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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芸在天台待了快半个小时,才回神:“对了,刚才白卫国是不是打到你了?”

“没事,就碰了一下。”江蕴宁笑道,“回去吧,起风了,会冷的。”

“好。”白芸点点头,“你们家司机什么时候来接你?”

“说是四点。”江蕴宁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三点,还有时间。

“等会我送你下去。”

江蕴宁道:“不用,你就在病房陪奶奶。”

两人走到病房,便听到里面的谈话声。

白芸心道不好,连忙开门进去。

果然,白卫国和李秀珍在里面。

白芸当即就冷下脸了:“刚才我和你们说的很清楚了,你们还在这干嘛?”

李秀珍讪笑:“我们过来看看你奶奶。”

老太太笑着打圆场:“芸芸,你爸妈好不容易来一趟,坐下来聊聊天吧。”

白芸道:“不用了,刚才我们已经聊过了,白卫国也和我断绝关系了,没什么好聊的。”

老太太非常惊讶:“什么?你要和芸芸断绝关系?”

李秀珍摆摆手:“卫国也是说气话,没有的事,不能当真的。”

白芸冷漠道:“可我当真了,趁着你们都在这,那我正式说一件事,从今天开始,我和白卫国及李秀珍断绝关系,等我有空会去改姓,也会把户口本迁出去的。”

李秀珍急了,找老太太帮忙:“妈,你劝劝白芸,我们刚才是说气话来着,怎么说断绝就断绝呢?”

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儿,道:“我都听芸芸的 ”

李秀珍:“妈,白芸胡闹,你怎么也跟着她一起胡闹啊。”

“这是胡闹吗?”老太太反问,“芸芸为什么要和你们断绝关系,你们比谁都清楚。如果芸芸这么说能开心的话,我支持她。”

“那你就忍心看着白芸没有父母吗?”李秀珍问。

老太太道:“有你们这种父母,和没有有什么区别吗?”

“……”李秀珍哑口无言。

白卫国突然问:“那你以后呢?你就不想想你以后怎么过吗?只靠白芸养活?”

“这个不用你考虑,我和白芸两个人生活就挺好的。”老太太道。

“可与宾可是你的亲孙子,你也应该为我们白家想想啊!”白卫国道。

老太太道:“那是你们白家的事,我姓苏。”

“你就不怕百年之后,我爸他埋怨您吗?”

老太太毒舌道:“如果你爸知道你这么有出息,连自己女儿都能舍弃,都要被你气活过来。哦,还有你养的儿子,连自己亲奶奶的性命都不管,在和你们待着,我怕我活不长。”

白卫国和李秀珍无言以对,只能离开了。

白芸沉默了一会,道:“奶奶,对不起。”

“傻孩子,有什么好说对不起的。”老太太笑了,“重要的是你开心就好,以后我们两个过日子,没有其他人打扰,不是也挺好的吗?”

白芸宽心了一点:“您放心,我肯定会经常陪您的。奶奶,我想等您出院之后,把您接到我那住。”

老太太道:“我住这边就行,你有空回来看看我就好。”

“可你在这边一个人不方便啊,和我一起还能相互照顾。”白芸握上老太太的手,“有您在我身边,我也能安心啊。”

江蕴宁也跟着劝道:“奶奶,白芸说的对,您一个人在这边太孤单了,万一有什么急事怎么办呢?”

老太太思虑了一会儿,“那行吧,我答应就是了。”

“太好了。”白芸抱住老太太,“我那离公园近,您到时候还可以去公园和其他同龄人玩呢。”

老太太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江蕴宁在一旁看着,也为她们感到开心。

三人又聊了好一会儿。

江蕴宁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司机到了。

“奶奶,我有事要回一趟市中心,等我有空再过来看您。”

老太太点点头:“好,你去忙,注意安全啊。”

江蕴宁:“嗯,您也多注意休息。”

白芸朝她招招手:“蕴宁,路上小心哦。”

江蕴宁笑着摆手:“奶奶再见,芸芸再见。”

