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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蕴宁继续:“同样是男人,这嘴啊,一个天一个地。”

……江蕴琛无言。

江蕴宁更得意了:“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至今单身了。”

江蕴琛不想知道:“可以了,闭嘴吧。”

江蕴宁才不管他:“因为你不会说话,但凡你会说些好听的话,我早就有嫂子了。”

……

江蕴琛后悔说那句话了:“好了,亲爱的妹妹,去骚扰你的老公吧,别打扰我开车。”

江蕴宁哼了一声,去骚扰自己老公了。

【J-yunning:你吃饭了吗?】

【砚宝贝:还没,刚到分公司。】

【J-yunning:先吃饭再忙事情吧。】

【砚宝贝:不急。】

【J-yunning:怎么不急。不行,我帮你点外卖,给我地址。】

沈砚周看着手机上的信息,无奈一笑,把地址发了过去。

随行的林澄问:“沈总,接下来您是准备先查看账务呢,还是先开会呢?”

“先对账务,你发我就好。”沈砚周道,“你先去吃饭吧。”

林橙有些惊讶,竟然是先吃饭!

到家之后,阮茹轻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江蕴宁有些惊讶:“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阮女士笑了笑:“今早的飞机,刚好在帝都转机,便想着回来看看你们,晚上还要赶着去K国呢。”

江蕴宁挽着她:“怎么样?好玩吗?”

“还行,感觉身心都放松了。”

江蕴宁笑道:“那就好。”

罕见的,江中翰就坐在客厅沙发那。

江蕴琛喊道:“爸。”

江中翰应了一声,继续喝水。

江蕴宁笑容凝滞,看向江蕴琛,眼神表达的意思是——你怎么不说他也在家?

江蕴琛心虚移开视线,当没看到。

江蕴宁更气了。

阮茹轻拍了拍她的手臂,轻声道:“快喊人啊。”

江蕴宁没喊,“妈,我有些累了,先上去了。”

阮茹轻没办法:“行,等会叫你吃饭。”

江蕴宁上去了。

江中翰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很用力,江蕴宁都能听出到水晶杯和茶几碰撞声音。

但她没理,继续上楼。

江蕴琛道:“妈,我去看看。”

阮茹轻点点头:“好。”

江蕴宁房间的门没关。

江蕴琛敲了两下,进去,就收获了一声:“叛徒!”

“……”江蕴琛无奈。

“我亲爱的妹妹啊,你还介意当年的事啊?”

江蕴宁不理他。

江蕴琛劝慰:“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他好歹是我们的父亲啊。”

江蕴宁道:“如果他当是我的父亲,就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江蕴琛没话反驳了。

“爸他的确是做错了,但这些年他不是改正了吗?”

江蕴宁嗤笑:“改正的结果就是把我当商品,逼我联姻?”

江蕴琛再次无言。

“算了,不说他了。”江蕴琛知道,在父亲的事情上,他妹妹是不可能释怀的。

虽然他妹看上去矜贵傲娇 不可一世,但实际上心很软,也很脆弱。

“阮女士给我们带了礼物,要去看看吗?”江蕴琛问。

江蕴宁道:“等会吧,我要打个电话。”

“好,快开饭了,你快些。”江蕴琛说完就离开了。

她拨通了沈砚周的电话。

对方很快就接通了——

“宝贝吃饭了吗?”

“刚到家。”

沈砚周听出了异常:“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江蕴宁很不解——她才说了三个字,怎么就听出来她心情不好了?

她扯笑:“没有啊,没有不开心。”

沈砚周:“是谁欺负你了吗?”

江蕴宁心里酸胀:“沈砚周,我不想叫他爸爸。”

沈砚周语气很温柔:“那就不叫,不用为难自己。”

“你不问为什么吗?”

