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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几个孩子饿了,还是王仁做的饭真好吃,一个个的吃的小嘴都鼓了起来。

王仁一口面一口蒜的吃的也是痛快。

吃完,爷几个喝着面汤,王仁这才问了起来。

‘朱达和一豹没回来?’

一牛苦笑一下,‘昨天晚上就嚷嚷着今天要开总结大会,不知道又聚到哪里喊口号去了。’

王仁也是摇摇头,让一牛带着小豆丁三个收拾碗筷,烧开水。

王仁拿着菜刀去后院杀鸡去了。

这才刚把鸡抓出来,把鸡脖子上的毛拔掉,小豆丁就跑了过来。

‘爸爸,我来,我来!’

王仁听到儿子的话,一笑就停了手里的动作。

小豆丁过来接过菜刀就拿起地上的小碗,像模像样的蹭了两下。

然后把刀放在小碗上,接过爸爸手里的鸡,把鸡翅膀捏紧,然后拿起菜刀就开始给鸡抹脖子。

第一次果然没个准,这鸡脖子就剩一层皮了,这才把手里的刀放到地上。

两只小手,一手抓住鸡翅膀,一手捏着鸡冠子,开始往小碗里顺鸡血。

看到鸡血流不出来了,这才学着爸爸以前的样子把鸡扔到地上。

到了这会,龙豆姐弟俩这才敢靠近。

王仁蹲在一边指导着小豆丁给鸡拔毛。

刚拔完鸡毛,不光两条狼狗过来了,一牛也进了后院。

王仁这才笑着问道,‘怎么今天不去后院给光天做家具了?’

一牛摇摇头,‘就快完了,耽搁一两天没事!’

看着铁蛋舀水帮着他哥哥冲洗母鸡和盆子,不需要自己插手,王仁这才接着问道。

‘怎么样这一次从光天那挣了不少吧!’

一牛这才笑着点点头,看着憨厚,眼里的那一抹精明又怎么逃的过王仁的眼睛。

‘许大茂家那张红木床真是不错,让我倒卖给房山那边的一个镇领导了!’

说着就给王仁比划了一个八的手势,‘还加了些粮食!’

‘两把太师椅和八仙桌叫我留下了,送回乡下爷爷家了。’

王仁这才点点头,‘把钱留好,回头我想法子给你找个附近的屋子。’

一牛倒是难得的坚持了一下,‘姐夫不急,现在天天这样跟着师傅挺好!’

‘虽然厂里的工作量少了,可那么多东西被砸,被烧难免还得重新打!’

说着还摸摸蹲在两人身边的龙豆,龙豆晃晃脑袋,不让一牛把她的小辫子给揉乱了。

‘我也从破家具堆里找了不少好木料,等手艺再好点也给龙豆他们几个打几个收纳盒放东西。’

王仁拍拍一牛的肩膀,这孩子就是安稳性子,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听话,认学,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可接人待物还是学到不少。

看着木纳也是不愿意多说话,可听的多了心里倒是有成算。

和亲近的人聊天说话更是说的清楚明白,朴实但是心亮手巧。

小豆丁有铁蛋帮着把鸡清理好,这才指使着弟弟说道。

‘去厨房了把剪刀拿过来,再拿根筷子。’

铁蛋放下手里的水瓢,就往前院跑,小豆丁拿起水桶就准备去缸里舀水。

一牛见了,直接起身抢过水桶,‘还没水缸高你能够到嘛!’

小豆丁咧嘴笑笑,‘谢谢舅舅!’

等一牛拎着桶走开,小豆丁这才甩甩手,走到王仁身边,靠在王仁肩膀上小声的说话。

‘爸,小当姐姐想去上学,听她的意思是贾奶奶和秦婶子都不想让她去。’

‘您说贾奶奶家也不缺那点钱,怎么还舍不得让小当姐姐去读小学?’

龙豆对这些不感兴趣,已经伸着小手拨拉着鸡爪子玩了。

王仁诧异的看了小豆丁一眼,‘小小年纪跟谁学的,怎么说话还老气横秋的!’

小豆丁讨好的笑笑,崔这爸爸赶紧说事。

王仁这才摇摇头给儿子讲道,‘这就是封建思想了,以前讲究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

‘这就像裹小脚一样都是思想糟粕。’

刚说到这,旁边的龙豆就举着小手说道。

‘爸爸,哥哥我知道!’

‘太奶奶,聋老太太,还有太姥姥她们都是小脚,我看到过可难看。’

王仁还没说话呢,小豆丁这就教育上了。

‘你看到了,你又偷偷跑太奶奶屋里去了,怎么一天这么调皮。’

龙豆也不隐瞒,起身就开始抓着王仁的手开始晃。

‘哥哥和美华姐在那里背,背,’

说到这就背不出来了,还是小豆丁给妹妹解了围。

‘背千字文!’

龙豆听了就猛点头,‘对千字文!’

‘弟弟也不陪我玩!’

铁蛋这就不干了,把手里的剪刀和筷子放进放鸡的盆里就反击道。

‘怎么不陪你,叫你陪我一起挑冰棍棒你也不愿意!’

龙豆看都没看弟弟,接着说道,‘我记得太奶奶屋里有漂亮画,就想去拿着看看!’

王仁听明白了,这鬼丫头偷偷的去看画,看到了赵奶奶脱鞋。

裹脚的妇女同志很忌讳这一点,知道身体残缺很是不愿意让别人看到。

王仁捏捏闺女的脸蛋,‘以后别这么调皮,喜欢看就问太奶奶借来看。’

龙豆点点头,王仁这才接着给儿子说道。

‘贾奶奶和你们秦婶能不知道不识字的苦嘛?’

‘到现在贾奶奶去街道办接手工活每次还都是按手印呢!’

‘要是前两年,她们那是一点也不会反对小当去上学,可现在又出了这事,她们心里就开始打鼓了。’

说到这,王仁这才问道,‘怎么这事棒梗不知道嘛?’

王仁这么一问,小豆丁眼睛一转就开始告状了。

‘棒哥他们几个现在是成天不招家,哪有工夫管这些。’

看到爸爸眉头皱了起来,小豆丁又加了一把火。

‘前院闫家老四,最近老是在咱家后门和胡同里溜达,还哄我问棒哥他们的事。’

王仁打量一下儿子,‘看样子你是知道她想干嘛了?’

小豆丁一脸臭屁的说道,‘当然知道了!’

‘她也该上初中了,无非就是想跟着一起学习呗!’

王仁听了摇摇头,‘干嘛都学会传话了,直接来给我说不行嘛!’

小豆丁已经蹲过去准备和一牛一起给鸡开膛破肚了,还不忘扭头回话。

‘您最近忙的又没去胡同喝茶,怎么给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