司机就等在医院门口。

江蕴宁在后车座落座:“回枫桥。”

“好的。”司机发动车子。

等回到枫桥时,天色已经暗了。

江蕴宁和司机道谢之后,便回了别墅。

别墅灯光没亮,沈砚周还没回来。

江蕴宁一边往卧室走去,一边发信息给沈砚周——

【J-yunning:在干嘛?猫猫探头·jpg】

【砚宝贝:刚开完会。】

【J-yunning:这么晚了,早些回家吧。】

【砚宝贝:现在就回了。】

【J-yunning:猫猫点头·jpg】

江蕴宁没说自己回来了,她要给沈砚周一个惊喜!

……也可能是惊吓。

但总之有惊。

江蕴宁这么想着,进了浴室。

她脱完衣服才看到自己手上的淤青,青了一片,看着挺渗人的,是白卫国用棍子打的。

要是自家男朋友看到,又该念叨她了,等会要穿长袖的衣服才行。

她突然想到,自己还没拿衣服进来。

算了,等会洗完出去穿了。

二十多分钟后,江蕴宁护完肤,从浴室出来了,身上只披着浴巾。

她从柜子里找了一套睡衣,把浴巾解开的时候。

啪嗒一声——

卧室门开了。

江蕴宁下意识回头看。

沈砚周站在门口。

男人果然很惊喜:“繁繁,你怎么回来了?”

“……这个先不说,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江蕴宁害羞道。

沈砚周笑了:“宝贝,害羞什么?你哪里我没看过?”

……这人!

长着一张禁欲高冷的脸,却说这么……这么不正经的话!

江蕴宁瞪着他,伸手指着门口:“不行,你出去。”

沈砚周还想说什么,看到对方的手臂,连忙走过去,严肃道:“手臂的伤是怎么回事?”

……还是被发现了。

“这个……是意外。”江蕴宁看着男方严肃的表情,讪笑道,“你听我给你解释。”

“嗯,我在听。”

“要不在听之前,我先把衣服穿上?”浴巾下面空荡荡的,她觉得没有安全感。

沈砚周右手指不经意拉住上端的领带,扯了扯,将领带松了松,白皙的手指,配上黑色的领带,性张力十足。

他说道:“先解释。”

江蕴宁:“我冷。”

沈砚周:“开了暖气,不会冷的。”

江蕴宁抿了抿唇:“……我说了你不能骂我。”

沈砚周无奈:“我什么时候骂过你?”

江蕴宁控诉道:“你现在表情就很可怕,这么严肃。”

“那我应该笑着问吗?”

“……”好像要不好,这样感觉像幸灾乐祸。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白芸的父亲想打白芸,我上去拦的时候,不小心被误伤了。”江蕴宁道,“其实一点也不疼,就是看着渗人而已。”

沈砚周没说话,而是去了浴室。

还带上了江蕴宁:“宝贝,进来。”

……

浴室?

除了洗澡还能干嘛呢?

小说里倒是能作为play的地点。

难道沈砚周想在浴室那个那个?

这……这都让人害羞啊。

江蕴宁心里极为羞涩,动作上却很诚实的走了进去。

心里满怀期待。

进去之后,就看到沈砚周手上拿着一条毛巾。

江蕴宁茫然:“要干嘛?”

沈砚周解释:“帮你热敷一下,这样淤青能快些消散。”

……是她思想不纯了。

她在心里面壁思过。

热热的毛巾搭在淤青处,倒是有些舒服,热敷了十多分钟。

沈砚周便牵着她出了浴室,到柜子那拿了医药箱,找出药酒。

“过来。”沈砚周坐在沙发上,朝她勾勾手。

“哦。”江蕴宁走了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沈砚周先是酒精纸巾擦一遍手,随后将药酒倒在自己掌心,双手合上,轻轻搓了搓。

江蕴宁道:“其实用棉签涂也可以的。”

沈砚周解释:“用棉签涂不要揉。”

手刚碰上淤青处。。

“嘶——”江蕴宁倒吸一口冷气。

沈砚周蹙眉:“还说不痛。”

江蕴宁讪笑:“就一点点痛。”

沈砚周放轻动作:“什么时候打的?”

