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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得不说,王发忠察言观色的本领非常强。

从左墨的态度中,他明显感觉到了对方的敷衍。

他讪讪的笑了笑,也不再说话。

不过,人却有点心神不宁。

能让凭几根金针将一个脑溢血的老人救过来,并且一点后遗症都没有,这已经是超脱了普通医生的概念。

正是因为知道这种手段的匪夷所思,所以王发忠才不得不郑重其事。

但是,很显然左墨并不吃这一套。

明明是坐在自己的车里,王发忠却有些坐立难安。

轿车里沉默了好长时间,武雪月不是个话多的人,她和一个一省大员没什么好聊的。

而左墨更是开始闭目养神。

又过了一会儿,左墨睁开了双眼。

他扭头好笑的看了一眼王发忠。

“王书记,感觉你坐的有点难受啊,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说。”

左墨笑着说道。

“那个,左神医,我这岁数也不小了,最近睡眠质量明显变差,总是半夜两三点钟醒来,一旦醒了之后很难再入睡。

能不能请左神医帮我看一看?”

王发忠一咬牙,说道。

他懂得一个道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能碰到这样一位神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哈哈。有事就说事,这样多好。手腕拿过来。”

左墨说道。

“是,是!”

王发忠赶紧将自己的手腕递了过去。

左墨开始为王发忠把脉,并且看了王发忠的舌苔。

做完这些之后,他并没有说话。

“徒儿啊,用你的半吊子水平也把一把脉,让为师看看你能有没有长进?”

左墨对着武雪月说道。

对于左墨对自己的半吊子评价,武雪月苦涩一笑。

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她已然明白自己的这个师傅,并不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人,相反很多时候,不拘小节,爱开玩笑。

武雪月也不废话,直接伸出手,对着王发忠的手腕把起脉了。

刚才王发忠伸出舌苔的时候,她已经看了舌苔,所以这次就没再要求看舌苔。

武雪月把脉用的时间可就比左墨长的多。

不仅把了左手的脉,她还拔了右手的脉。

足足十多分钟,她才算是把脉完成。

“怎么样?看出什么没有?”

左墨问道。

“这个,王书记舌体大,舌苔淡白,脸色有些偏黄,脉象细弱。

我感觉应该是心肾不足引起的失眠。”

武雪月将自己的诊断说了出来。

“哎吆,没想到你这个小女娃子还很有天赋啊。

虽然说的不全,但是至少说的都对。”

左墨听的眼睛一亮,不由的对自己的这个徒儿刮目相看。

“王书记,经常半夜醒来,这是肾气不足,而且第二天早晨应该会感到胸闷气短。对吧?”

左墨问道。

“对,对,对,每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就觉得胸口不太舒服。”

王发忠连连点头。

“你这气血也不足啊,而且平日里多思多虑,也会影响到睡眠。

这样吧,我给你开个方子,回头你照方抓药,两碗水煎成一碗水,早晚各一次。

忌食辛辣油腻类食物。

吃上半个月,病情就会有所好转。

拿纸笔来。”

左墨对着王发忠吩咐了一句。

“小宋,纸笔!”

王发忠对着前面的秘书赶紧招手。

宋一平早就准备好了,直接将纸和笔记本递到了左墨在手里。

左墨接过纸笔,在笔记本上一阵龙飞凤舞的书写。

不一会儿功夫,就写满了一张纸。

“好了,回去之后照这个方子抓药吧。

连吃半个月就会有所改善。”

左墨将笔记本还给了王发忠。

王发忠接过笔记本,好奇的看了起来,结果悲哀的发现,他一个堂堂的大书记,竟然一个字也不认识。

王发忠很自然的合上笔记本,然后将笔记本重新递给了前面的宋一平。

“左神医,听您的意思只是有所改善,但是难以根除吗?”

王发忠问道。

“嗯。要想根除也不难,但是别人做得到,你做不到。

要想根除的话,首先不能多思多虑,你试问一下自己能做到吗?”

左墨反问道。

“我这工作千头万绪的,唉,难!”

王发忠苦笑的摇头,话说到这里他有些气馁。

“别垂头丧气的,你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吃完我给你抓的药,让你的睡眠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并不难。

来我再教你方法,拿手腕过来。”

左墨说完,再次抓住了王发忠的手腕。

“这个位置叫神门穴,没事的话多按按多揉揉,有助于睡眠。

这样一来的话,又是一重保险,以后你的睡眠问题就不大了。”

左墨说话的功夫,他的大拇指掐在了王发忠左手手腕,手掌下方偏右一点的位置。

这里就是神门穴的位置。

神门穴是手少阴心经的穴位,它具有宁心安神、通经活络的功效。

在临床医学上,我们使用神门穴治疗心痛、心悸、失眠、健忘等证。

所以,按摩这个穴道,对治疗失眠有积极作用。

王发忠听在这里,连连点头。

他的心情也重新好了起来,他感觉到这一程车,捎人捎对了。

经过这么一番打交道,双方感觉亲切自然了不少。

“左大师,你上车时,说要送我一段青云路,但不知我的这段青云路在何方?”

左大师这个称呼是左墨要求的,王发忠自然是从善如流。

他的原话是,这几天听冷少风这样叫,感觉听习惯了。

王发忠的内心里对冷少风忍不住又高看了一眼。

很显然,冷少风和眼前的这位左墨才是真正的挚友。

“哈哈,就知道你还惦记着这事呢。这事儿不急,一切顺其自然,到时候自有分晓。

只不过这事不应在我身上,你我之间的缘分大概也只有这一段同行之缘了。”

左墨往后背上一躺,摆了摆手。

“左大师,那不应在你身上,应在哪里?”

王发忠急忙问道。

“哈哈,你说呢?我一个老人家,本来该在颐养天年的年纪,却千里迢迢来回奔波,所为何来?”

左墨说完这句话,随即闭上了眼,他开始闭目养神。

“你不是要去凤城替人治病吗?……”

王发忠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嘴。

他明白了。

这一刻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的身影。

随即,王发忠的眼神变得炙热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