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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想你会不会太担心毛利先生,急着赶过来,所以我也过来看看,你身体不舒服的话,我可以帮忙调查,”越水七槻跟毛利兰往沙发前走,笑道,“毕竟我也是侦探嘛!”

“我只是肩膀被划了一道口子,没那么严重,”池非迟跟到沙发前坐下,抬头问毛利兰,“毛利老师呢?”

“他一大早就去赛马场了,”毛利兰一脸无语地说完,又歉意道,“真是不好意思,非迟哥,七槻姐,害你们担心了,不过我爸爸他看起来没有受影响,你们先坐吧,我去给你们倒茶。”

“我有事想跟老师说。”池非迟道。

去茶水间的毛利兰疑惑回头,“咦?”

“我也有事想问问毛利先生,”越水七槻坐在沙发上,转头看着茶水间里的毛利兰,“那篇关于毛利先生害死委托人的报道,内容是不是太详细了一点?作为侦探,毛利先生应该不会把委托内容往外说,警方目前还没调查结束,也不会对外泄露案情,可是那篇报道不仅说明了委托内容,就连自杀的浦生先生的情况,也提及了一些其他人很难发现的内情,比如浦生先生五年前曾经被警方冤枉过的事……”

“你是怀疑这个事件的相关人员故意想找我麻烦吧?”毛利小五郎从门外进来,身后还跟了一个身形欣长、穿着棕色西服的中年男人,“我在楼下看到非迟的车子,就在想他是不是过来了,没想到连越水小姐你也来了啊。”

“是啊,”毛利兰站在茶水间门口,半月眼瞥毛利小五郎,“大家都很担心你,你却跑去赌马……哎?”

毛利小五郎身后的中年男人笑道,“小兰,好久不见了!”

“你是……竹冈先生?好久不见了!”毛利兰惊喜上前打招呼,又笑着对池非迟和越水七槻介绍,“这是我爸爸以前的朋友竹冈勋,曾经也是一名警察,不过五年前辞职了。”

“由于工作出现了问题,所以才辞职的,今天很巧地和毛利在赛马场遇到,跟过来打扰,”竹冈勋笑着抬手挠了挠头,“让大家见笑了。”

“竹冈,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弟子池非迟,”毛利小五郎看起来心情很好,笑道,“这位是越水小姐,是个年轻的女侦探哦!”

“你好。”

“你好。”

池非迟和越水七槻起身跟竹冈勋打招呼。

“你们好,”竹冈勋笑着回应,又看向柯南,惊讶问道,“毛利,我记得五年前,你和你太太好像还没有儿子吧?”

“你误会了,”毛利小五郎笑眯眯伸手揉柯南头发,“这个小鬼只是寄住在我家的孩子,叫他柯南就好了!”

柯南对毛利小五郎的介绍感到无语,虽然是实话,但他总觉得自己被当成了外人,碍于竹冈勋看着,还是笑眯眯打招呼,“竹冈先生,你好。”

“好啦,大家都坐吧!”毛利小五郎笑眯眯招呼一群人坐下,“小兰啊,竹冈先生给你带了礼物哦!”

竹冈勋把一大盒动物饼干放到桌上,笑道,“要是早知道毛利这里这么热闹的话,我一定多带两盒过来。”

“果然是动物饼干啊……”毛利兰笑了笑,听到水烧开的声音,忙转身回茶水间,“稍等,我去泡茶!”

越水七槻坐下后,抬眼看着毛利小五郎,“毛利先生,那我之前说的……”

“哼,就是有人故意把这些内情告诉记者的,”毛利小五郎一脸不痛快,“大概是心虚吧,浦生先生不是自杀,而是被别人杀害的。”

“自杀?”越水七槻疑惑。

“我还是从头开始说吧,”毛利小五郎看向池非迟,“我们从镰仓回来的第二天,我借到了浦生先生的电话,他约我第二天晚上出门详谈,你送熊猫玩偶过来给我的时候,我好像跟你说起过,不过你忙着给大家送玩偶,所以那天晚上没有跟我一起去。”

池非迟点了点头,确认自己还记得这件事。

“我那晚一个人去约定好的居酒屋,见了浦生先生,他说警方怀疑他跟半月前遇害的美术店老板的死有关,在警方找他了解情况的时候,他情急之下,说了自己那晚在家里睡觉,但他实际上是去曙町闲逛去了,他担心警方发现他撒谎,情况对他更加不利,所以委托我偷偷去曙町寻找能给他做不在场证明的证人,”毛利小五郎一脸无奈地摊手,“之后几天我就一直在调查,而浦生先生说他没使用手机,留了侦探事务所的号码,每天晚上都打电话过来询问调查有没有进展,可是我这边确实没什么收获,一直到前天晚上,他打电话过来说自己已经绝望了,然后在昨天早上,警方在离他家里很远的公园里,发现了他的尸体……”