江蕴宁道:“就下午的时候,幸好拦了一下,不然白芸会伤得更严重。”

沈砚周叹气:“你呀,也不保护好自己。”

江蕴宁看他脸色缓和了,笑道:“下一次尽量。”

“嗯?”沈砚周挑眉,“还有下次?”

“没了,保证没有下次。”江蕴宁举手保证。

沈砚周问:“如果再有下次呢?”

江蕴宁茫然:“……还要有惩罚啊?”

沈砚周点点头:“嗯。”

江蕴宁一脸委屈:“我想不出来。”

“那受一次伤,就一晚上五次。”沈砚周一脸正经。

江蕴宁:“……什么五次?”

不是她想的那种吧。

沈砚周笑道:“就是你想的那种。”

……

“不行,我不同意。”江蕴宁抗议,“受伤和那啥有什么关系呢?”

沈砚周笑笑:“是没有关系,但这是惩罚不是吗?”

“……”

沈砚周挑眉:“繁繁不同意,难道是因为你的保证是假的吗?”

江蕴宁连忙道:“自然不是。”

“那不就行了。”沈砚周笑道。

……好像被绕进去了。

上好药之后,沈砚周进浴室洗手,江蕴宁则去柜子找衣服。

沈砚周洗完手出来,道:“我帮你穿。”

“……不用,我可以自己来。”江蕴宁躲开他。

沈砚周低头看着他:“宝贝这是要和我疏远了吗?”

灯光下,男人原本就俊美的五官,此刻更是显得英俊到了极点,连眉眼都比平常要柔和得多。

江蕴宁一时被迷住了:“哪有疏远你,我就是觉得太麻烦你了。”

“只要是繁繁的事,我都不觉得麻烦。”沈砚周拿过她手里的衣服,看了看,问,“不用穿内衣吗?”

“……晚上不穿内衣对那个好。”江蕴宁小声道。

“哪个?”

江蕴宁恼羞成怒:“明知故问是吗?”

沈砚周笑道:“没有,我是怕我误会。”

江蕴宁羞恼,想拿回自己的衣服。

沈砚周熟练道歉:“好了好了,不生气了,我的错。”

“既然不用穿内衣,那就先穿内裤。”沈砚周从衣服里拿出内裤,“来,抬脚。”

……

“这个我申请自己穿。”

沈砚周笑道:“举手之劳的事。”

……

“很晚了,快些吧。”沈砚周催道。

江蕴宁看着他——俊美的男人半跪着,手里拿着一条粉色的……内裤,特别不协调。

她伸手捂眼,抬起脚。

……

漫长的一分钟结束了。

“我要睡觉了!”江蕴宁脸都羞红了。

沈砚周笑着揉揉她的脑袋:“你先睡,我去书房处理一下文件。”

“哦。”江蕴宁点点头。

帝都的某个酒吧——

“Shinzen, get up!(信岑,嗨起来。)”布鲁斯在舞台中央跳舞,还不忘记叫自己的好友。

余信岑移开视线,当没看到。

“Shinzen, why are you ignoring me?(信岑,你为什么不理我?)”布鲁斯从舞台上下来了,一脸不高兴。

余信岑敷衍道:“It was so loud that I didn't hear what you said.(声音太大了,我没听到你说什么。)”

布鲁斯当真了,重新说了一次:“I say we go dancing together.(我说我们一起去跳舞。)”

余信岑摆摆手:“No, I have a bad waist recently. Go dancing by yourself.(不了,我最近腰不好,你自己去跳舞吧。)”

“Is your waist bad? Is it ... too much sex?(你腰不好?莫非是……纵欲过度?)”

余信岑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

他真的很后悔,为什么他要答应去接布鲁斯呢?

为什么他要去机场?为什么要答应布鲁斯来酒吧呢?

布鲁斯把他的反应当成默认了,语气惋惜:“poor shinzen.(可怜的信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