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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八章 全都是小丑!

亚瑟猜错了,本以为管家是被忍者大师抓走当做人质,却没想到事实根本不是自己所预想的这样,那就说明在暗中其实还有一个对手在盯着自己?

亚瑟仔细回想了下蝙蝠侠的对手,他从问答游戏曝光的视频中,只看到了两个,一个是忍者大师拉斯·阿·古,另一个就是疯癫的Joker了,其他的什么黑帮老大都是一群杂鱼罢了。

现在忍者大师拉斯·阿·古已经被炸上天了,藏在暗中的难不成是Joker?

但问题是,我就是Joker啊!

亚瑟眉头紧皱,百思不得其解,也只能寄希望于能在墓地找到一些线索,蝙蝠车速度飞快,没过多久,他就赶到了墓地,林立的墓碑静静地竖在黑暗中,空气似乎都显得沉闷且压抑。

亚瑟的呼吸不由粗重了不少,自从那场大火之后,韦恩一家三口全都遇难,他只在葬礼的时候来过这儿,而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在成为温恩家长子后,亚瑟真的是完全沉浸在了这个身份中,他也是个感情充沛且敏感的人,所以在灾难之后,他自然是分外的悲痛,下意识里也有逃避这些痛苦的想法,而除此之外,亚瑟还有些自责和愧疚。

他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出现,导致了韦恩家遭遇了这么大的灾难,当然,有一说一,韦恩夫妇在正常时间线里也是要挂的,亚瑟的愧疚和自责,主要还是因为弟弟布鲁斯·韦恩,他本该能活下来,并且成为哥谭的黑暗骑士——蝙蝠侠。

结果却夭折了,亚瑟偶尔也会像,自己是不是窃夺了本属于布鲁斯·韦恩的东西,分走了来自韦恩夫妇的关爱,以及夺走了蝙蝠侠这个身份……

出于种种原因,亚瑟始终在逃避来墓地看望逝去的亲人,尤其是在他意识到自己内心深藏着的黑暗和混乱之后,他就更不敢来了,担心会因此受到刺激,从而失控。

他的担心是对的,此刻走在寂静无声的墓地中,亚瑟心里却像是敲锣打鼓一样,疯癫的呓语宛如一条条触手,死死纠缠住他,让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脸上也挂上了若有若无,显得格外古怪的笑容。

一路走来,亚瑟艰难的维持着冷静和理智,终于来到了父母和弟弟的墓碑前,三人的墓碑前都摆放着鲜花,不出意外,应该是管家带来的,但这附近也看不出什么打斗的痕迹。

亚瑟深呼吸了几次,勉强恢复了镇定,这时眼角余光突然看到了一道影子掠过,他当即就追了过去,影子速度飞快,宛如鬼魅一般,同时还发出一阵阵古怪的笑声,这令亚瑟心头越发沉重,真见鬼了,这笑声怎么那么像Joker?

“站住!”

双方你追我逃,一直追到了山脚的围墙下,神秘的身影还真就听话的停了下来,亚瑟没有贸然上前,也停下了脚步,眼神警惕戒备的注视着对方,“你是谁?”

“呵呵呵……哈哈哈,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黑影转过身,却只露出了一副画着小丑妆的笑脸,脸上惨白,嘴唇却鲜红如血,他怪笑着说道:“我就是你,我就是Joker啊!”

“不,不可能!”亚瑟捏紧了拳头,咬牙问道:“你究竟是谁?!”

他怀疑眼前出现了幻觉,因为这个小丑的确就是他的脸,他曾经疯癫时的模样——那个独自在镜子前化着妆,然后登上莫瑞秀的舞台,在镜头以及观众的注视下,掏出手枪朝着主持人的脑门扣动扳机的小丑!

“亚瑟,这场情景剧也该结束了。”小丑盯着他,同时做着夸张的手势:“你已经完成了一个再好笑不过的笑话,哈哈哈,Joker半城了蝙蝠侠,享受着蝙蝠侠的掌声和崇拜,这真是太……有趣了!”

亚瑟死死盯着他,逐字逐句的重复了刚刚的问题:“你,究竟是谁?!”

“我就是你啊!”

小丑缓步上前,脸上扯出的笑脸越来越大:“你其实一直都知道,但不愿意承认……亚瑟,不论你怎么做,不论遇到了什么,家庭的关爱也好,问答游戏的机遇也好,但这些都不能让你摆脱——你就是Joker!”

亚瑟双目充血,气喘如牛,突然猛地向靠近过来的小丑挥拳,一拳狠狠打在了他的脸颊上,将那张红红白白的脸揍开了花。

然而挨了揍的小丑却笑得格外开心:“你摆脱不掉的,亚瑟,你还不知道Joker是什么?你不了解Joker。”

“滚!我是亚瑟,我是蝙蝠侠!我有选择的机会,我不再是你这个疯癫的怪胎!”

亚瑟把小丑按在地上,发泄式的不断挥舞着拳头,但小丑的笑声却如同梦魇一般萦绕不去,哪怕他把对方揍得面目全非,鲜血直流,哪怕把他的牙齿全都打碎,这怪异的笑声依旧不曾停歇。

更加诡异的是,这笑声还是立体循环的,仿佛从四面八方传过来,亚瑟挥拳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周围,就见到黑暗里走出了一个个身影,脸上惨白,嘴唇鲜红——他们全都是小丑,此刻一齐看着他怪笑。

“Joker,啊Joker,亚瑟,你就是Joker,但Joker却不一定就是你,懂吗?你可以选择成为蝙蝠侠,那么Joker也能选择……”

挨揍的小丑一边吐血,一边怪笑着说道。

亚瑟只觉得脑袋里被搅成了一锅粥,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理智的弦再也绷不住了,他难以自制的也跟着一起怪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全都是小丑,所有人,都是小丑……哈哈哈哈……”

无边无际的黑暗仿佛帷幕般将他覆盖,亚瑟的理智伴随着意识一同熄灭了。

但他重新恢复意识时,已经天亮,刺眼的阳光将他唤醒,他扶着头疼欲裂的脑袋从地上爬了起来,却发现自己居然就趴在韦恩夫妇以及弟弟的墓碑前。

而他所趴的位置有一滩暗红的血迹,亚瑟倒吸了口冷气,抬手一看,双手的手背都破了好几道口子,疼得厉害。

“幻觉……昨晚的一切全都是幻觉!”

亚瑟摇了摇头,回想起昨晚的遭遇,依旧忍不住呼吸急促,他强撑着身子,又在墓园里找了一圈,这次终于有了个线索。

他找到了老管家的手帕,上面用血迹写了一串数字,应该是车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