浓的笼罩着他。

“看来是设了迷阵。”夏露尘四处张望。想找出一条路来。可什么也没有找到,到处都是纵横交织的枝呀。鬼爪般的枝干和浓密的绿荫,如同沉默的巨兽,哪儿也看不见通道。

“明察秋毫!”一道白光出现在她指尖,夏露尘把这道白光注入着自己的眉心。

拍摄的时候呢,吴老师给她设计一个很灵巧的手势,她练习了蛮久,总算在表演的时候很流畅,西河很期待它加了特效的样子。

夏露尘接着继续往前走,前面的路终于开阔起来,树木也比较稀疏了,过不多久就看到了一个亭子,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它几乎跟树木很难区别开来,她那破败的亭柱是多么潮湿,长满了青苔,亭上的瓦片也几乎没有完整的。

这些景象都是没有的,全是绿色的幕布。

夏露尘站在亭子上,亭子面前是围起来的一块空地,中间树叶呈圆形。从这延伸开去没有花,没有花坛,没有水榭,没有假山,只有一条平整的青石台阶通到一个古朴的房舍前。围绕了一片小草地,周围全是茂密的树林。房子的正面露出两堵矮矮的山墙,窗子是半月型的,安了菱形的格子。窗子旁边有一扇门。

总的说来就像她事先知道的一样,这里是个很荒僻的地方,周围安静的只听到风吹到树叶上发出的沙沙声。

门慢慢打开了,一个人影出现在暮色中,站在台阶上,那是一个穿着暗色深衣的女人。这个人是宿桥桥的一个侍女,也只有她还待在宿桥桥的身边。

“桥桥怎么样了?”夏露尘拿着剑,心情平静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