越水七槻摸着下巴回忆,“我记得报道里说,浦生先生是上吊自杀。”

“是啊,可是那个地方是在公园树林里,到了晚上,灯光根本照不到那里去,发现遗体时,他脚边还放着一个手电筒,再加上那里离他家很远,作为一个七十岁的老人,晚上拿着手电筒和绳子,跑到那么远的公园树林里自杀,不是很奇怪吗?”毛利小五郎分析道,“所以,我才判断他不是自杀,凶手利用了他焦急想要证明清白的心情,也利用了他给我打电话时说的绝望这种话,借机杀死了他。”

毛利兰端茶出门,把茶放到桌上。

“这么说的话,是很可疑,”越水七槻思索着,又问道,“毛利先生应该有怀疑目标了吧?比如说,如果想要知道浦生先生委托您调查的事、浦生先生焦急不安的心情,那必须是他身边信得过的人,跟浦生先生有矛盾,或者在浦生先生死后能够获得利益的人……”

“没错,浦生先生的侄子新井先生,”毛利小五郎道,“他前不久好像还跟浦生先生起过争执,根据警方了解,浦生先生没有孩子,如果浦生先生死了,那他就能继承大笔遗产,而我们去调查的时候,他似乎也很坚持浦生先生是自杀。”

“要说有谁怨恨浦生先生,那大概是我吧,”竹冈勋突然开口,见越水七槻和池非迟看他,笑了笑,“浦生先生五年前被捕,之后又被无罪释放,这件事,报道里好像也提到了,当时出现失误而辞职的警察就是我,虽然是毫无理由的迁怒,但我对他也有怨恨,这也可以成为杀人动机吧。”

毛利小五郎神色严肃起来,看着竹冈勋道,“请问前天晚上你人在哪里?”

竹冈勋神色从容地反问,“推测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晚上九点前后。”毛利小五郎正色道。

“很可惜,”竹冈勋失笑,“前天晚上八点半,我跟朋友约好了见面,之后一直到半夜,我们都在一起。”

“我前天晚上一个人在酒店,”越水七槻回忆着,“不过晚上九点前后,我有叫过客房服务员帮我送新毛巾到房间。”

池非迟想了想,不能说出琴酒这些犯罪份子的话,他是没有不在场证明的,“我一个人在家打游戏。”

“我说……”毛利小五郎半月眼瞥两人,“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啊?你们应该不认识浦生先生吧?”

“想帮毛利先生啊,”越水七槻笑眯眯道,“我不可能作案的话,那就可以帮您调查了!”

“这件事不用你们操心,回来的路上,我和竹冈说好了,有他帮忙就够了,”毛利小五郎摆了摆手,站起身和竹冈勋往门口走,“非迟前几天才受了伤,还是好好休息吧,至于越水侦探,如果你有空的话,帮我招待一下这里的小鬼和伤员就够了。”

“老师,”池非迟没有起身,转头道,“新井京介……”

走到门口毛利小五郎一愣,惊讶转身,“浦生先生的侄子?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不过我来的路上,打电话问过发出那篇报道的报社,问过是谁写的报道,也问了对方是谁给他提供的信息,他说是新井京介,是一家出版社的编辑,”池非迟看着毛利小五郎道,“新井京介算是圈内人,知道不少记者,我来就是想告诉您这个。”

毛利小五郎嘴角微微一抽。

差点忘了,他家徒弟在这方面也很有能量,不是什么圈内人,但可以直接联系报社负责人,查出新井京介根本没半点压力嘛……

“另外,如果有人在舆论方面给您找麻烦或者制造阻力,您可以跟我说。”池非迟一脸平静地补充道。

“知道了,”毛利小五郎感觉自己像是被徒弟多方面照顾的小孩子,一头黑线地出门,“我们去调查了,你就安心休息吧。”

竹冈勋跟了上去,好奇低声问道,“毛利,你的徒弟在报社这类地方工作吗?”

“不是啊,他是兽医。”毛利小五郎道。

竹冈勋有点懵,“兽医?”

到了楼下,毛利小五郎无语看了看停在楼下的红色跑车,“兼任某个集团董事长家的大少爷。”

“难怪……”竹冈勋无奈失笑。

看得出来,毛利皮这一下很开心。