他笑:“宝贝什么时候想说,自然会告诉我的。”

阮茹轻的声音传来:“繁繁,吃饭了。”

沈砚周道:“去吃饭吧,开心点。”

“好。”江蕴宁挂了电话,心情倒是好了一点。

饭桌上,阮茹轻不断夹菜给江蕴宁。

“你多吃点,太瘦了。”

江蕴宁笑道:“刚才江蕴琛还说我胖呢。”

阮茹轻嗔道:“别听他的。”

“……”江蕴琛无奈。

坐在主位的江中翰开口:“最近公司怎么样?”

江蕴琛答道:“运作的挺好的。”

“那就行,年底了,财务的问题要重视。”

“知道。”

江蕴宁默默吃着她的饭,不置一言。

江中翰余光看了几眼自己的女儿,最终没说什么。

吃过午饭之后,阮茹轻拉着江蕴宁到房间看礼物。

“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裙子,喜欢吗?”

阮茹轻挑的是套中式旗袍,浅绿色,上面还绣了竹叶,淡雅清秀。

江蕴宁笑道:“喜欢,谢谢妈。”

“还有这个,这是我买给砚周的,你记得给他。”阮茹轻拿出一个小盒子。

江婚蕴宁好奇:“是什么啊?”

阮茹轻笑道:“一对钻石袖扣,你哥也有一对,也不知道砚周会不会喜欢。”

江蕴宁替自己老公应了:“会的。”

“对了,你和离音的关系……”阮茹轻试探。

江蕴宁收起笑容:“就那样。”

“没必要,她到底是你的同父异母的姐姐。”

江蕴宁冷笑:“妈妈你能接受她,是因为她母亲去世了,但我不能。”

“这到底是上一辈的恩怨。”

江蕴宁握着她的手:“妈妈你不用劝我了,就这样挺好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阮茹轻叹了一口气。

江蕴宁问出了一直很想问的问题:“妈,如果她母亲还在,你会选择接受吗?”

阮茹轻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摇摇头:“不会。”

她到底不是圣人,接受不了睡在自己身边的丈夫,和自己的闺蜜有一腿,而且还是在和她结婚之前。

她也怨过,恨过。

可到底还是被心软打败了。

她每次想起那一场大火,想起葬身火海的年轻母亲,她就恨不起来了。

她恨的是,她丈夫的不忠,以及在江离音母亲去世几年之后,要不是她无意发现那份血缘关系鉴定书,发现江离音的身份。

她也许会被蒙在鼓里一辈子。

但看着十二岁的江离音,她心软了,孩子到底是无辜的,犯错的是大人,不应该由孩子来承担。

如果不是江蕴宁无意听到她和江中翰的对话,她也不打算把这桩丑事说出去。

“不说这个了。”阮茹轻擦了擦眼眶的泪水,“记得我的话,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尤其是在离音面前,我怕她接受不了。”

私生女这个身份,会被圈内人唾弃,这样安安稳稳过日子就好。

江蕴宁还想说什么,但看到阮茹轻鬓边的几根白发,她闭上了嘴巴,点了点头。

阮茹轻笑道:“繁繁很乖。”

她乖吗?她一点也不乖,要不是顾及母亲,她不会这么安分守己。

江蕴宁换了个话题:“下一站准备去哪?”

阮茹轻笑道:“K国,那边四季如春,正好去看看花花草草。”

江蕴宁道:“嗯,可以放松心情。没钱了找我哥要,他钱多。”

阮茹轻笑意更深了:“会的。今晚留宿吗?”

江蕴宁本来是想的,但江中翰在,她就不想留了:“不了。”

阮茹轻知道她脾气,便依她:“行,那等会让司机送你回去。”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儿,还是江蕴宁看阮茹轻精神不大好,便停了聊天:“您去休息一会吧,晚上不是还要赶飞机吗?”

阮茹轻点头:“行。人老了,体力也跟不上了。”

江蕴宁听不了这些话,“您这么年轻就说老,让被人听了可怎么想。”

阮茹轻笑了笑。

“您休息吧,我去找江蕴琛。”

“好。”

江蕴宁帮她把门关上。

江蕴琛刚好从书房走出来:“怎么不聊了?”

江蕴宁走过去:“妈累了,我让她睡一会。”

江蕴琛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